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符道:“邵大爷,她这样在闹太不成话,找人把她赶走吧。”
知理苦笑:“现在旁人已经对邵家风言风语了,哪敢再轻举妄动。不如韦大人差遣几个兵丁过来……”
韦符忙打断他的话道:“邵大爷留步,在下还有公务,告辞了。”
韦符转身正欲离开,哪知庄若兰一眼瞧见他,猛地扑上去,抱住不丢,又撕又咬,嘴里还骂着:“邵如林坏心肠,当了官忘了娘,我是你娘,你不让我进家门。”
韦符臊得脸通红,生怕庄若兰认出他,遂使出吃奶的劲甩开若兰,逃命般拔腿就跑。
若兰站在原地拍着手狂笑不止。
这时,天门突然从府里钻出来,对着若兰叫道:“姐姐……”
看着韦符狼狈逃窜的背影,知理长出一口气,心道,总算把这尊瘟神打发走了。
知理朝围观的人群一抱拳道:“各位,各位,邵家流年不利,摊上这么档子事情,让大伙看笑话了。居家过日子,谁家没遇到过尺长寸短的事儿呢,请看在咱们多年街坊邻居的份上,快都散了吧。”
大家伙被说得不好意思,正准备离开。
不料,知理话音未落,天门突然钻出来,朝若兰叫了一声“姐姐”,差点把知理吓个半死。
若兰装疯扮傻一夜又半天,不敢丝毫放松,耗尽体力不算,心里极尽辛酸痛苦,几乎坚持到极限,这时,一点点的体贴抚慰足以让她崩溃。
听到天门的呼唤,若兰心里一暖,眼里含泪,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
众人纷纷收住脚,齐刷刷地看向若兰。
知理朝若兰轻轻摇头,大声对家人道:“快去仁和堂请刘先生,给庄丫头开付药。她是在咱家病的,咱们不能不管不是。”
若兰醒悟过来,这时若把持不住,动了人之常情,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可头已经转过去,再转回来就难了。
若兰强忍住泪水,朝天门露出呆痴痴的笑,身体僵直不动,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天门从门里出来,走到若兰跟前,道:“姐姐,你真臭,我要香香的姐姐。”
若兰攒了攒口水,再从嘴角慢慢流出来,伸出双手作势要抱天门,嘴里嚷着:“宝贝儿,心肝儿,宝贝儿,心肝儿……”
家人忙过去抢过天门,抬腿踹了若兰一脚。
若兰借机发疯,手舞足蹈上前去抢。众人没有看出破绽,反而好心提醒知理要看好孩子,别被疯子伤了。
知理悬着的心放下来,谢过众人,带着天门回府。
天门道:“父亲,快把姐姐的病治好,我要和她玩。”
知理哭笑不得。天门是天聪早开之人,大多时与常人无异,只是偶尔吐露天机。要命的是,天门年纪尚小,天机和天真两条智慧线交织在一起,全无分辨和约束能力,所有的话语都是随心所欲,要靠他人来辨识,这太难了。知理不可能把所有注意力用在天门身上,一不留神可能错过重要讯息,时时留意又太伤神劳力。
知理试探道:“你知道姐姐是怎么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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