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卷轴,只能等到什么时候出去了,再将其默写出来,留给有用之人。易山川在心中想到。
清风如砚的尸体,葬于石棺之中,估计是当初自己把自己给葬了。在石棺之上用刻刀雕刻了一些图画,画中每一个场景都有一个女子,易山川可以看出他跟这个女子的关系应该很要好,只是这个石棺上的雕刻应该有些年头了,女子的相貌并不是太清楚。在石棺之上放着一个画轴,当易山川打开画轴的时候,映入他双眼的是一个很美的女子的图画,面露调皮,应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上面是提的一首诗:青山路,绿荫观红,踏紫霞看透烟云。红枫树下霓彩,百花岸上飘绒,若你是过来客,是否看醉散满地红绸?西阳楼,金醉迷楼,寻觅独上杆栏头。红霞片片近天边,你藏树后掩狡笑,问你不语轻摇头。轻言语,是离悲合共一生。藏金包月起波澜,上穷碧落下黄泉,唯有此心难照月。梦入环梁,云飞九天,醒时你在梦一边,清风寒露何人知冷暖。
易山川拿起卷轴,发现动辄有声,轻轻的抽动画轴,发现轴的盖子是可以抽出来的,里边躺着一支凤钗,材质是绿色的透玉,入手微温,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碧落寒露’,碧落家族一个极其古老的家族,易山川曾在典籍之中看到过,碧落家族为上古家族,在最古老的历史之中就有碧落家族的记载,与他们同样古老的还有另外两个家族,只是这三个家族极其古老且神秘,几乎已经超脱世外了,怎么会跟世俗有这么大的瓜葛。
易山川在清风如砚的棺前叩了三叩,虽无师徒血缘之亲,但是清风如砚所留遗物全数相赠,确有师徒之实,便是这尊方印便是价值无量的隗宝,更兼有他一生的心血之作,对于易山川的福泽可谓深远。易山川离开这里的时候只带上了那尊方印和那副留下清风如砚无尽思恋的画轴。
当易山川回到血练地的时候,发现整个血练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血练之地的所有兵儡几乎全部石化,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而易山川进来的‘剑师过度林’的光芒却变成了白茫茫的颜色,从远处看像是一个巨大的门户已经开启。“我来到这个血练地的时间如今应该正好是三年,难道是到了血练地开启的时间了?”易山川在心中默默的想到,然后大步流星的向着‘剑师过度林’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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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这是要上那里去啊?”官道上一个老爷子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开口问道,一般在这官道上很少有人出现,特别是独自一个人上路的,官道悠远多有贼寇,一般在官道上遇到的,不是山贼,便是匪盗。这个青年如此形象却怎么看也不像贼匪,老者才好奇开口问道。
正在前行的小伙回头看了一下,看到跟自己说话的是一个老者,相貌很是和蔼,只是当他抬眼望向老者身后的时候却看到了数百上千的行人,有的骑着马,有的赶着车,在队伍的最前面还有四辆马车,前面一个车富丽堂皇,后面三辆英武霸气,看得出后边的马车经过了精装,具有很强的攻击力。在这些行人的两边是全副武装的军队,整个军队怎么说也有千人,加上那些赶车骑马的,这个队伍得有两千人。
“我--我要前往--往---北--北城,我--只是路过。”这个人正是待在血练地三年刚出来的易山川,如今他虽然才十二岁,但是在血练之地呆的三年却让他整个人显得很成熟,一米七的身高,看上去确实像一个半大的少年,苦呆三年,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出来以后完全不会说话了,说出来的话全是结结巴巴,磕磕盼盼的,自己听着都捉急。
看着这个半大的少年说话结巴,老人倒是觉得很是诧异,挺帅的一小伙子,怎么就结巴上了呢?不过看他憨厚的样子,老人原本提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行路多匪徒,万事得小心,这是老人走货数十年得出的结论。但是行货路上能交一个朋友,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走货本来就是在人情场上混的行业,其实不是敌人,任何人后可以作为朋友。“就你一个人吗?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不如跟我们同行,也能多一点照顾,这条路虽然是官道,但是劫匪却是很多。”老人热情的邀请少年同行。
“好-好啊!不过—-会不会—影响到你们?”易山川顺口说道,本来对于赶路就两眼抹黑,根本就不知道哪是哪,身上连一副雪阳王朝的地图都没有,他现在行路完全就是瞎转,见路过路,见桥过桥,根本就没有目的,他只是知道曾经在雪花怜家的藏书中看到碧落家族在沧澜域之中,要去沧澜域的话,会途径北城。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感觉不太想见到雪花怜,所以走的是三年前与雪花怜他们走的相反的路。
最后易山川交了一些路费,便可以跟着队伍向前而行,后来易山川才知道,这个队伍之中有好些都是跟他一样的散户,交一些路费跟着队伍行路的。
一路上易山川对三个人很感兴趣,一个是一个小女孩,易山川只见过她一面,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长的非常好看,从她幼嫩的面孔易山川可以看出等到她十八岁的时候绝对是一个上等的美人,只是这小女孩人虽然长的漂亮,本身好像带着病根,她的眼神会时而迷茫,当她犯迷茫的时候,眼睛就会变成白蒙蒙的样子,紧接着就会脸色泛白,易山川就是在她犯着病症的时候看到她的,这个时间很短,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而且应该也不经常,要是经常的话,易山川可能会经常看到她,自始至终易山川只见到过她一次。她的家族就是这次货运的雇主,小女孩一般时间都待在最前面的豪华马车之中,极少出来,至于运什么货物这个队伍中几乎百分之九十多的人都不知道,至于运货的目的那就更不得而知了。
还有一个小女孩应该也算是一个散户,是半路进入到队伍里边来的,比易山川还要晚个三五天,被她的父母领着,他们的生活应该过的蛮辛苦,易山川看到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还有补丁,虽然打理的很干净,缝制的补丁也是用的同等布料,但是只要仔细点看还是能够看出来不同,小女孩被打扮的非常干净,估计是她们家里都有这样一个习惯,把自己整理的很好,才出来见人,应该算是一种礼貌吧!那个小女孩非常的静,几乎从来都不跟人说话,除了这个之外她们这三个人应该跟别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易山川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几乎每天小女孩的母亲都会给她剪指甲,第三天的时候易山川就看出了特别,小女孩的指甲长的非常的锋利,像是野兽的爪子。那一次易山川偷偷的看着她们剪指甲,忽然被像女孩看到了,不过小女孩并没有表现出愤怒,她的眼神仍然平淡,人仍然很静,静的似乎可以将这片山路变成永恒。
第三个人是一个少年,年岁应该比易山川大,小伙子长的很魁梧,很结实的肌肉,他非常的热情,在这个队伍中他可以因为一件小事,从队伍的最后边跑到队伍的最前边,有时只是为了跟人说上一句不足轻重的话,有时候却是为了倒腾一些东西。他是这个队伍的跟随,人挺好,没事的时候易山川也会跟他聊上两句,但是他似乎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也不是太多,他是一个月前进的队伍,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好忘事,记不住东西,只有一些特别深刻的记忆才能在他的记忆中形成永恒。鉴于对‘鬼莫辩’的深刻研究,易山川发现他灵魂不全,三魂之中的一魂似乎少了一片,而且少了一魄。不过他能够正常的活着,应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