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天涯’石自然是登上进步石,拍了几张意气奋发的照片;接着刚要去看‘海角’石,却听到别人说情侣和学生不能去海角石,原因是海角意味着尽头!高育红却不以为然地说:“傻瓜,他们不去咱去,一起走天涯,当然也要一起到海角!而且那里离海水很近,可以拍更美的照片!”
“好啊!也证明天涯海角在咱眼里不是距离!”帅小泽欣然应允,牵着她走了过去。
‘海角’石看起来是有些危险,岩石高耸挺拔,陡峭且石块突兀,还探进海里;但旁边是碧波白浪,远处是湛蓝的天空,浮云朵朵,怎么看都是那么清新贴近自然。不远处的山上,是亚运会点火仪式的点火台,对应着另一边的爱情石,正是现代和古典的结合。
他们又来到镌刻着‘南天一柱’的巨石前面,抚摸石头照相;有人在议论这块石头就是正在使用的两元人民币背后图案,帅小泽刻意找了一张两元纸币,举在手里,让她从旁边拍他和钱以及巨石的合照。
最后他们来到‘海判南天’的巨石跟前,参观了康熙年间的书法,还有这块具有历史意义的测绘标志。顺着小道往门口走时,景区广播里播放着曾红极一时的《请到天涯海角来》歌曲。
高育红和帅小泽从天涯海角出来,做旅游巴士往鹿回头走,在鹿回头公园不远下车吃了些东西,然后进公园转。这个公园也是以爱情为主题的公园,包括鹿回头的主题石像都是根据古时候的爱情传说建成的;他们分别在那些出名的时刻跟前照相,像‘爱’、‘永锁’、‘夫妻树’、‘红年’、‘月老’、‘海枯石烂石’、‘爱心永恒’等等基本都是石刻。在这里最有意义的是在一块‘永结同心’的巨石上,可以鸟瞰整个三亚市区,把整个三亚缩小尽收眼底。
太阳偏西时,他们来到当时最热闹的阳光沙滩,大东海旅游中心。夕阳下的椰子树,在蓝天下格外清晰,海水湛蓝清澈,然而这里却有着高育红最不愿看到另一种美景:沙滩上成群结队的比基尼泳装美女!
“这里人怎么这样啊?穿的也太暴露了!”高育红还没到海滩就望而却步,而且伸手拉住正往前走的帅小泽。
“啊,是啊!”他停住脚步,眼睛却没停,仍然在四外扫视,嘴里淡淡地附和着她,“跟挂历上的泳装女人差别不大,就是人多了些!其实也不是很漂亮!”
“不漂亮你还往那边看?口是心非!”她嘴撅起来,很明显有些不高兴,“男人都是好色鬼!”
“哪,哪有啊?”他发觉她语气有些不对,连忙转过头看着她,喃喃地解释:“我是觉得天太热,想到海边洗把脸!”
“骗人!用人家的洗澡水洗脸?你咋不说想走近看的更清楚!”她嘴巴翘得可以当拴牲口木桩!眼睛动也不动怒视着他。在她看来,这里的女人过于大胆开放,很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而在这种地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控制他,可时间长了可就难说了。
“那,咱走吧!不在这里玩了!”他可从不敢悖她的意思,拉着她顺来的路往回走,脑子里却还在想那些沙滩美女,用商量的语气说:“红姐,要是你也弄一套那样的泳装,肯定把她们都比下去!”
“看吧!色相毕露!”她嘴里不饶人,其实心里已经很高兴,毕竟算是他主动提出离开这里的,至少说明他心里还装作自己,嘴角都开始上翘,仍然要挖苦他几句:“还敢说不色?脑子里就想着看三点式!我才不傻的穿那么少,什么都露出来了!”
“不是呀!跟自己的对象色一点点儿不算过分吧?”他辩解着,用余光看她还是嘟着嘴,眼神已经没用刚才那么犀利了,接着说:“要都像傻子一样,成年把对象包的跟粽子似得,也不敢看也敢不亲,怎么生儿育女呀?”
