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你自己掐一下自己,谁让你掐我了。”女生双手捂着被秋安掐的脸蛋儿,更可恶的是,竟然还是双手左右开工。
秋安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周围的环境,还没意识到自己问题所在,自言自语道:“这难道真的不是在做梦?”
可惜这次没有哪位好心人来回答,周边的人放佛一瞬间炸开锅一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出现了如此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占女生的便宜,而且更可气的是这家伙还一副十分欠揍的无知表情?
秋安这会儿反应即便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周边人一些情绪上的变化,好多女孩子一只手捂着嘴边,貌似是不想让自己叫出来,不过那满眼的不可思议代表了此时复杂的心情;而其中几个男孩子竟然用一种类似自己媳粉儿被调戏自己被戴绿帽子的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这是几个意思?
旁边一个男生一把将还躺地上看样子没打算起身的秋安给拉起来,此时也瞪着眼睛上下巡视着他,紧张兮兮的凑到他身前,表情吃惊嘴边嘀咕着:“你丫的胆子够肥的啊。”
秋安转头看向对方,再次一愣,这家伙不是前天和他一起喝酒的萧铙么?怎么他看起来也是小了十几岁的样子。
见秋安没回过神来,萧铙有些糊涂,他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像个老实人一样什么都中规中矩的家伙,被球砸了下脑袋就有了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调戏女生,难道是脑袋被砸一下胆子被激活了?不行,待会儿回家的时候一定得好好问问这家伙。
就在剧情已经趋于混乱的时候,学校教导主任的声音已经从校广播里传了出来,命令所有学生排队站好准备做操。刚才被秋安掐了下脸蛋儿的女生眼睛有些通红,显然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站在她旁边的一个女生则狠狠瞪了还在那里装傻充愣的秋安一眼,一幅稍后有你好看的样子。
“好了,我不管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脑子真的撞傻了。但是我很负责的告诉你,兄弟,这下你真的是麻烦了,唉~~”萧铙哀其不幸无奈道。
秋安根本没听他说的话,而是怔怔看着他。萧铙:外号小闹,耳大,眼小,嘴唇略厚,个子比秋安要高一些,身材比较壮,和前几天看见他时的样子没有太复杂的改变,身上也不是那一身啥时候都不舍得脱掉的骚包西装,从小学认识一直是多年后,这家伙是秋安身边最好的兄弟。
秋安定身这次再次仔仔细细的环视了一下自己此时所处的环境,过了几秒钟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这是?脑子里闪过某个念头。
“都站在一堆儿干什么,没听见口令吗?赶紧散了站好队。”这时一个老男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大声呵斥。
来人是班主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叫张健教语文,鼻梁上挂着一副老式眼睛,头顶上呈现半荒漠化,整个人看上去很显老比他实际年龄要大上不少,最主要是脾气不好,嗓门儿很大,暗地里学生们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秃顶张。
周围还在那看热闹的学生见这家伙走来,顿时鸟飞人散,不过嘴里边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显然这比课间操可要有趣的多。
秋安还想拉着萧铙让他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看样子也不行了。
“秋安,你有什么事儿吗?”秃顶张见秋安的样子有些奇怪走到他面前,因为平时秋安的表现还是比较规矩的,所以询问的语气还算友善。
“嗯?哦哦,那个…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请个假。”秋安现在哪还有心思呆在这里,顺着话说道。
“头疼?好吧,那你就先回教室坐会儿休息休息。”秃顶张一愣,没想到秋安还真借坡下驴,不过话都说出来了,他也摆摆手算是同意了。
秋安根本察觉不到周围嘈杂的人群,脚步急匆匆的走出操场,这会儿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静一静。嘴里像个神经病似的不停地来回嘀咕:“真的?不会吧?肯定是真的错不了。别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太突然了……”
晃晃悠悠走到一间教室的玻璃窗前,秋安突然感觉自己身边好像站着个人,吓得猛的转身后退几步。小心走近仔细一看,重重呼了口气,那只不过是窗户玻璃映出的影像,半响明白过来,映的人影正是十五六岁时的自己。秋安苦笑两声,终于能够确认,自己真的是重生了。原以为这只不过是小说或者很多人幻想出来的情节,就这样荒诞无解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望着年轻了十多岁的自己,秋安怔怔的有些愣神。从小他就很瘦小,软弱,还带点小男生的自卑,从小学到高中成绩在班级不温不火,长相没有帅的一塌糊涂也没丑的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社会,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特长,没啥闪光点,不跳不闹不麻烦。高中毕业进入一所不出名的二流垫底的大学,浑浑噩噩四年毕业后,东奔西跑吃了不知道多少苦用了五年才算是闯出点成就。可还没等他翻身农奴把歌唱,职场情场的双失意一夜之间又送回解放前了。
良久,秋安重重的叹了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时间自己突然想大哭一场又神经的想大笑一场,整个人开始纠结起来。用手指着镜像中年轻的自己,自言自语道:“拜托,重生的压力很大的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