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沥沥的从坡上流下。
火光冷冷的。
年幼的丘羽将手伸入溪流之中,轻轻的划了几下。
水略寒。
丘羽捡起一颗鹅卵石,捧在手心里。
"羽。"后面传来一声,轻唤丘羽。
丘羽回过头去。
那是父亲。
丘羽之父似乎有些忧郁,双眉颦蹙,唇线拉得长长的。
丘羽疑惑,问:"爸…怎么了?"
"我预测到了一些不该预测到的东西。"父亲徐徐的说。
丘羽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眨巴两下眼睛。
父亲蹲下,右手挽住丘羽的右肩,左手指向琅月所在的方向。"羽,你看得见什么吗?"
丘羽望过去。
琅月散发出淡淡的光华照在一座又一座的大山上。
在丘羽的眼里,父亲所指的地方,仅有郁郁葱葱、望不到边的树林,看不到其它。
丘羽摇摇头,又看向父亲。
父亲深吸一口气,长叹,忧郁地说:"凯撒部落的杂碎,嬴虚的走狗。"
丘羽一脸痴地看着父亲。"啊?嬴虚是什么东西?"
"凯萨部落的酋长,凯萨部落现在要偷袭部落了。"父亲诡异的笑笑。
丘羽头朝前一伸。"那还不通知部落里其它人。"
"哈!"父亲仔细地看了看丘羽。"告诉你个秘密吧!你父亲我确实姓丘,但并不算是这个部落里的人,你,也只算半个。"
"啊。"丘羽小嘴微张。
"来。"父亲将丘羽抱起。"所以说,这个部落的存亡与我无关。"
丘羽轻轻颔首。"哦。"
父亲咧嘴。"我来自于分界山外面的世界,等你以后强了,一定要出去看看。"
"在那里,你会长很多见识,也会变得很强。"
"记住,要成为强者,一定要在磨砺中不断涅槃。"
"还有,日后遇敌。打得过的拼命去打,打不过的还打那是傻"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真正的强者都是失败者,而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真正的成功者。"父亲将我放下。"羽,柴火堆里有一个小土洞,你赶紧找到了钻进去。"
丘羽看向父亲。"那父亲你呢?"
父亲又笑了,释然道:"真正的强者是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丘羽躲在柴火堆里的那个小洞里,悲伤的聆听着族人的哀嚎。
'丘鹤,咋们快跟着大家一起撤退到三重山的山洞里去!'
父亲哀伤地叹道:'那地方只有男人能去,没有女人的部落还是没法发展。你走吧,我留在这里。'
说罢,父亲又走到了柴堆前,丘羽欲和父亲交谈,父亲却侧过身去,挡住了木堆的入口。
这时候一个外族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用长矛洞穿了父亲的心脏。
父亲一点哀声都没有,径直倒在柴堆上。
丘羽本想哭,但又想起父亲说过,男子汉是不能哭的。
丘羽强忍悲痛,无奈的躲在柴堆的洞里。
"强者是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相信父亲也是如此。"
……
露,从一片嫩青的叶儿上滴下,轻轻的点在丘羽的鼻子上,丘羽睡眼朦胧,缓缓撑起眼帘。
天,依旧是蓝色的,云朵仍然是洁白的,丘羽的手摸索了会儿腰间,感受到他那把仍锋利的刀。
风,徐徐的从他的头吹过脚,丘羽感到一丝清爽,大脑清醒了些许,他立起身来。
花,映如丘羽眼帘的,是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一簇簇的花儿跟随着一阵阵的清风倒下又立起。
丘羽摸了摸额头,黏在他手上的泥土也顺带着黏在了他的额头上。
我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丘羽长吁一口气,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我是丘氏部落的一员,名叫丘羽。自幼习武修炼,是丘氏部落的最强者。我的唯一夙愿,就是将凯撒部落酋长拿来做红烧人肉!"
丘羽将这句话重复了几遍,再尝试着寻觅最近的记忆。
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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