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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副都御史孙国玺(1/1)

    林福之被推倒头上被划了个大口子,何玉梁没看到。但站在一旁的史良玉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他一想着下何大人可是闯祸了。这穷翰林是最惹不得的。平时不惹他们倒好,现在惹了他们还留下来口子这就算明证了,回头奋笔直书奏于皇上,这事儿可就随他们说了。穷酸文人最会给人扣帽子了,自己可不能跟着吃亏,得想办法弥补一下,于是何玉梁刚出门口,史良玉赶紧上前搀扶,并嘴里骂着推他的衙役:“放肆,你们这群狗奴才,怎么能对林大人如此动粗呢,不知道这是我们京中翰林吗? 太放肆了! 给我掌嘴。。。不不。。。干脆都别干了! 把衣服脱了,滚回家抱孩子去吧!

    推人的衙役没想到林福之怎么不禁推,原本也没使劲啊,不知怎么一下就把他推到了,头上还留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心想,这下可不好了,万一要是如果官老爷们这拿他们当出气筒,挡箭牌。开出他们分分钟啊,所以赶紧跪地磕头求饶。

    被搀扶起的林福之,此时心里倒颇有些痛快,知道自己这下有理了,心里谢谢这推他的两衙役还来不及呢:“你们起来 和你们无关。你们只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们。

    史良玉一听这话,不怪衙役这事儿,就准得怪一个人啊:“林大人,真是菩萨心肠啊。您快起来 一会我让这两狗东西,送您去京城最好的医馆就诊,药费花销我全管了。

    林福之也知道史良玉这是怕自己上奏朝廷,会把他也带上。特意为自己开脱呢。不过史良玉为献殷情说排都察院的这两个衙役带自己看病,这可是正中下怀。如此一来自己不但有了被打之实,还有了被打的明证和证人,简直是天衣无缝:“好好,史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些穷翰林并不富裕,我这就谢谢史大人了。此事与你无关,我心里有数。

    史良玉一听林福之将来不会扯到自己,开心的不得了:“哪里 哪里 应该的 应该的。

    说完便吩咐打人的衙役带林福之去医馆看病。一路上两个衙役还求林福之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追究他们,说来好大一堆好话。林福之心想,要追究也不是追究你们,便爽快的答应他们:“放心吧。你们当差 全凭听喝,我林某人绝不追究你们。!

    此时,被林福之气坏的何玉梁还不知道林福之头上被划了个大口子。他还在气林福之的不通情理 胡搅蛮缠。觉得一个穷翰林告状,自己是按章办事,你能把我怎么想。也就没太在意林福之。出了自己的屋子,像平日里一样,来到孙国玺的堂屋交待自己辖区正在办的几件重要案子的进展。这几件案子中最引人关注的就是“江苏学政积弊案”因为事涉张廷璐大人颇为棘手,刑部满尚书傅鼐受鄂尔泰唆使,看这个案子,看的很紧。都察院几乎都是张相爷的门人,没有张相爷的说法。只能拖着不办。两方人都在这件案子上相互较起了劲儿。就等着以张廷玉和鄂尔泰为首的军机处里的几位朝中大佬相互博弈个结果出来,才能知道这案子究竟是查还是不查,查又该怎么查。何玉梁因为鄂家人在他弟弟上给了好处。心思有点儿活动了。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乎整日都能接到来自刑部催促的公文。要求他加快进度。上挤下压,左右为难令他苦恼不已。

    何玉梁:“孙大人,还是这案子,您看,我们是不是走个形式 先敕令地方上去查一查?

    孙国玺,字振九。是康熙五十七年的进士,后来被分到了福建省汀漳以道台任职。而后转到浙江帮着时任浙江巡抚的李卫搞盐政。搞的颇有起色,被李卫相中并举荐给了张廷玉的二弟张廷瑑。并分配到福建分巡台湾道。当时的台湾治安特别不好,孙国玺到任后,雷厉风行狠狠的整治了台湾的治安,也把台湾学政搞的有声有色。非常得张廷瑑的赏识并让他的哥哥张廷玉举荐他于雍正十一年调升左副都御史。是典型的张党班底。

    孙国玺一听何玉梁对张廷璐的案子有点儿不耐烦,也颇为恼火:“查? 查谁啊?怎么查啊? 查到哪? 用多少分寸? 你掌握的了吗?

