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委屈的朱冲大叫冤枉:“哎呀呀,咱都是‘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了,即便有贼心、有贼胆,也没有那个贼力气了啊!哪里还会有那些风花雪月的风流韵事哇?”
“呃,不对!你是‘属辣椒的,越老越红’!你的那床上功夫,我还能不知道!”夫人撇着嘴说。
朱冲哭丧着脸,急急地分辨:“哎呀,说什么你能相信呢?你可以到灵岩寺打听打听,昨天一晚上,我是不是给蔡京同居一室?”
夫人看到丈夫一脸委屈、一脸焦躁、一脸无奈的样子,看来不像是在说谎,脸上也就立马“多云转晴”了:“好好,既然你住在寺庙里,俺也就放过了你,不再追究了!”
“唉,俺走得正、坐得直的,你追究个啥呀!别整天疑神疑鬼地没事找事了!”朱冲不失时机地表白着。
“好好,俺不怀疑你了!”夫人这么说着,进而又喜形于色地告诉朱冲:“他爹,给你说个好消息,嘻嘻,咱儿相中了一位姑娘,我们马上就能当公公婆婆了!你快去打听打听,咱们好速速地去提亲呀!”
朱冲闻言也不由一阵惊喜,连忙关切地急急问道:“那姑娘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呀?”
“他也说不准具体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反正、反正是那天咱儿子在寒山寺见到的。”夫人撅着嘴说。
朱冲为难起来,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可一想到蔡京催促他赶快去石府说媒的事儿,又不由焦躁地说:“寒山寺天天人山人海的,你让我怎么打听啊?好了好了,我还有急事呢!”说着就急急地往外走去。
夫人对丈夫这样的不冷不热很是不满,紧追上去问:“什么事能比咱们孩子的婚姻大事急!瞧你火烧腚似往外跑,干什么去?”
朱冲转过身来耐心地解释:“祖奶奶,你就别‘打破砂锅问(纹)到底’了!干什么去?还能干什么去?蔡丞相让我去石家渡,给他儿提亲去呢!”
“蔡丞相蔡丞相,又是蔡丞相!”夫人不满地嘟噜着,可又转念一想,忽然追着朱冲叫起来:“呃,他爹,那你也顺便打听打听咱儿的这事儿呀?”
“好吧!”朱冲繁衍地说着,头也没回地走了。
再说,石家渡石府的客厅里,石员外正在给丁信、老管家说着话儿。
丁信说:“听说前天来观看烟云岫的那个糟老头子,就是臭名昭著的权相蔡京!”
石员外点着头说:“是的。据说此人在东京汴梁是个有名的奸相,善于玩弄权术,欺上瞒下,打压群臣;为了取悦皇上,不惜无耻献媚、曲意逢迎,是个臭名昭著的家伙!如今被太常寺正卿李纲参了一本,罢了相位,贬至杭州。这是路过咱苏州,游玩几天。”
“听说这家伙坏得很,简直是‘头上长疮、脚下流脓——坏透了’!汴京的老百姓提起他,都恨得咬牙切齿的!”老管家亦附和着。
丁信亦愤愤地说:“老东西就是不地道,听说那天一见到咱家的烟云岫奇石成色好,张嘴就要买!常言道,‘君子不夺人爱’,这家伙倒好,见了人家的东西就眼红!”
石员外捋须大笑起来:“哈哈,他眼红又有何用?老夫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他有钱难买我不卖的!”
“就是,这样的稀世之宝比凤尾龙甲还要珍贵,非常难得,卖了就回不来了哇!”丁信说。
老管家附和道:“所以老爷坚决不卖是对的!”
“是啊!可蔡京那老家伙还说我什么 ‘囤积居奇卖高价’呢!我当时就反驳他了,说是‘只想收藏’并非 ‘奇货可居’!气得他干瞪眼!”石员外乐哈哈地说。
正在这时,忽然一位家丁来报:“启禀老爷,朱冲又来拜访。”
丁信说:“可能还是为烟云岫而来!”
石员外不耐烦地说:“这人魔道了咋地?说定了不卖,怎么还来?”便就对那家丁说:“那就让他进来说话吧。”
家丁应声而去。少顷,大腹便便的朱冲摇摇晃晃地来到客厅。
朱冲看了一眼面有不悦的石员外,故意一惊一乍地叫起来:“哎哟哟,怪不得人家都说,喜事盈门有征兆,你看看你石员外,脸上直放光哇!”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呀?”石员外冷冷地说。
第十九章 提亲遭拒(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