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斐走了,整个瑾王府有独留下燕然一人,他思忖着燕斐的话,他当真把洛离歌当做了苏婉络吗?的确,她们太像了。可是······
那夜。他让琳儿去休息,自己在房外守着,不知觉走了神。
洛离歌房中的蜡烛熄灭了。
一声惊呼,将燕然的思绪拉回。
他只听得“不!不要!”一声便再无声响,以为是有贼人闯入,他便急忙破门而入,房中黢黑一片,从窗子上透过的三寸月光衬得这房中其他地方更暗。他走到床前,想寻洛离歌,床上早已无人。心中更惊,心想贼人并未出了这房间,便点燃了蜡烛,想看看是否有人躲藏,却看到洛离歌蜷缩在角落,满面惊恐,泪流满面。
他心中仿佛什么被撕裂一般,痛得无法呼吸,只知道把她拥入怀中。
“不要怕,有我保护你,让我保护你,一辈子······”
怀中的人重重地点头。
他没有把洛离歌当做苏婉络,婉络是坚强的,从不会害怕,从不会如此脆弱,他明白洛离歌与苏婉络从来都是不一样的,而今他想保护的是洛离歌。
她明明点头了,可是······
燕然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很脆弱,但她从不需要被人保护,她总是把所有的痛隐藏起来,自己保护着自己。洛离歌点头也非因他一句保护而感动,而是她迷糊之中将他当做了魏梁而已,她这一生,唯一听得进的海誓山盟,也只有魏梁说的而已,尽管他从未承诺过什么。
只是······唉!
“魏梁······倒是个好名字!囚禁?你不觉的太过卑鄙吗?”大殿之上白袍煞是夺目。
“我本无此意······”青衫男子的目光深沉。
“哼!你要明白,我答应,并非是为了你!”
“我们很久以前就是朋友了······”他的声音变得惆怅。
“在我们是朋友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她若死了,我会让你们两国陪葬!”蓬勃的怒气。
“你还是一样任性。”青衫人似乎在笑。
“这是我唯一可以任性的东西了······”白袍人的语气变得惆怅。
“我自认她为妹妹,就断然不会让她死!”望着白袍人的背影,青衫男子高声说道。
白袍人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