    何玉梁:“是,是,孙大人,卑职确实掌握不了这其中细节。只是刑部整**问...下官我,因为是无可奈何啊.

    孙国玺:“怎么?你动心了?想借此案 出出风头,立立威啊?

    何玉梁:“卑职不敢,卑职能恬居其位幸得张大人和孙大人的栽培。即使说所有什么功劳,也全凭孙大人您的指示点拨而已。

    孙国玺:“哎。打住。我可没指示你不要查。你想查你就查吗。谁拦的了你。江苏不正好你分管嘛。 亏你还没忘了是张大人的栽培。

    何玉梁听孙国玺是话里有话,怕他生疑自己动心,日后再把自己排挤出都察院,便吓的跪地说道:“孙大人,卑职绝无此意。卑职弟弟的命都是张大人救的,我怎么敢 又怎么能去查他家的案子。此乃禽兽夷狄所不忍为。我又怎会狼心狗肺至此。只是刑部每日催问何时才能查办,我说正在办,又追问我进度如何。下官我实在是苦于应酬。没有良策,才向大人请个指示,还望孙大人明察。

    孙国玺:“好了好了,知道你的忠心。文山啊。这一阵你也不容易,在苦苦吧。我知道傅鼐得了鄂尔泰的将令,非要拿这案子攀扯张大人。可我们受张家人多大的恩德啊。现在是用我们的时候,我们可得挺住啊。不然真真就是无依无靠了。军机上...(说着话时,孙国玺特意把他叫到了身边,扶在他的耳边)让他们去斗吧,我估计也快有结果了。张廷璐大人乃张相爷的亲弟弟,无论如何都不会动他的,实在不行我看也就是找个替罪羊而已。至于这“羊”是谁。得上边定。你为官怎么多年还不知道嘛? 这不就是都在等一个博弈的结果吗。鄂尔泰盯得紧,是因为张相爷还没找到怎么个替罪人,也没找到鄂党同级别谁的案子。不然早结束了。不用你坐这个腊。刑部催,你就让他催吧。你何尝知道傅大人不是走个“形式”呢? 他催你,你不办。他乃你何? 都察院有咱哥几个给你撑腰。大不了就是来年吏部考语上,你被数落几句。你怕什么!

    何玉梁其实来要的就是孙国玺后面那句“都察院给你撑着”这句话。有了这句保证。日后真有刑部和自己撕破脸的时候。自己不至于被踢出去当沙袋:“卑职谢孙大人,点拨之恩。 有孙大人这片天在。我何玉梁就豁出去了。跟他们死扛”

    孙国玺:“这就对了。老弟,咱吃谁家的饭,当谁家的差。这个道理抓住。路才走的远。”

    何玉梁:“是是,孙大人。恩。。还有一个案子,卑职得请示您老一下。江西九江府的官兵办贼打劫了运河上的商船。江西按察使上奏。九江将军图伦有查而不报舞弊隐瞒之情状。不知道这案子...

    孙国玺:“哎呀 地方军务,刀臂小吏你就扔给鄂尓赛吧。以后涉及武官能扔的都扔到鄂尓赛那吧。让他自己去处理。虽说咱张相爷和鄂尔泰大人有纷争。鄂尓赛毕竟只是侄子嘛。再说了,文官,武官咱划清了界限。把案子扔给他,叫他也知道什么叫“井水不犯河水”。咱又落个清静,也不挑起纷争。鄂尓赛年纪还轻尚需历练,咱给他面子,他能不心里记着点儿咱好嘛!

