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一回来,我的大伯也不说了,跟着大家都不说了,刚刚还你一言他一语抢着说,突然一下子哑场了。妈,我分明感觉到大家都有些难为情,看着他们纷纷相约着离去,看着他们多少有些狼狈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了两代人的代沟,两代人的磨合······
妈,他们都走了,我俩才有机会说得上话,妈搂住我的孩子来到我的跟前,对我说:“你回来了啊。”妈,我没有回应您,因为我的情感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情感的天平朝着弟媳那边倾斜去。妈,如果有人这么说我,我绝不答应。
妈,我应该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公平地看待我的弟媳。妈,我回来也有这半天了,听了不少关于您和弟媳吵嘴的事,其实细细琢磨妈对弟媳最不满的就是她不爱做事,也不会做事。妈,弟媳是七十年代的人,在娘家最小,娇惯了,您怎么能拿她跟我们比?再说弟媳来我们家之前,妈是知道她的情况的,尤其是不会做事。妈,这一刻我为我的弟媳感到可悲,嫁人之前须得申明她能力有限。妈,这一刻我也为您感到痛心,您这么能干的一个婆婆,却让人如此看轻您唯一的媳妇。妈,所以我认为无论如何首先是您错了。
妈,我明明知道是您错了,却不敢直说,所以我问您:“妈,您说我的大伯凭什么这么编排我的弟媳?”妈不知道我的心思,所以妈不假思索地反问我:“难道你大伯说错了吗?”妈,大伯的比喻对不对,我们暂且不说,但是弟媳再不好也是我们的家人,关起门来我们是一起的。所以我说:“妈,家丑不可外扬,别人轻贱她,也等于打了我们的脸。老话不是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他把我们放在哪里去了?”
妈,您是个明白人,自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而且您也认为我说的有道理,不然您不会说:“你看到了,我可是没有说她半句不是,是你大伯自己要说她。”
妈,我的大伯跟您一样,不爱懒人,可是他还是一个特爱管闲事的人,管天管地,人称“管得宽”,后来不是听说被人整个几次,好多了。我想一定是您向他抱怨了弟媳,不然以往他怎么不敢呢?我认为他是打着替您出口气的名义,其实是他自己看不惯我弟媳,要发泄。妈,我想您也一定认为大伯给您出了口气,还对他心存感激。
妈,我回来不是追究您和弟媳吵嘴的事,但是因为弟媳忍受了我的怠慢和大伯的欺负,我良心不安,我必须还她一个公正。所以我跟您说:“妈,家里不和外人欺,这话一点也不错。”
妈,您听出了我有埋怨您的意思,看您气的脸色也变了,您推开我的孩子说:“怎么?你回来也是给她撑腰的,我怎么觉得你比你弟弟还要为她。”
妈,您的反应让我也吃了一惊,我怎么完全忘记了我回家的本来目的,我这么一说您是肯定不得跟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