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医跪着,隔了床帘子,用一块布盖在静姝的手腕上诊脉。由于皇帝心急如焚坐在外间,他不敢有误,小心诊治完毕,可是心中却结了一个大疑问,不知如何回复皇上。
见冯太医一时支支吾吾说不明白,皇帝恼了,“你如实说就是,再说不清就不用干了。”
“皇上,微臣惶恐,恐......恐娘娘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冯太医此时背心都凉了。
“你个老东西,你直说是什么。”皇帝已经没有了耐心。
“娘娘疑是吃了堕胎药,才导致流血腹痛。”
皇帝听闻,不觉淡淡冷笑,道:“你不愿替朕生孩子,后宫有的是想生之人。”语气中含了怒气,转身要走,竹青双膝“噗通”一声跪地,拦住了皇帝。
竹青哭着道:“皇上容禀,娘娘是被人陷害的,不是娘娘自己吃的堕胎药。”
皇帝不信,一脚踹开了竹青,迈出了门。
竹青在后跪着哭喊道:“是薛贵人骗我家主子服用的。”
皇帝停了脚,扭头斥道:“薛贵人贤良,岂容你个小小奴才诋毁。”
“皇上就是杀了奴婢,奴婢也要说,是薛贵人想吃小米人参粥。”
说到这里,竹青觉得委屈,泣不成声。
皇帝细想不对,才又进了殿内,坐下。让竹青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皇帝一时听完,矍然耸动,眉目间尽是难言的苦楚。不想身边温婉可心的女子,竟然藏了这样的黑心肠。
太医见皇帝难受,锁紧了双眉。低声安慰道:“皇上要保重龙体,切莫太过伤怀,娘娘并未怀孕,只是误食了些红花,损伤了肌理血脉才致出血,稍稍调养,就能痊愈。”
皇帝托着头,不免心凉,对静姝充满了愧疚,摆了摆手,道:“你先去给娘娘煎药,务必亲自送来,不容半点差错。”
冯太医领了命去,颦儿把静姝交给了浣若,自己也跟了去。
此时,静姝醒了,皇帝忙坐到床边,万般疼惜地握住她冰凉的手。轻身唤:“静姝,朕来晚了。”
静姝面色苍白,衬着水红的米珠帐帘和锦被,脸色更无半点儿血气。百般可怜,一直盯住皇上看,好像皇上救命的良药。泪珠不停地下滑,流进了耳朵里,嗡嗡作响。皇帝知她心中凄苦,只得用龙袍的袖子替她拭去泪水。
浣若鼻尖一酸,眼眶已尽湿了。
待静姝稍稍有力气,她双手用力攥住皇上的手,极力要起身,却被皇帝一把按住,“莫动,静姝,不怕,朕今晚都陪着你。”
静姝忍泪道:“皇上,臣妾求皇上,赐臣妾有失妇德之罪,逐出皇宫吧。”
皇帝听了,半响无语,最后才道:“静姝当真舍得也要离了朕,让朕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吗?”
静姝心里委屈极了,壮了胆问:“那日讲不负臣妾,可却打那天起就不来看臣妾,何苦留臣妾呢?”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这几日我天天想来,可国事繁忙,薛贵人又天天说身子不适,夜夜非得朕陪着。”
这时,听得殿外有人通报皇后到了。皇后管理六宫,自然要赶来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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