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的高手会在最不可能的那一刻产生最不可能的事,这个现象无法解释。
“西门庆”并不气馁,白衣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惊死个人。
“西门庆”没有惊死。
他从来没见过有人会飞这么高,高不可攀,高不可及,他手中的飞轮已无暗器发出,每一枚暗器都十分珍贵,在最宝贵的时刻发出,最宝贵的机会已经失去。
最宝贵的机会失去不等于没有机会,他还有一丝好机会,最后的一招杀手锏。
他干脆把手中的“飞轮”扔了,扔向了空中,却化作了一道闪电,这次走的是直线,直线是取敌性命最短的距离,直线出去注定不会返回,孤注一掷。
白衣人的身姿在空中,空中无处接力,更无处躲避,这也是机会。
机会稍纵即逝,抓住了就是一条人的命。
他显然抓住了,他这一掷神速无比,追风逐月,像一支箭弩射向天空,甚至比弩箭还快。
三番两次,你纯属侥幸,最后一击不信射不下你这只鸟来,他自信。
可他忽视了,半空中白衣人确实无法再躲避这一击,他无可借力,自然无法躲避,但他手中却幸有一把刀。
那把刀当空只一挑,精准无比,那“飞轮”被从中间挑起……
“恩人,当心楼上。”一声大喝,就在这当儿乍起。
楼上有什么?
战况激烈,无暇分心。
白衣人心里其实一直惦记着楼上,未曾或忘,无须提醒。
楼上有个女人,早前鹿小天也提醒过。
鹿小天觉得这个女人像“潘金莲”,有问题,所以对她特别上心,恩人在和“西门庆”恶战时,他一直在盯防着楼上的这个女人,他想,就怕这个女人有问题,给恩人盯着点没坏处。
果然没坏处。
这个女人的确有问题,眨眼前她还在悠悠地磕着瓜子,眨眼后她把纸袋里的瓜子抛到了天上,漫天如同花雨,那一朵如花的娇躯也随着“花瓣雨”射落而下。
眨眼间,居高而下,她穿过了层层“花瓣雨”直奔白衣人后心而来,手里多了两把闪亮的柳叶短刀。
“西门庆”那“飞轮”射的正是前心,柳叶刀恰好是背心,这一击配合的恰到好处,同时而发,夺命而来,且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白衣人无暇分心的时候。
要知“潘金莲”一定都和“西门庆”苟合一起,形影不离,关键时候她会配合情郎发出致命一击,就像毒蛇躲在草丛中觊觎猎物,一旦出手,足以致命。
世人所说的蛇蝎女人莫过于此。
情势在急变,那料白衣人一刀挑中“飞轮”,顺势就是身后一甩,快如流星。他出招前早就料到了身后的变故,身后三层小楼上的那个女人,即便鹿小天不提醒,他已早有察觉,当时只瞟一眼,就知有问题,这个女人所处的地方正是一所妓院,露台上有几个女人浓妆艳抹,着装鲜艳,那才是真正的妓女,而她一身浅色素装,面孔也没涂脂抹粉。她觉得在人堆里不易被人发现,也不必那么做,那么做反而费劲,她觉得自己姿色娇艳,这就够了。
结果她没有想到的是竟被两个人都识破,其中一个竟然是个毛头小孩子。
她却不知小孩子竟把她当成了“潘金莲”。
白衣人眼神犀利,女人所处的位置在脑中分毫不差,那一刀挑“飞轮”就连回首也无,“飞轮”在他的刀尖下不啻一件操纵的锐利暗器,准确无误向“潘金莲”方位射去,确切说射得是她的胸部,丰满的胸部。
“潘金莲”一跃而下,热情如火,傲胸向前,一直都是呈一条直线,如此才能保持利箭一般的速度。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这位帅哥早就心里惦记着他,只不过外表装得视若无睹。
一个人偷偷看见你,却装作没看见的时候,最难以提防,你很难料到他下一步会对你做什么,他也可能突然双手捧上一束鲜花,也可能悄悄走近你身边,突然掏出一把刀,或者泼出一瓶不明液体。
白衣人掏得不是刀,泼得不是不明之物,他这一手比掏刀还厉害。
“潘金莲”瞬间瞳孔扩大,她根本来不及撤身子,双手下意识胸前交叉,幸亏她双手中有两把短刀,十字交叉,恰恰挡住了胸部。
“铮”地一声,火星四射,那“飞轮”命中短刃,翻了几个跟头,坠向地面。而“潘金莲”一直冲出数丈,翻落地面。
那时,白衣人的身影恰也双脚点地。
白衣人先一步点地,白衣飘飘,姿态潇洒。
“潘金莲”稍晚点,有点踉跄地落下,恰好撞到了“西门庆”的怀中。
投怀送抱本就是她的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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