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宸妃娘娘谈完了？。”紫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嗯，进来吧。”秦倩看了一眼宸妃。
“娘娘，陛下来了，在正堂等着呢。”紫苏说道。
“那怎么不早些通报？”
“没事，让他等着呗。”秦倩随意地说，“告诉他马上就去了。”
“怎么这么慢。”楚江南直接走进来，看到宸妃，稍稍惊讶了一下，“宸妃也在？”
“是，臣妾拜见陛下。”
看着这样的宸妃，秦倩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这些天那些人对她说的，不舒服的感觉，她似乎从宸妃的眼睛里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的东西。
这就是宸妃与皇后的不同吗？
过了两日，兮儿走进御膳房，天气本来就热，御膳房也沉静地很，她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头向她，时不时还有几个人伸出手指来指指点点，兮儿极其不舒服，但为了小姐也只能忍耐一下了。
“宓妃娘娘最近有些热消，不知有没有马齿苋笋干汤，娘娘想解解暑。”兮儿对负责鸣鸾殿的御厨说道。
来楚国将近一个多月，兮儿也没闲着，在这些宫女太监见也有了些人脉，那个御厨点点头，示意她等一下。兮儿刚想去偏房坐着等，忽然闯进来一个人，正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彩云：“皇后娘娘要些消暑的东西，吩咐快些做来，奴婢等得起，龙嗣可等不起！”
兮儿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不过那个宫女彩云倒是看见她了：“呦，这不是鸣鸾殿那位的嘛，怎么还好意思出来？”
“宓妃娘娘想要些消暑汤。”
“消暑汤？正巧皇后娘娘也要，先给奴婢吧。”
“抱歉，是我们……”
“那又怎么样，白司马都出事了，你们又算得上是什么？只要皇后，杨丞相在，宓妃宠爱再多，最多就是一个妃子！”
“你说什么，白司马出事了！你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白司马这两天都没来上朝，燕国雨燕的旧部存活的一百余人，都在街口凌迟了，这两天可少吃些鱼，指不定吃到手指甲眼珠子什么的。也是，你们这种见识短浅的村姑，估计听到消息时，都不知道是几个月后了！”彩云双手叉腰，盛气凌人。
兮儿拿起那晚马齿苋笋干汤，直接向鸣鸾殿跑去。
“公主，出事了！”
“我知道，林昭仪刚刚在狱中自杀了。”秦倩说，这是紫苏给她的消息，她也震惊了很久。
“不，不是，听说雨燕旧部一百余人今日在街口凌迟处死了……”兮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将汤放到桌子上。
秦倩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喝了一口汤：“那白司马呢，他没有出面阻止吗？”
“奴婢要说的就是这件事，白司马被陛下逐出朝廷了！”
秦倩手中的汤“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白司马在政事上还是有些本事的，楚江南把奏折带回寝宫昭阳宫，实在是脱不开身，听御膳房的人说秦倩患了热消，像是在燕国生活这么久，不太会适应楚国的三伏天，便找她过来，昭阳宫里的冰还是会比后宫多的。
“陛下。”秦倩进来，行礼。楚江南听见这个称呼，皱了皱眉:“怎么了？”
“臣妾想问问白司马的事情。”
“你听谁说的？”楚江南收起了笑脸。
“那么燕国雨燕的一百多人呢？那裴欣然呢！”秦倩几乎是吼着问出来的。
“你因为这件事情和我发脾气？”楚江南的语气完全冷了下来。
“你这是在针对这燕国，就是在针对我。”
“够了！你根本不知道！”
“对，我也不需要知道，”秦倩一字一句地说，“我不需要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很简单，只是因为他们威胁到你了，威胁了到你的皇位！既然这些燕臣威胁到了你的皇位，他们就得死。”
“你在质问朕？”楚江南的语气可怕的吓人，周围的太监宫女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对，我就是在质问，你五年前可以杀了我的亲人、父母，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杀了我！”
“你也会杀了我！”这一句话在楚江南的脑海了回荡了无数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对，那又怎样，你还以为你是燕国的公主吗？你不过是依傍这朕活着的其中一个人之一，丢下你的架子，没有朕，你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