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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军机震动(1/1)

    赵宏恩乃张廷玉的弟弟张廷璐一手栽培而起的,是根正苗红的张党人,是清朝七位疆督中三位出自张廷玉门下之一。督土一方的封疆大吏,年仅五十岁,是张廷玉一党重点培植的亲信。所以一听到是涉及状告自己门人的奏折,张廷玉不免十分紧张,就居中枢,历经朝政数十载,他深知,要培养一个封疆大吏是多么的不易,可是要毁了一个督土封疆的地方大员。也许只是“京里人”的一句话而已。更何况林福之的奏折不仅状告了“两江总督赵宏恩纵子为祸”。还连带着把一直由自己掌控的都察院都给告了。不过张廷玉毕竟是中枢多年的军机首辅大臣,老成持重的他虽替自己的“门人”和自己兼管的都察院感到不安和担忧,但却并未急于表态。他是在等,等他的政治死敌鄂尔泰和在座的其他军机辅政的态度。自己好见招拆招。也好看看在涉及到自己一党利益时,现在军机处的这些军机辅政大臣们,究竟谁会站在自己一边,谁又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鄂尔泰其实也在等,他当然知道林福之的奏折,一下子将位列疆督的赵宏恩和都察院这两个张党一直悉心培养,死死把持的势力都给告了。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就凭借林福之的一纸奏折,一面之词很难断定就可以凭借此事“伤到他张廷玉一党”。况且赵宏恩若只是“纵子为祸”没有遮掩舞弊,实在也难用这件事弹劾封疆大吏,即使弹劾也不过是“罚奉痛斥”仅此而已。至于都察院回护疆督,乃何玉梁一人所为,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赵宏恩同何玉梁有没有私交?这些都还不清楚,所以也谈不上借此事弹劾都察院什么。所以鄂尔泰也在等,他在等的是看看谁能把这个事情给“闹大”。

    查郎阿听完方程颐宣读林福之的奏折后,不禁有些失落,自己果然是“错过了”一个可进可退,可攻可守的机会。他现在同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鄂尓赛当时看到林福之所拿李老汉的状纸的心情多少有些相似。查郎阿心里不免对方程颐大为不满,心想《若不是你,方程颐把这林福之的奏折给捅出来,让我拿在手里。我即可以攀扯疆督敕令严参。又可以拉拢疆臣以结私党》心里越是怎么想,就越是恨多事的方程颐。不过现在既然奏折在众军机面前显了形。都察院和赵宏恩又都是张廷玉的一党。自己现在也不好表态什么。只能选择沉默,或许他也在等,他在等这事态的发展,看看能不能从中渔利。

    而打破这个僵局的却是,庄,果两亲王。特别是心里已经自以为“掌控军机处”的庄亲王,在听到林福之那充满冤屈的奏折后,真是气的大发雷霆,怒火中少。心想《这帮地方官教子无方,竟纵子为祸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难怪人说封疆大吏是地方上的“土皇帝”!真真是鱼肉乡民目无法纪,自己身为亲王非管管这事儿不可》,便开口声严厉色的对着方程颐说道:“岂有此理,赵宏恩这般教子无方,竟纵子为祸,干出此等劣事!传我的谕令,将赵宏恩革职拿问,递解京城,交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严加审讯!”

    在坐的众军机大臣听到庄亲王这番话后,无不觉得又荒唐,又可笑。大家都在想着《划疆督土的封疆大吏,岂是做大臣的说罢就罢的?就算是庄亲王这样的皇室宗亲的辅政大臣,对像赵宏恩这样位列疆臣的煊赫大臣,当朝的一品大员。若无皇上的旨意,莫说罢他的官,就是想痛斥他一番,都非皇上的旨意不可。军机处的诸位辅政大臣们虽位列中枢,总揽全国军,政要务。可面对地方上的疆臣们!特别是七位总督级的疆臣,也没有约束管辖之权。双方只是职责不同,官衔品级都是同样的。有些地方总督甚至官级要比军机处的各位大臣们还要高。况且奏折上说赵宏恩的儿子犯法,又没说赵宏恩犯了哪条国法。怎么可以如此轻率的就说要罢两江总督的官呢?》庄亲王刚才一番话,使在座的军机大臣们无不感到他,真是一个旧居闲置,不谙朝政还颐指气使,总爱发号施令的草率王爷。不过,毕竟贵为亲王,又是皇上亲命的辅政大臣。他一说这话,下面的人不知如何回应,而在座的军机大臣们就不得不有所原宥了!

