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被这一股强大之力顶到了半空,急速地向后飘去。
十丈之距,他落在了地上,“腾腾腾”又连退了七步,才拿住身子,他的步履还算稳健,面不改,气不喘,手里还紧执着钢刀,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那个人,那个将自己击退十余丈的人,那个人也在注视着他,面色平静,没有一丝得手后的得意,没有趁胜追击。
白衣人转了目光,手中的那柄钢刀缓缓竖到了面前,钢刀依然明亮,耀眼,阳光普照下一缕如水般光芒由着刀尖流泻而下。
“嚓”一声。
刀锋从中断为两截,坠落在地。
人却兀自伫立不倒。
静。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长街上,只有风声,天空中轻啸的风。
过了一会。
有人又轻咳了一声,面色泛白。
“你有病?”随之一声。
无人回应,谁都不愿承认自己有病。
白衣人低了低头,眉色微垂,又轻咳了一声。
他的神色已经做了回答。
雷震天也垂了头,神色有些低迷。
“你走吧。”他道。
白衣人抬起头,看了看他,看了许久。
不语。
抬起脚来,这才走到了一边,他欲牵少年手,少年却跑开了。
跑到远处,捡起了地上失落的一柄长剑,然后又跑回白衣人身边,主动牵了手,向前走去。
一直经过雷震天的身边,仅有一步之距,白衣人没有停下脚步,挺着身子,昂着头颅,缓缓向前,几乎擦肩而过。
直到他消失在人群中,长街的那端,雷震天都没有动一动,眼神里的落寞却更加浓重。
后方的人群里却有两对眼睛特别明亮。
一人约莫六旬,黑须黑发,老成持重,气度庄重,轻叹一声:“天雷派的雷掌门何等人也,平生绝技竟也打不倒‘青龙’。”
一人年约不惑,身姿英挺,面貌不俗,语声里带着赞叹道:“五年不见,亦非昔日那个‘青龙’了。”
“想当年他便不俗的一个人,只不过如今更上一层楼。”
“是啊,要不他怎么能是‘幽冥谷’头号杀手呢,听说当年是‘幽冥谷’首脑最器重的人物,本来前程似锦。”
“可惜了,如今它却是一个叛逆之徒,流浪无所。”
“这个人早在五年前刺杀过武当掌门失误,受伤逃跑,后来半路遇上了仇人受了重伤,最终被天雷派雷掌门的天雷弹烧死,如今怎地又死而复生了?”老者皱着眉头自语着。
二人正对着话时,有人急急火火走了过来。
“父亲,就眼睁睁看他走了,你为什么不出手?”来人正是“西门庆”,确切地说,他姓钟,名玉笙,他的父亲钟昌乃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鹫羽楼楼主,就是眼前这位黑须老者。
钟昌瞥了儿子一眼:“连雷掌门都放过了他,你为何偏要和他过不去。”
“我就是不服他。”
“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钟昌语气轻蔑。
“我没有败在他手下。”
钟昌瞥了一眼,不再搭理。
钟玉笙气未消,扭头向着旁边那人道:“叶兄倒是乐得坐壁旁观?”语带讥诮。
“并非我不愿相助,只是我觉得我也不是‘青龙’的对手,因为多年前我和他交过手,吃过他的苦头。”那人名叫叶西塘,亦是出身名门世家,湖北叶门年轻有为的少主。
钟玉笙轻哼一声:“都说你叶少主的全身不知藏着多少厉害暗器,随便拿出一两种来,也要让那条‘青龙’吃尽苦头。”
叶西塘笑:“当年正是施放暗器的时候吃的苦头,被他反其道而行之,差点要了我的命。”
一顿,郑重道:“这个人不好对付。”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他走,他可是杀了肃王府的人,我们也不能不管不问?”
叶西塘笑一笑:“幸亏没有杀了皇上身边的人,那我们不管也得管了。”话语淡静,却有一点狡狯的味道
钟玉笙眯起了眼,盯着唐锲,不再言语,看向父亲。
钟昌眺望远方,过一会,方道:“肃王对我们不薄,虽然是杀了几个兵丁,这件事既然让我们遇上,也不能不管。”
钟玉笙突地眼皮扩开:“我知父亲一定心有妙算。”
钟昌眼神闪闪,目光转向了不远处一人,幽幽道:“这个,还是离不了艳美人。”
他口中的艳美人是谁?
美人一定娇艳。
不远处,立着一个身子窈窕面容娇艳的女子,正向着这边挑眉翘盼,正是“潘金莲”。
青龙。
男。
年龄约在30至40之间,真实名字,生年,不详。
面貌俊美,有杀手中的第一美男子美誉。
生性风流倜傥。
无妻子,喜独来独往。
一手青龙剑游走江湖三十余载,虽非江湖最厉害人物,剑下亡魂却不计其数。传其深藏一绝招,至最高境界,一招杀敌,具体不详。
曾是最邪恶组织“幽冥谷”头号杀手,后背叛组织,流亡江湖,内情不详。五年前被天雷派雷震天一手天雷弹烧死于某处客栈,今又复活,内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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