夜风袭来,吹在脸上清爽微凉,木棉棉思绪有点远,电光火石间莫名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五年前在凤霞山野营遇到的一个怪人。
说那个人怪是因为那个人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却爬到凤霞山去吹风。
与周围说说笑笑,忙着游玩的年轻人不同,那个人满脸络腮胡,头发也长到盖住耳朵,似乎很久没有打理,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像蒙上了一层灰,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废衰败之气。
还引人注意的是他身边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大汉,看上去像保镖,眼神警惕,面露凶光,没人敢靠近。
当时她参加大学举办的新生野营,因为皮肤怕蚊子咬,所以带了一大盒防蚊虫叮咬的药膏,一到山脚下就派出用场,同行的同学争相来借,最后到木棉棉手上的时候药膏只有黄豆大小。
木棉棉当时年少胆大,看到山顶上这个坐轮椅的男人手上的几个大包之后,一时没多想,好心的跑上去把药膏递过去:“大叔,你手上有很多蚊子咬的包,你最好擦下,这儿的蚊子有毒性,与城里的蚊子不一样,不马上擦药膏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生出一个个脓包,既痒又难受。”
两个保镖大汉当时就把她推开了,一脸防备的瞪她,让她快点走开。
和她一起的几个同学气愤的和保镖起了争执,木棉棉不想把事情闹大,拉着大家回营地去,然后被叫住了,其中一个保镖过来把药膏拿走了。
几分钟后,空空的药膏盒又回到了木棉棉的手里,当时同学们都在烧烤,香味扑鼻,负责捡柴火的木棉棉很快跑到人群中央,之后就忘了这件事。
事隔这么多年,要不是偶然想起,木棉棉几乎快忘了这么一段奇遇。
那么,送花的人会是这个署名为“C”的人吗?
应该不可能吧,那个人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她给自己起的小名呢。
站在公寓门口,木棉棉有点想逃,她怕今晚没办法睡觉,怕处处都有麦斯尘的影子,摸出手机来,她上网查这个问题。
引擎很快给了她答案,粗略罗列一下有几个可能:心里有对方。你恋爱了!被抛弃后有阴影。
最后一个不成立,前两个让她整个肩膀一振,脸上莫名跟着烧起来,心脏那儿也漏跳了半拍。
她居然会对一个大色狼有感觉,这叫什么事?木棉棉哭笑不得,吸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掏钥匙开门。
推开门的瞬间,传来手机铃声。
把花放到玄关处,脑袋与肩膀夹着手机:“哪位?”
“花喜欢吗?”麦斯尘站在总统套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灯火,想象她此时的表情,估计又是瞪着大眼睛像只小鹿一样。
“你有病,干嘛送我花?”木棉棉一听是麦斯尘,又不是恋人关系,本来觉得跑到物业去拿大捧花挺丢人的,可是说出来的声音完全没有气势,听上去倒像撒娇。
恶寒了一下,用手拍拍嘴唇,刚才那是她发出来的吗?
“我以为你会喜欢。”麦斯尘沉默几秒后说:“听说用玫瑰花道歉最有诚意,我不想惹你讨厌,但也不会为那天的吻道歉!”——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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