    何玉梁:“是,是。大人真是眼界卓识,下官钦佩不已”

    孙国玺:“得了 这案子你自己亲自去交给鄂尓赛吧,让他也记记你的好!以后省的你说我竟让你吃苦,没给你享福!”

    何玉梁:“哎呦谢大人了。卑职哪敢有此想法啊。卑职就盼着能多帮大人分忧点儿,以报效大人对下官的提携,点拨之恩,也就死而无憾了。!”

    孙国玺:“恩!算你有良心。哎,,,对了(说着又示意何玉梁低下头 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昨儿外省的官儿给我送来一个丫头,是西域人种。我看着还不错。说是要给我添个房。我这两天在家“养养”身体。没事儿,我就不过来了。这院里的事儿...”

    何玉梁:“大人放心,且回家“静养”院里的事儿自有卑职和几个同僚在,乱不了得。万一还有什么卑职拿不定主意的,卑职亲自送到府上。”

    孙国玺:“恩! 行了,去办你的差吧。我这还得交代几个人呢"

    何玉梁单膝跪地应了声“嗻”,就退出了堂屋并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他来的时候并没带案情咨文所以得回去取。和上官汇报工作时,凡是不涉及要交于上官亲裁的案子,都不用随时呆在身上以免弄丢。何玉梁来的时候就盘算好了,这两个案子。孙国玺是一件也不会收的。他这个官儿最会使唤下面人了。只要不是非他孙国玺接手不可,或能拿去向上邀功的。他定不会接的。何玉梁在他手下干了怎么多年对于他的这位上官的脾气秉性,摸的透透的,也好“九江官兵扮贼劫商船”的案子确实能为他在鄂尓赛面前加加分,表表忠心。回到自己屋子门前还纳闷怎么站班的衙役不见了,只见史良玉还戳在屋里,好像在等他回来似的。

    何玉梁开口问道:“你怎么还在这不去办差,衙役都死哪去了?”

    史良玉支支吾吾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哦,衙役 他们。。他们都出去办差了!"

    何玉梁边问话边往堂屋后身的书房走去,并从自己的书柜里取出锁在里面的案情咨文:“办差?办什么差? 胡闹!”

    史良玉想,既然何大人问,还是得把林福之被摔伤的事说于他,也好让他有个准备,万一林福之要参他,他也有个补救的时间:“林大人他。。”

    没想到他刚提起这三给字,何玉梁就气不打一出来:“别和提他,穷酸文人不识抬举。提他我就来气。”

    史良玉:“可是大人,衙役把他推倒了,还。。。”

    史良玉话没说完又被打断了:“推了就推了。他拽我衣服,还不该推啊!就这样不扇他几个耳光就不错了,这还是看着夏大人面子呢”

    史良玉想着打脸没有明证,打了就打了。可林福之头上那道长长的口子可是谁都看得见的。万一他真凭此意个奏本上达天听。何玉梁事必倒霉。毕竟是自己的上官还是应该提醒一下他:“可林大人他。。。。”

    没想啊何玉梁压根就没让他说完话:“行了行了, 别说了! 一个穷翰林能乃我何!今天事儿多着呢。你也别站着耗着了,赶紧给我办差去”

    史良玉一想“得,既然您都不怕了,我还在这瞎操什么心啊!我也不说了,反正人的病我也差人去看了。钱也拿了。就算林福之日后上折子参的也是你,你都不担心,我就不给您老添烦了'心里想着边说:“是,大人,我去办差了”

    等史良玉走了,从书房里已经取了案情咨文的何玉梁一出来,发现堂屋桌上的那封林福之的状纸还在,想他是赌气没拿走吧!不过又定睛一想,既然是向鄂尓赛大人表忠心去,这件关于张廷玉门人赵宏恩的案子也一并拿去给他看看也好。虽说不是赵宏恩亲自犯案。但毕竟是他的义子。硬是攀扯也非不可。没准能成为鄂尓赛手里的砝码,反正放这也是放着。就把这封状纸连带着九江的案情一并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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