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二爷计划,如果张昉所言不假,那么肖亥背后就是三只目,派老四去打肖亥,必然会引出来三只目撑腰,再派老三试探三只目人马的实力,把三只目带去的人马全钓出来,然后他们就可以倾巢而出一举灭了三只目。主战的战了,主观的观了,叶家二爷的计划不仅能赢而且还满足了几位兄弟的胃口。
面对叶家二爷的嘲讽,三只目一言不发,看到叶家的几位爷朝他走过来,脸上露出苦色。
“三只目,你畏畏缩缩干什么呢?怕了就认输,认了输就把家当留下滚出广兰城!”叶家二爷叫骂道。
叶家大爷看到老二有些嚣张,情绪不在理智范围内,不禁皱了下眉头,但转念一想战场局势分明,胜利在握,很难再出现变数,老二耍耍情绪也无妨。
可是无论老成持重的叶家大爷还是足智多谋的叶家二爷都忽略了一个不该忽略的人,肖亥。事情因肖亥而起,这里也是肖亥的主场,但这里战斗的却没有一个是肖亥的人。
可怜这些人互相算计,打得头破血流,肖亥却躲在暗地里某处优哉游哉地看着戏。这场本应该让他死上几次的战斗现在完全没有他什么事了。
在广兰城的另一个地方,空来党的老巢,和他一起谋划这盘棋的张昉也躲在暗地里优哉游哉地看着三只目大批人马离开。他身后站着恩泰,恩泰身后站着上百人,这些人没有带兵器,显然不是来打架的,他们人手一个空麻袋,可以装很多东西的空麻袋。
等到三只目的人马走干净了,张昉一声令下,这些个手持麻袋的人立即冲进空来党老巢,看到金子就装,瞧见银子就拿,**裸的一场大洗劫。
“哥,这盘棋究竟是你在下还是海哥在下?”恩泰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张昉反问。
“我只是想知道你俩到底谁更聪明些。”
“哈哈,海哥心里想的我都知道,但我心里想的他也都知道。这一次我们平分秋色。”张昉道。
“那这盘棋你们是什么时候计划的呢?这些日子只有咱俩在一起,我没见你去找他商议啊?”
“既然我俩都知道对方想怎么做,哪还用得着商议?”张昉道。
“这盘棋的危险太大,他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相信他?万一你俩之间出现了丝毫失误就会万劫不复。”恩泰回想起来一阵后怕。
“因为我相信他,他也相信我,我相信他相信我,他也相信我相信他。”
“呃……绕口令吗?”
“哈哈哈哈!”拍拍恩泰的脑袋说道:“当有一天你也遇到这样一个人你就会知道,他未必比你强,但你心甘情愿为他牵马坠蹬;你们相识未必很久,但你会没有理由地信任他;你们的交情未必有多深,但你甘愿为他奉献。”
“哥,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他未必会这样想。”
“你错了,如果他不信任我他就会把我在四叶一红身上设计的‘里应外合’想象成‘借刀杀人’,那么结局绝对不是我俩胜利。”
“你俩真是一对怪人。”
“他能把一个野心勃勃而且他自己又没有实力降服的人留在身边还委以重任,丝毫不担心背叛问题,他才是真正的怪人。”
“哥,话又说回来了,你叫这上百号人搜刮三只目老巢的事海哥知道吗?不应该是你俩一起来分这些金银财宝吗?”
“呃……这件事他不知道。”
“哥,你这种行为不道德啊!”
“喂!你哥我有那么贪财吗?我是为他着想好不好!”
“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你就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