    特别是自己的亲弟弟,果亲王允礼。他虽然觉得自己的哥哥说这话太草率,太不懂朝政了。可毕竟是一奶同胞,不能看着他哥哥继续闹什么笑话出来,得想法拦着点儿。便这样对庄亲王安抚道:“哥哥别急,这事儿咱们得从长计议,不能只听林福之一面之词。再说这里也没说赵宏恩犯了什么法。教子无方,犯不着罢他的官不是!”

    庄亲王此时仍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弟弟竟也回护起怎么一个教子无方,纵子为祸的地方疆臣。又在气中,便使起了王爷脾气,倔强的说道:“弟弟莫管,我今天非整治了他赵宏恩不可。我就不信了,我堂堂亲王还动不了他一个地方疆臣”

    《你动不了!》身为军机首辅大臣的张廷玉,心里不免对这位又可气,又可笑的庄亲王说道《堂堂两江总督,岂是你说罢就可以罢的?莫说是你,就是皇上要罢免地方疆督。都需一番充分的理由和很好的说辞。不然随意罢斥地方疆臣,对地方政治格局将是极大的震动。两江百姓到底怎么看赵宏恩?两江官员又对赵宏恩意见如何?还有那么多文人士子,地方豪绅。倘若朝廷随意罢免划土督疆的地方大员。罢的对了,尚且可说。万一罢错了,就会寒了地方官吏士绅的心,致使人心浮动,地方政局不稳。所以向来朝廷任命和罢斥地方疆臣都是关乎国体的大事,需谨慎小心。而如今你庄亲王入主军机,对朝局政事尚不且懵懂,现在又率意放言要罢两江总督,果亲王深明朝局,对你稍加安抚,你还不听。》不过这话当然不可明说,只能充满无奈的安抚道:“庄亲王请息怒,老臣以为,赵宏恩身为两江总督,纵是有教子无方之过,但亦未到罢官夺职怎么严重。况且事涉疆督任免,均需交由皇上圣裁。实非我们人臣所能擅专。王爷至尊至贵,心系百姓,嫉恶如仇之情怀令人感佩,然单凭林福之一折断案,不免有失偏颇。不如此事交由老臣来处理,等事情有个确据了,呈报王爷再做定夺不迟”

    张廷玉这番立言恳切之语,表面安抚,实为反驳的话,让庄亲王不免感到有失体面。不过张廷玉的话说的不错,他也无法反驳,只好沉默不语。

    不过鄂尔泰却不能任由事情就此结束,他虽然也知道自己的儿女亲家庄亲王的草率之言,十分荒唐。可他要利用林福之的奏折大做张廷玉一党的文章,就不能不对庄亲王有所“支援”,于是听到张廷玉的建言后,并这样对庄亲王说道:“王爷,张相爷所言极是,事涉疆督的任免实非我们这些做大臣的可以擅专的,然而,疆督若犯了事,我们这些替皇上当差,枢居朝政的辅政大臣亦不能不查。老臣以为,都察院乃张廷玉大人兼管之地,不如就将“林福之状告都察院回护疆督,殴打翰林”这事,交由张相爷亲自处理即可。然“两江总督赵宏恩,纵子为祸”这其中赵宏恩到底有没有徇私舞弊。这一点我们尚不知晓,不如令派贤臣去两江地界上“看一看”。一来督办其义子奸杀民女的案子,二来也去探探赵宏恩为任两江的官声如何。怎么会教化出如此逆子。