“要是在自己家里,也不是不行,结婚以后晚上关了灯随便看呗?”她当然知道他脑子里那些花花肠子在想什么,可那些都是隐私,在外面说都不合适,更何况男男女女的一大群人,谁想看谁就看谁。
“高,高难度!”他先是冲她竖起大拇指,随后嬉皮笑脸地说:“赶明儿,我也抓头猫头鹰当师傅,跟它好好学习夜猫眼儿!嘿嘿嘿……”
她噗呲一乐,照他肩头砸了一拳,拉起他的手向巴士站走去。
二人商量着想去吃地道的海鲜,路上听导游说过有个第一集贸市场,可以自己买海鲜到旁边的餐馆加工。于是按地图找到地方,又向路人打听坐车路线,太阳落山以前来到了第一市场。
从时间上看快要接近天黑,可这里的买东西的人还很多,倒像是刚开市似得,到处都是叫卖声,人声鼎沸。海鲜市场的品种可真够多的,尤其是对于来自北方的帅小泽和高育红,看着什么都好奇,各种鱼都想问问;边走边询问,走遍大半个海鲜市场也没弄懂多少海鲜名字,因为这里说普通话的实在太少了,明明有些人说话语气带着四川口音或者湖南湖北口音,说的仍然是听不懂的海南话。
看了一圈儿的海鲜,认识了不少,除了一看就明白的龙虾、螃蟹、田螺、基围虾、圣子、带鱼,还认识了皮皮虾、花螺、扇贝、生蚝、海胆、带子、老虎斑、包公鱼。最后经过讨价还价买了一条一斤六两的澳洲龙虾,五只生蚝,四只膏蟹,一条斤半的石斑鱼,还有高育红说的长相难看的两只象拔蚌;共计花了一百一十块,提着找了一家‘小四川海鲜大排挡’的海鲜餐馆,花了三十五块的加工费,还送了一个特色烧青菜。她还特意要了一份汤粉,用来当长寿面吃,却始终没有说这天是她的生日。
小餐馆是个筒子房,后面隔断隔开的是厨房,隔断前面是柜台和酒柜,再前面摆了七八张四人桌,天刚黑就坐满了,帅小泽和高育红做到靠门口的桌子,外面路边还有五六张小桌子,也逐渐有人围坐。这天他们还长了个知识,就是吃海鲜不能喝啤酒;于是要了个十块钱一瓶的槟榔酒,坐下吃了起来。四川人做的石斑鱼是辣的,却不是特别辣,吃起来还相当不错;扇贝是清蒸的,分开两边后上面还加了粉丝和蒜泥。龙虾也是清蒸做法,还有种做法是一虾两吃,加工费却要贵十块钱,他没同意;清蒸的蘸汁却是特别地道,所以两人用筷子把龙虾里面的肉剔的干干净净。
生蚝端来了,真的是要生的吃,把两人给看傻了。高育红用筷子戳了一下确定是生的,低声对帅小泽说:“傻瓜,你去问问,怎么把生的给咱端上来,是不是忘记做了?”
“啊,好嘞!我也正想问问怎么吃法!”他说着拿起盘子到柜台前找服务员。
不到一分钟,女服务跟着帅小泽走了过来,用标准的四川话向他们解释:“两位老乡,这个生蚝就是这样吃的!吃生的才有鲜味儿!”
“什么鲜?我闻得就是腥!”高育红担心他们欺负外地人,刻意把声音提高了一些。
“这哪个算腥些?吃海胆那才算腥,还不都是生吃?”女服务员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合适,他们这里确实都是这样做的,“妹子儿,我们这开了好多年头,一直都是这个做法,你不信到其他店问哈子!”
“我干嘛要问,你们肯定都是一伙儿的,反正生的我是不吃,你拿到厨房给我们做熟了!”高育红没办法理解,整条街的人都吃这种生东西,连开水都没抄一下,要拉肚子怎么办?
“你这妹子儿分明是为难人嘛!我们从来都没做过,这么大的壳子怎么做嘛?”女服务员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服务员,你还是拿进去煮熟再给我们,要不然像扇贝一样给清蒸了,”帅小泽认为做熟一个菜很容易,干嘛在这里推脱,“我们要是吃了生的坏肚子,你们是不是管赔?”
“大家都是这么吃的嘛!没晓得哪个会吃坏肚子!”女服务员再次强调别人都是这么生吃。
几个人这么一吵吵,餐馆老板从外面进来了,看那不足一米六的矮胖子就八成是四川人,开口说话就更是确切无疑:“幺妹儿,你不在外面吆喝客儿,在这喊啥子嘛?”
