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金盏玉台都不知道,那里会是她送的,阮蔻想,金盏玉台属福建漳州特产,是单瓣型、花冠色青白、花萼黄色,花被6瓣,中间有金色的副冠,形如盏状,花味清香,故才得了雅名为“金盏玉台”的水仙花。既然不是静姝,那么就只有他了,只有他知道他最喜欢此花中的此类,但是却又是不可能的,他怎么能进皇宫,又怎么能进后宫。阮蔻笑自己多想了,遂起身告辞。
静姝命人拿了一件披风来,又亲自送至宫门,替她披上披风,道:“夜深露水重,贪凉容易伤身,披着它吧。”
阮蔻握住了静姝的手,泪水差一点就落了下来,入宫以来,第一次觉得这样温暖。静姝见她没有带随从来,便吩咐竹青送她回去。
虽然静姝心里还想着皇帝夸和婉身姿轻盈的事,但还是愿意和和婉在一起,并无他样。她俩从凤仁宫请安出来,便携手去了御花园东苑,正是菊花盛开了季节,花房里培植了很多新鲜的品种,其中很多花开并蒂的,一朵橘黄,一朵深蓝,不免稀奇,俩人一时贪看住了,静姝采了一朵绿菊给和婉插在发髻上,正配她宝石绿的蜀绣裙裳,和婉也采了一朵小的**,插于静姝的耳畔。
这是身后的丫鬟上来提醒,指着菊花丛的那边,轻轻道:“皇上和瑛妃好像也在呢。”
静姝扬起了修长的眉,道:“她不是胎动不适吗?”
和婉鄙了她一眼,笑道:“她的病你也信。”
俩人都笑了,遣散了丫鬟,俩人蹑手蹑脚地退到了树墙后,都想看看瑛妃是怎么跟皇帝私处的。
只见瑛妃给皇帝剥了一粒小果子,眼含柔情地放入皇帝口中,娇嗔道:“臣妾也想吃桂圆呢。”说着举起一颗没有剥开的桂圆,递向皇帝。
皇帝满脸皆是笑意,刮她的鼻子,道:“你且闭眼,朕给你剥。”说着皇帝吻住了瑛妃的嘴。
看到此处,静姝和和婉都吓了一跳,静姝要走,和婉一把抓住,说再看一会儿便走,反正没有人知道。
这时,瑛妃睁开眼笑出了声:“皇上就爱欺负臣妾。”
皇帝笑道:“都快做额娘了,还这么贪吃,非得朕喂你不可。”
听到此言,静姝的脸一下子红了,拽了和婉的衣角,和婉笑而不理。
只听这时瑛妃娇羞情急:“臣妾又没有叫皇上这样喂。”
“那是怎么样喂你,莫不是嚼碎了喂?”皇帝故意逗她,作出一副风流的样子来,一把把瑛妃抱在膝上,咬着她的耳垂说:“你这个害人的小女人。”
瑛妃笑着蜷成一团靠在他肩膀上:“太医说要静养,可是皇上却来招惹臣妾,放着那么多花不采,非得管我这个碰不得的。”说完大笑了。
皇帝假意生气:“你这个促狭鬼,等你生下朕的宝贝孩儿,我再收拾你。”
瑛妃听了,笑得更欢了,一把挽住皇帝的脖子,不停地吻着他:“臣妾一心只为皇上和肚子的孩子。”皇帝也抱着她,不停地抚摸她的背。
静姝不想看了,再拉了和婉,和婉才随她走了。和婉拿起手绢,掩鼻清了清嗓子:“皇上与瑛妃在一起时,真是变了一个人呢。”
静姝也接过话茬,道:“一个不再高高在上、不再威严,一个不再卑微、不再那么小心翼翼。”说着流下泪来。
静姝回了宫,觉得心口隐隐发闷,想吐得厉害。便叫竹青泡一杯加茉莉花的白毫银针来。可是竹青端来的时候,静姝见没有冒气,就猛地喝了一大口,却烫得“哇”地一声全部吐了出来,杯子也摔碎了。竹青吓得赶忙跪下求饶。
静姝感觉舌头都被烫肿了,大声道:“你不加茉莉就罢了,难道还想烫死我吗?”
竹青第一次见静姝发这么大脾气,吓坏了,一个劲求饶,颦儿也进来了,一时杵在哪里,也不敢说话。
静姝心想,不给这些奴才点规矩是越发懒了,“你自己出去找浣若姑娘领法去吧。”
后静姝浑身乏力,再要了些凉茶,便睡去了。
下午的时候,颦儿慌忙叫醒了静姝,哭着道:“小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