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看董丛笑,董丛笑象睡着了,安详地闭着眼睛。
“帮我背起她!”范无病刚说完,司机已经走下车。
“急诊......”范无病背着董丛笑冲进大门,刚喊了一声,交警已经带着几个白大褂和一辆活动床迎过来。
“谢谢!”范无病匆匆对交警道过谢,追随着医生往里走。
“不客气!”身后的声音向他追来,他没有回头,眼睛紧盯着床上的董丛笑。
医生向范无病问清了情况,把他拦在门外:“去挂号吧。”
范无病一路小跑着挂上号,回到抢救室门口时,医生也出来了。“没什么事,已经醒了。”医生示意他可以进去。
范无病来到她床前,高兴地道:“董丛笑!你醒了,可把我吓坏了。”
董丛笑两眼上看,眼珠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范无病只是高兴地看着她,也不管她回答不回答。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仔细端详她。以前虽说也有离得很近的时候,但都是草草地看几眼,从不敢象现在这样可以这么安详地看她的每一个细节。她的皮肤真的很白,象玉,他想到一个非常恰的形容词:凝脂。还有她的眼睛,一双爱笑的眼睛和一双跟随笑容出现的小酒窝。
现在这双眼睛滚出了亮晶晶的泪珠。那泪珠忽闪着窗外的阳光,一身饱满地就要跳出来。
范无病伸出手、犹豫了一下,坚定地给她擦掉了。他擦得很慢、很仔细,这是他第二次与她有肌肤之触。第一次,是去年的夏天,从阶梯教室往外走,人挤人,他和她刚好被挤在一起。她身着无袖连衣裙,他是短袖T恤。就这样,他接触到她圆润的臂。那一晚,他失眠了。
这是一个开放的社会,他和异性的身体时常有过接触,但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的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想说什么。这时候一个白大褂让范无病出来一下。
白大褂递给他一个单子:“交完钱,拿上药到这里来找我。”
范无病一看要三百多元,又一路小跑到银行。他干脆把卡上的1200元全拿出来,没准后面还要银子。
护士给董丛笑挂上吊针,又让范无病到医生办公室去。
医生办公室里,那个抢救董丛笑的医生满脸严肃地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同学。”
“家属没来吗?”
“都在外地。”
“那学校怎么没来人?”
“昨天,我们就毕业了。”范无病想,这是医生是不是想考FBI:“有什么事你就对我说好了。”
“我建议让病人住一天再观察观察,这种情况,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等到明天稳定后再离开。”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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