“我也不愿意在这费口舌儿,这妹子儿非要吃熟生蚝,我哪晓得咋个办嘛!”女服务员往旁边让了一下,对老板翻着着眼白说。
“让我来说,你出去吆喝客儿,就是个大嗓门儿!”胖老板支走女服务员,先是向二人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对帅小泽客气的说:“老乡儿,咱们在这边儿吃生蚝都是讲究个鲜味儿,么得人煮着吃,煮熟么得鲜味儿,还缩成这么点儿!在北方也有人烤来吃,咱这儿么得烤炉!”说着伸出食指,用头上一小节半截来比划。
“这位老板,不是我们有心为难你们,这生的我们真没吃过!”帅小泽也努力解释,其实他吃不吃倒无所谓,关键高育红一口都没吃。
“要是老乡不惯这个口味儿,我送个别的菜给你行不?”胖老板大概也想息事宁人,生蚝不是他家的也愿意让步。
这倒让帅小泽和高育红为难了,要接受人家送菜反倒显得自己强人所难,要吃吧是看着就害怕。高育红犹豫了一下说:“算了,算了,我们不用你送菜,这些我们反正也吃不完!”
帅小泽见她都说算,就对淡淡地老板说:“不好意思,生蚝是事情就算了,你继续忙吧!”
“谢谢!谢谢!”胖老板笑呵呵地走开了。
时间不大,白灼象拔蚌片、爆炒膏蟹、烧青菜陆续上来,还多了一盘韭菜炒海米。高育红嫌酒又怪味,先是不肯喝,后来又怕帅小泽一个人喝醉,还是替他分担一些。两个人聊着吃着,喝着小酒,在这千里以外的他乡,倒也算惬意;不知不觉吃掉大部分食物,连生蚝也吃掉了,他发觉这生蚝站着特殊的蘸汁竟然没有丝毫腥味,反而特别地好吃。喝完酒却没吃完所有菜,已经感觉肚子很撑,两人笑呵呵地结完账,慢慢朝着三亚湾度假村方向行走,当是饭后散步,还可以欣赏路两边的街景。
晚上九点钟,两人走到度假村外面的沙滩,看着弯月当空,决定在海边溜达。四外一片寂静,潮水轻柔地吻着沙滩,没什么声音;月牙倒影在泛着波纹的海水里,像个跳跃的音符,远处是黑影绰绰的椰林,近处是一片棕榈树,树叶在暖风中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傻瓜,”她轻声叫,脚下依然慢慢踩着沙子。
“嗯?”他应着,看她低头行走,又侧头看远处的无边的海水,在月光下白茫茫一片。
“唱首歌吧?”她忽然停住,幽幽地说,眼睛也看向大海。
“哦!”他仍然答应,对她的话百依百顺,停住身子面向海平面,深情地唱了起来:“乌溜溜地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傻瓜!”她忽然看着他,打断他唱歌,“你没有学别的歌吗?”
“别的啊!学了,学了一点点,但还不熟练,”他喃喃地说,眼睛看着她微笑的样子。
“呵呵呵,唱吧!”她咯咯一笑,甜甜地说。
“那,可是,可是——咳,
小时候的梦想,从来就不曾遗忘
找个世上最美的新娘
陪你到地久天长
爱你到地老天荒
用我温柔的心带你一起飞翔……”他犹豫着,却不经意遇到她柔美的眼神,立刻清了下嗓子,把眼光投向大海,认真地唱了起来。
她认真地听着,觉得他唱的声音温和而细腻,比以前唱歌沉稳了很多。逐渐有些醉意,不只是为歌声陶醉,在餐馆喝那些酒经过一路上的吹风,此时有些醉意,头有点晕,眼光也有些迷离!于是转身到他背后,伸出双手环抱他的腰,把有些滚烫的脸靠在他后背。
帅小泽深情地唱着,忽然被她搂住了腰,感觉身子震一下,仍然继续唱着,身体里多了很过暖流在游荡。后来感觉她抱得越来越紧,后背明显感觉到她柔软的部分,心就像小鹿似得不规律跳起来,唱歌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再后来歌曲唱到第二遍后半部分,感觉她滚烫的脸颊与后背紧贴着,就没心思唱了,直接转身捧着她的脸吻了起来。
这晚的月牙出奇的明亮,映射在海平面泛起闪闪鳞光,把海边照的如同白昼;白光和夜色揉在一起,却又比白天清爽怡人,还多了几分朦胧;深夜的海风特别轻柔,轻轻送着潮水抚摸沙滩,棕榈树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腰肢,在月光下舞的比慢四还要轻柔。沙滩上是碎石子,在月光下泛着光芒,与天空眨呀眨的星星形成对比,如同伊甸园的满地金沙,柔和的海水也像比逊河水一样滋润着大地。
第三十三章 伊甸园?美丽的椰岛(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