    鄂尔泰这话说的相当“恶毒”。足见其久处党争,老谋深算的奸诈。林福之上折子首参的是都察院江苏道监察御史何玉梁,回护疆督,殴打翰林。而只要审明是否确有其事,为何回护,谁人指使。就可查明两江总督赵宏恩是否授意都察院对其义子所犯的罪有所包庇。如果没有,顺道敕令都察院命江苏按察使严审赵宏恩义子张默奸杀民女案即可。如果赵宏恩对其子所犯之罪确有回护,案属职权,弹劾审查仍在都察院这里。何须朝廷“令派贤臣”亲往地方查案。况且这本是可以一道顺着办下来的案子。为什么又要分为两个案子办呢?在座的军机大臣们无不明白,这是鄂尔泰为了“攀扯赵宏恩”故意将一个案子分为两个案子办,好让鄂党的人可以见缝插针,开启查办疆督的程序,再网罗罪证,对张廷玉的门人赵宏恩进行弹劾。

    不明就理的庄亲王本想一口答应自己的亲家鄂尔泰的建言,可同样老谋深算的张廷玉是绝不会给庄亲王开这个口的机会的。他听鄂尔泰话音刚落,便立即开口驳斥道:“老臣久枢朝政,监理都察院亲办案件亦有数十年之久,此案原其于林福之被打,才上奏弹劾都察院回护疆督所为。则办案断事,重在分清主次,并从一而终。老臣以为,应该先彻查江苏道御史是否打了林福之,为何而打,都察院管院的大臣又是否对此之情。再由此审查都察院是否有回护疆督之事,若是都察院各管院大臣尽被赵宏恩为包庇其子之罪而收买,并对其子之案有所回护。则朝廷方能“另派贤臣”,彻查都察院涉回护疆督之官员。再督办都察院敕令地方严审赵宏恩其子之罪,并将赵宏恩是否包庇其子罪行等行径一一查明。现在鄂大人不等都察院有所深屈辩白,单凭林福之一纸奏折的片面之词,就“另派贤臣”下到地方去督审一个七品犯官之案,甚至还要开启清查疆督的程序。试问鄂大人,是信不过我张廷玉的能力,还是信不过都察院及地方官吏的为人尼?

    鄂尔泰听了张廷玉言辞决绝的驳斥,亦不甘屈就,并继续驳道:“张大人何处此言,我亦是历经三朝久枢朝政之人,你我同僚多年,张大人的能力谁敢怀疑,不就是就连先帝也对您大加赞赏嘛。只不过老臣以为,此案欲从速办理,以平两江父老之民怨,按两江百官之怯心。为扶正去邪念,才觉得朝廷应就此事选立贤臣。巡视地方。如果赵宏恩没有徇私舞弊之情状,我想他亦不会对此有所介意吧!”

    张廷玉:“仅凭一纸奏折,就擅开审查疆督的程序,让百官如何不人人自危,致使流言四起,人心浮动。实非稳定朝局之善举,恕衡臣(张廷玉字衡臣)不敢附议”

    鄂尔泰:“张大人如此介意,朝廷另派贤臣前往两江,督办巡视此案,难道是知道此案另有隐情,亦或赵宏恩实则不可查之人?难道真如林福之奏折中说的那样,地方疆督权势熏天,则老臣以为就非对其彻查不可了”

    张廷玉和鄂尔泰之间针锋相对的唇枪舌剑,说彼此的话都相当露骨。两人都明白这是到了明言力争的时候了。若此时张廷玉稍有谦退或鄂尔泰稍有迁就,都会给彼此就此案极大闪转腾挪为其谋取私利的机会。张廷玉与鄂尔泰两党之争宿怨已久,平时过手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像今天这样两人在军机处,当着众军机大臣面的针锋相对,还是头一次。这不免令在座的军机大臣们都为之一惊,特别是没见过这“场面的”庄,果两王。显然是被素来谨慎恭谦的张廷玉这番言坚词绝的驳斥而震到了,两位入主军机不久的亲王,都在想,虽然他们对鄂,张两人素有不和的传闻也听了很多。但进了军机处才明白,两人的矛盾已经是水火不容之地步了。

