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的迎客厅中,詹长河已经坐了很长时间,理智告诉他此番拜访是必然。之前他不看好丘陵整顿雪域,更将丘陵所谓的合作的意图当做玩笑,如今可算吃尽了苦头。上一次丘陵从黑雾拿走了六亿星石,也让詹长河日子越加拮据。
丘陵远远的看到詹长河,脸色挤出笑容,“呦呦,詹老板可是稀客,黑屋近来可好。”
詹长河也挤出笑容,两人本身关系冷淡,硬挤出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摆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詹长河自认自己是干大事的人,忍一忍风平浪静。
“丘陵公子气色不错,我这次前来是专程拜访,为黑屋之前所作为致以歉意,同时还有些许事情想跟丘陵公子合作。”
丘陵无意跟詹长河畅谈下去,再说眼下有不少外人,于沙、墨云全都在这,有些话也不方便直说,他示意大家做下,这才朝着詹长河询问:“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利益揪扯,我这人从不记仇,至于詹老板想合作不妨直接言明,这些都不是外人。”
詹长河尴尬一下,环视一番左右,觉得丘陵没有诚意,两人要商量的事情可是大事,让外人听了去又算哪门子事情。
看到詹长河的表情,丘陵心中暗爽,不过此时他略显成熟,脸上丝毫没有展露心中所想,“既然如此,咱们借一步说话,剑清招待一番我的客人,墨云你将之前的机会跟于沙介绍一番。”
此时的丘陵言语之中颇有大家风范,举手投足已经可以命令不少,让詹长河十分惊讶。就这样一个小人物,竟然可以改变雪域的局势。虽然丘陵的背后有塔优格的力量压制,可丘陵确实只是一个灵台境的小人物。
两人来到慕府后堂,周围无人可以监听,詹长河谨慎之后,这才开口,“宋家找到了我,托我给您带份东西。”
丘陵神色稍微变了变,不知道宋家天又搞什么?
詹长河手中之物是一枚戒指,象征宋家公子的戒指,这枚戒指可不单单是储物之用,更有保命之能,丘陵之前就了解过宋家的大小事情,这枚配戒代表的分量,可跟口头答应的公子不同,只要配有此戒,有权利参与宋家大事,而且宋家家主之位也是有权争夺。
“宋家天真是大方,动用黑屋不知耗费了多少星石?”
詹长河更尴尬的笑笑,“不瞒丘陵公子,整整七百万整,宋家是黑屋的内部客户,有许多方便之处,如果丘陵公子愿意,那慕家以后也将成为黑屋的方便之户。”
今日的詹长河十分客气,客气的来源有两点,一是他也明白宋家这枚戒指的代表,二是如今丘陵在雪域的话语权不同,站在相同的位置方能得到彼此之间的重视。如果地位不同,还谈什么重视而言。
“此物我若是不收呢?”丘陵反问詹长河,他实在不想跟宋家沾染丁点关系,已经撇的干干净净,又何必再回过头去恶心。
“宋先生确实有后手,如果丘陵公子不接,那么让我将此信交与公子,同时还有一封与此信相同的信件公之于众,宋先生想表示足够的歉意,希望丘陵公子可以谅解,不计前嫌。”
詹长河的话让丘陵不太理解,他将信件打开,是宋家天的手笔不假。
信中写道:“致公子丘陵:宋某成事之后,目中无人,擅长算计左右大小,最喜揣摩人心,自以为天下之事吾尽知之;自傲、自大、自负,终尝苦果。家中前辈句句诛心,人之交往需君子之德,况且家人乎?亲情之份源于情止乎礼,焉有以姓氏血缘定之乎?门市之见如妇女之目,亲情之理如盲眼虫蛇。今终悔矣,公之于众,见我短见之闻,鼠目寸光之性,若宋为得取龙之精华,天下人鄙视之,难为世家之荣,必将自毁于庭。
子切勿伤于情,切勿如我之短见,望子速归家,家人怯盼之。”
丘陵心中有些不信,宋家天竟然可以写出这般自责的信件,还要公之于众,这般作为确实有些深刻的理解。宋家若是因此得到丘陵的龙珠,还要自己取消世家资格,毁去宋家基业,这般言语太过大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