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丫头又一次对我厉声喝道,这让我还真有点……失落,对,是失落,因为在她还没有交男朋友之前可从来不会对我有这个态度,那时候,咱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暗暗想,这样也好。
“月老,”见我没再接嘴,丫头继续问老人,说:“我们做了一个梦,我清楚的知道我应该就是那颗种子,可后来我却不知道我去了哪里,请问您能告诉我吗?”
“你早已化入土壤,”老人答:“看那漫岛遍地的花,皆是你。”
“那么,”丫头接着问:“文哥也做了这个梦,是不是他也在梦里,他在哪儿,他是谁,为什么我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因为时机未到,”老头又一次故作深奥,听得我简直想飞起就是一脚,他说:“宇宙运行只是留住了昨天,至于未来,虽然已经撰写,但还需要一些时间方才到来,好了,去吧,等再想来的时候再来吧。”说完,这老家伙头也不回的走回小楼,合上门。
接下来,朱丹送我俩去学校是理所当然的,老妈打电话来怒斥也是理所当然的,当得知昨晚我跟丫头一道,她的兴奋臆想还是理所当然的,只一点,意料之外,与朱丹分别时,丫头居然主动与这厮吻别,我靠,还是当着我的面,我突然想到昨晚内裤含着泪跟我说的那句话,太不把豆包当粮食了。
不想,刚进大门,乱又笑眯眯的迎上,说了一句令我更郁闷的话,他冲丫头说:“跟朱丹处得还愉快吧,老早就听说过这家伙,靠谱。所以吖,以后少跟不燕一道,都处朋友了就要好好处,别三心二意的。”
丫头没有接嘴,只是淡淡回了一个‘嗯’字便走开了。
等丫头走远,我推了一下乱,说:“欸,妈的,我很菜吗?”
“不是了,”这厮一脸赔笑的解释说:“我百里乱的兄弟怎么可能菜呢,你没有妹妹你不知道我的感受,咱们从小玩到大吧,太熟了,所以看见你俩在一块我是别提有别扭,不过现在好了,咱哥们儿还是哥们儿,丫头还是你妹妹,哈哈哈。”说着,他把手搭我肩上,一边走一边继续说:“对了,跟你说个正事。”
“什么?”我说。
“你小时候是不是缺奶吃。”他说。
“几个意思?”
“你就说有没有这么个事吧。”
“嗯,”我突然觉得被骗了,然后又指着他说:“欸,我跟你讲,可不能出去乱说,不然我翻脸的。”
“小人之心,你小人了。”他把手从我肩上放下来,好像很认真的对我说:“我是想告诉你,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弥补你儿时的遗憾,你要不要。”
“什么机会?”我被他说得越来越迷糊了,问:“这玩意儿也能弥补?”
“当然。”他把手再次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也在我眼前胡乱比划着,一边比划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你知道银河是怎么产生的吗,那其实是赫拉的奶水,你想,那可是女神的奶,比凡人的奶不知要营养多少倍。怎么样?跟我们一道吧,我已经决定支持哥伦布了,估计皇子和我想得应该差不多,现在就差你了,到时候,只要我们踏入银河,那个大大的奶床,我保管,你能把失去的全喝回来,最关键的是,如果你将来还生儿子,哪怕就是生一百二十个儿子,也不愁奶了,你总不希望你儿子也像你一样缺奶吃吧。”
我把他搭我肩上的手慢慢放下来之后,对他的脸,说:“滚,滚犊子。”
说完,我头也不回,直接走向教室。
其实百里乱的说法也不是全然不靠谱,因为希腊神话里确实有过这样的叙述,说宙斯的妻子叫赫拉,她的奶水有长生不老之效。然而宙斯是一个不安分的神,与有夫之妇爱克米娜私通后便生下了赫克里斯,不但如此,宙斯还希望他这个儿子将来也能长生不老,于是就趁赫拉熟睡之际将赫克里斯放在她旁边,使能吸食其奶,谁知赫克里斯吮吸得太猛,惊醒了赫拉,赫拉发现吃奶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便愤怒得一把推开,可能也是用力过猛,奶汁直奔天空,便成了银河,所以继承希腊文明的人们就把银河称之为the Milky Way(奶路)。
只是这厮说话时的样子着实令我厌恶,好像一下子做了人家大舅哥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在我面前都快high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