    只是两王身为辅政大臣又贵为亲王,为了避免军机处公议场面陷入僵化,就不能不对两位首辅军机大臣之间的分歧有所安慰。

    庄亲王为鄂尔泰的儿女亲家,所以他率先安抚鄂尔泰道:“毅庵啊,不必着急,张大人所言也是为公事所论,有事咱慢慢谈'

    而见自己的哥哥既然安抚了鄂尔泰,果亲王允礼则对张廷玉安抚道:“张相爷老诚谋国,鄂相国所言亦是处于公心。既然是军机处的公议,不如我们也问问在座其他军机大臣意见如何?(说着便环顾四周)来,在坐诸君都就此案议一议嘛。”

    在座的军机大臣都明白,这是庄,果两亲王为了避免两相之争陷入僵局,而向他们“求援”呢。本来若还有个朱轼,凭其贵为帝师,勉力三朝之老诚。此时可以相机调和,居中调停。可现在朱轼因于庄亲王之间的语言冲突,又久病缠身,故被请辞回家养病后。现在军机处竟再无老诚怀柔之人,能出面为两相调和分歧了。可亲王所请,毕竟又同处一个屋檐下,实在也不想看到彼此明面上有什么分歧。使大家难堪。

    这时,在军机处除了两位上座的亲王,两位分歧僵化中的军机首辅大臣外。剩下的三位年龄最大的查郎阿,就不得不见机,率先发言安抚道:“鄂大人,张大人同为军机首辅大臣。或遇棘手之事,略有分歧,实属正常。微臣闻平常人家即使同患难的夫妻亦有吵架之时。何况我们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手足同僚呢。然而,单就此事而言。卑职觉得,应该先以同审林福之和何玉梁为起始点。相互佐证看此案与林福之的奏折是否有出入,在做打算。”

    查郎阿安抚张廷玉和鄂尔泰的场面话说的还算可以,但就此案的办法,“隐蔽的则相当留有余地”。因为同审林福之和何玉梁是清查此案的正办,但谁负责审问?却并未名言,若按殴打翰林算,刑部该率先清查审问。若按回护疆督算,则都察院审讯百官则无旁岱。所以说查郎阿这话说的隐蔽的相当留有余地,藉此便可看出,他仍然不肯轻易放弃这个可以“攀扯疆督”的案子。

    不过查郎阿的“隐蔽”和为自己“留有余地”。即使可以蒙过庄,果两位久居闲职的亲王。实难瞒过众久经朝政的军机大臣。特别是属于张党的军机大臣班第。他一直将张廷玉视作是拯救自己,幸免毁于鄂党一手的恩师,此时见自己的恩师竟当着众军机大臣和亲王的面和鄂尔泰撕开了脸。而查郎阿在一旁仍旧“图谋不轨”。自己在军机处虽尚且位卑级低,这时,也不可以再沉默下去了,便开口说道:“查大人对此案的建言,下官深表赞同。张大人,鄂大人为此案稍有分歧,实属正常,乃同为国事忠劳而已,还请两位首辅大臣念及彼此互谋国政,同事已久,为保和气。扶准查大人的建言,将此案交由都察院共审林福之和何玉梁,在凭双方证词,而定章程”

    班第偷换概念的将查郎阿“共审林福之和何玉梁”的职权又交还给了,隶属张廷玉管辖的都察院,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在明显帮张廷玉说话。不想让鄂尔泰介入此案以开启审查疆督的程序。可是鄂尔泰显然不会买班第的账,便开口几乎以训斥的口吻反驳道:“林福之状告都察院回护疆督,现在又由都察院审理林福之,这怎能让人信服?”

