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虽深处京都,却似有江南水乡般淡淡柔柔。使得陆羽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故乡。
门前一个留着齐刘海的女子保持身体前倾,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陆羽好生奇怪,难道自己脸上长花了不成?
“姐。”少女朝着陈梦灵甜蜜蜜的叫了一声,煞是可爱。随即不怀好意的朝着陆羽打量了一眼,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呵,小玉,怎么这么有礼貌啊,还知道出来迎接姐姐。”陈梦灵一脸溺爱的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虽然是堂叔家的孩子,但从小和自己最亲。
“哼,才不是呢,我是来迎接姐夫的,,呸,是陆公子罢了。”陈玉儿一把挣脱开姐姐的双手,很显然她不不喜欢这个亲昵的动作。
陈玉儿一蹦一跳的在前面带路,终究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是逃脱不了顽皮的天性。
陆羽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的陈设,整齐的红木椅彰显着富贵,一幅幅慈具既精致却又不失典雅,最激动人心的当属正中央的那副大好河山图。一副对联高高挂起,只见上面写着“苍天为棋局,众生为棋子。”字里行间透露着对上天的崇敬与膜拜,倒也是一副好联。
此时圆木桌的正中央正坐着一个妹夫,发丝掠过肩膀,眉宇间却和陈梦灵有些相似,想必就是她母亲了。
陆羽早就从陈梦灵的口中打听到这里是陈家别院,平时只是住着陈梦灵一家人,倒也落得清静。
由于陈梦灵的父亲陈天秋正在边防驻地,这些天也就与母亲和这个时常到家的妹妹相伴。
看到走过来的众人,陈母不禁喜笑颜开,起身迎接众人。
“母亲好。”“婶婶咱们又见面了。”
“呵,小玉正是越来越可爱了。”陈母目光慈爱的看着两个孩子,随即眼光有看望身前的少年。
陆羽微微鞠躬,做了一个最标准的恭敬里,口中说道;“夫人好。”
“快请起,不必多礼,你救了小女一命就是我家的恩人,不必拘泥于礼数。”陈母笑了笑,看着俊俏的少年不自觉得想到了当初自己丈夫年轻时的模样,虽然不大相信,但是都同样俊俏。
陆羽便不再拘泥,坐在了末尾,陈梦灵似乎也是为了缓解陆羽的压力,贴心的和母亲耳边说了一句,便做到了陆羽的旁边。
“孩子,你叫陆羽是吧,谢谢你救了小女一命,夫人我不胜酒力,在这以茶代酒,敬小英雄一杯。”陈母高高举杯,丝毫不介意身份的差距。
陆羽连忙将桌前的杯子举起,一饮而尽,只是还没下肚就觉得一阵辛辣传来,好生难受。
“咯咯咯咯咯”,看着面红耳赤的少年,姐妹两一阵娇笑。
一阵寒暄过后,众人都不再说话,仆人们紧接着摆上一道道菜肴。有些食物连陆羽都叫不出名字,只是觉得非常好吃。他也不在拘泥,倒是十分满足的品尝了一翻。
佳肴入口,久久不能忘怀。
片刻后,陈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少年正色道;“不知道陆公子今后有何打算?”
其实陈母先前就听说了女儿的计划,洗髓伐骨一事自当免除,只是说家中不便,前来投奔,给他一个杂役即可。
不料母亲当场大喝,救人一命岂是小事,说什么也要重谢,甚至准备将他调往边区,坐一个地方官吏。
陈梦灵几班挣扎终究敌不过母亲,只能叹了口气,两人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父母防备的还真是紧啊。
当下听到母亲一言,陈梦灵不自觉的心头一凛,该来的还是来了。
“夫人,我准备努力参考期待有所成功。”
“那要是失败了怎么办?”陈母挑了挑眉头,显然是猜到了这个结果。
“这。。。。”少年一时语噻竟不知如何回答。
“哈,你别紧张,听闻你是梦灵同学,如今又叫她一命,我们陈家定当竭力报答,幸好陈家在京都也稍有势力,为你到地方安排个一官半职可好?”鲁姆嘴角抹出一抹微笑,抛出了一个普通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陆羽心里明白在帝国,这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即便考试通过,弱无人提拔,也只能到偏远地区当个小小官吏,倘若就此答应,即使外出为官也必是富庶地区。
可是面对这个诱惑的翩翩是陆羽,一个饱受磨难,意志坚定的少年。他很感谢陈梦灵的无私帮助。他虽然救了陈梦灵,但她并不认为陈家就欠自己什么,再造之恩令他动容,他明白就算要付出自己的一条性命,他也会义不容辞。
“夫人,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曾经我被人骂作废物,在最黑暗的日子里是梦灵给我鼓励。我若接受你这天大的恩赐,不是废物又是何如?夫人,我只想给自己一次证明的机会,给那些爱我和我所在乎的人。”陆羽平淡的说着,只是内心却不像言语间那么平静。
“唉,你这孩子,怎么和我们家梦灵一样倔呢,当初也是非要下江南。”陈母一阵叹息,言语中透露着对少年的感慨却又有一丝敬佩。
“母亲,既然陆羽不想,你又何必强求。”陈梦灵给了陆羽一个肯定的目光,便拉扯着母亲的衣袖,顺带给了自己的妹妹一个眼神。
“是啊,婶婶,我看陆公子天生一副好皮囊光彩耀人,听姐姐说又有一番本事,虽说京都竞争激烈,但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相信陆公子将来必是人中龙凤~~~”陈玉儿一下子说了一大堆好坏,就差把陆羽吹上天了,听的少年好生尴尬。
“也罢,你若有能力,我陈家必定极力举荐你,以不负救命之恩。”陈母挥了挥少,叫过来了仆人,准备带客人下去歇息。
陆羽又鞠了一躬,感谢着陈母的厚爱。
“唉,这些年轻人啊!年轻人的世界,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吧,只是夫君会出面干涉吗?”陈母不免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