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丛笑仔细看了看他，轻声说：“无忌，你还不会撒谎。”
范无病脸红了，把刚才的电话内容说了一遍。
董丛笑眼圈发红：“无忌，耽误了你的前程，这可怎么办。”说完眼泪就出来了。
范无病刚伸出手，又犹豫了。他心里喊了声一二三，勇敢地给董丛笑擦掉了眼泪。他在心里说：费公子，我没有恶意。
董丛笑突然抓住他的手，嘤嘤地哭道：“无忌，我可害了你。”
看到她那么难受，范无病的眼泪快出来了：“笑笑，别放在心上，真的，不会死人的。好公司多的是。”
不会死人的。这是他们班上的口头语。
董丛笑幽幽地说：“我们是从几百号人里挑出来了，这么好的一个大型公司，又是在北山市新设立的子公司，这对我们来说，是多好的发展机会呀。无忌，这可怎么办。”
范无病重重地握住她的手：“不说这个了，好吗。”
“好，听你的。”
好，听你的。多么熟悉的话，这是董丛笑经常对费公子说的。范无病心中生出一丝温暖。
相对无言，俩人就这么默默地坐着，一直到护士拔了吊针。
范无病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董丛笑没开口，他是不会主动问的。
“那封信......”董丛笑停了停，想着该怎么说。
范无病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一着急，忘了拿信了。我现在就去找。”
“不用，我不是这个意思。”董丛笑问：“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今天早晨，我正往校门外边走，就接到费公子的电话，说他在校门口等我。到了后，他给我信，让我转给你。他说他有急事，说你看了信就明白。我问他去不去报到，他说回头再说，就坐上旁边一辆车走了。”
“坐上旁边一辆车？”董丛笑问：“不是出租车？”
“不是。”范无病就说了两个字。
“什么样的车？”
范无病咬咬牙，才说：“奔驰，S600。”
范无病不用看她的表情就明白，她虽然不一定知道S600，但一定知道奔驰。
半小时过去了，董丛笑再没说一句话。范无病急了：“笑笑，说点什么吧，求你了。”
董丛笑惨然一笑：“我没事，无忌。”
这是他见过她最悲惨的一次笑，对象是他范无病。
范无病说：“我去买点吃的。”
“我不想吃，你去吧，别管我了。”
范无病已经站起来了，听完又坐下：“那成，我也不吃。”
董丛笑又笑了笑，这次虽然勉强，但不那么悲惨了：“行，你随便给我带份什么吧。”
不远处就是家肯得基，董丛笑爱吃这个，费公子经常买给她。
他买好东西往回走，刚过马路，就见董丛笑已经站在医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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