    班第则毫不退让,不卑不亢的回应道:“即使何玉梁真是心存私情,回护疆督。都察院那么多御史断然亦不会都如何玉梁一般。莫非,鄂大人是觉得都察院所有御史都不可信?”

    这是公然顶撞军机首辅大臣,足可见班第“忠心维护恩师”不畏权贵的决意。然而,毕竟是有以下犯上之嫌。两位亲王是不能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况且如此下去,只怕事情会越来越僵化。庄亲王见自己的亲家被顶撞,不免开口训斥班第道:“廉台!不得无礼。鄂大人乃首辅军机大臣,和其说话即使为公亦需有所分寸!”

    果亲王允礼见事情这样吵来吵去互不想让,也不是办法。便想到一个十分中折的办法,并觉得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讷亲,似乎可以在这件事上“有所作为”。正好自己一直想拉拢其为自己的门人,心里想着,便对着低头不语的讷亲说道:“果毅公(讷亲的爵位封号为一等果毅公)。既然张相爷觉得此案若分两案,“另派贤臣”下往地方亲自督办,有点儿过重。鄂相国亦觉得自案牵扯都察院,由都察院自行审理则不免惹人生疑。那么共审林福之和何玉梁之事,不如还是在都察院审理,只不过劳烦您亲自去亦趟,听听怎么回事。亦好避除怀疑,解疑释惑。不知,果毅公意下如何?”

    其实讷亲早就想在朝政上有所作为,年纪轻轻又是皇帝亲举,怎能不想有所历练,可惜在军机处他年纪尚轻,资历太浅,很难有所建言。而这一次果亲王允礼亲自开口,用尊称邀他前去都察院断一断这案子。讷亲亦想藉此机会“亲理部务”。以更快的熟悉朝政。特别这还是一件可能会牵扯“两江总督"的案子。其中利害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始终沉默不语的讷亲终于开口说道:“果亲王的吩咐,讷亲没有不听的。只是不知其他前辈意下如何,如果都同意我来亲审此案。讷亲愿意为各位大人解劳分忧!”

    其实大家都明白,讷亲这是在征询两位军机首辅大臣张廷玉和鄂尔泰的同意。毕竟这案子依然成为双方互为博弈的焦点。讷亲身为皇帝亲举的军机处新人,及不敢让两位首辅大臣感觉自己有越俎代庖之嫌。又不愿轻易参合两位相爷的党争之中。所以他亲赴都察院审问,事小。得罪两位相爷其中任何一位,都有可能致使他年轻的政治生命不保。

    而对张廷玉和鄂尔泰而言,本不想在两位亲王面前,有所争执的两人,却因为林福之的一纸奏折,当着众多军机大臣面撕破了脸,虽说都是涉及到“你死我活”的党派利益,可现在这案子显然还没达到那个非争高下的时候。听果亲王允礼给了怎么一个中折的办法。在张廷玉看来,毕竟是在都察院的职权下审理,量他讷亲也不会有所僭越。为在众人面前早早平息纷争便欣然接受了。而对鄂尔泰而言,果亲王允礼的办法,则是一个很好的“缓兵之计”。只要都察院不上下其手,对此案巧为遮掩。以求瞒天过海,大事化小。自己总能找到“见缝插针”的时候,便也欣然接受了,由讷亲会同都察院共审林福之和何玉梁的办法。并由庄亲王,果亲王会同军机首辅大臣张廷玉和鄂尔泰共下谕令,命都察院即可捕拿打人者“何玉梁”,并专设公堂为林福之和何玉梁共审之用。

    军机处因为这一封林福之的奏折尚且如此震动。则由“诗道会”众官员的联名折子分传到吏部,刑部,顺天府等各部府衙门时,亦是引起来京城各府衙官吏的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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