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聚一线牵一看到马云峰连忙包围他询问状况,马云峰紧皱眉头失落地摇头,众人泄气地坐下来,福头看到大家灰心丧气的模样开口鼓励道:“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我们可以确定林公子和李小姐心里都有对方,大家不都看到了吗,尤其是林公子看到令狐喜时那哀痛的眼神也就李小姐没有看到。”百合叹口气,“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光我们知道有什么用,得让女主角明白。大家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话音刚落,平安匆匆忙忙地跑进内堂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屈大人带着左捕头来捉范芷荞小姐到疯人塔!”“什么!”众人震惊地从位子上弹起来异口同声道,“是真的,喜哥哥已经去面见屈大人了。”众人听到平安的话纷纷看向安安,安安也跟着二丈摸不着头脑,“我去看看!”接着便离开,马云峰紧随其后。
令狐喜赶到屈府时看到屈大人和荣显正在商量加强疯人塔防卫一事,不顾阻拦上前询问:“屈大人,荣公子,听说范小姐被你们……”话音未落就被屈仁打断:“范芷荞这个疯妇能有栖身之所,这得感谢荣公子的捐赠。”荣显把玩手中的麻绳惺惺作态道:“我这么做也是为长安城的百姓着想,疯子发起疯来非同小可,令狐大人,你我可都是亲眼见识过的。芷荞虽不再是我的妻子,但我亦想她得到悉心照料。我们真要想想给她怎样的悉心照料?”“范小姐自有范大人照料,怎么也轮不到你关心!”安安进门后打断他的恶言恶语,“女儿,你回来了。”屈大人急忙拉过安安,安安愤怒地瞪着荣显没好气道:“以范大人的家世足够范小姐一生食无忧。”“宝如!”屈老爹急忙喝断安安说话,偷偷扯着安安的衣袖,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安安咬着下唇,白了荣显一眼不再说话,心里却稍稍有些失落,这段时间她拼命赚钱让老爹看到家业扩大,以为爹爹会有所满足,加上和大都督结为亲家,安安整天劝导屈老爹锋芒太露会遭人嫉恨,更要小心谨慎,以免落人把柄,一而再再而三地劝他收敛,没想到……
令狐喜双手抱拳向屈仁禀告:“卑职正为此事而来,范芷荞经过静养,病况有所好转,况且现在叶知秋和她成亲准备返回大漠,实在没有必要锁进疯人塔。”“荣某已深受其苦,又何堪叶知秋因一时冲动而日后后悔莫及。”荣显反驳,令狐喜立刻替叶知秋保证他绝不后悔。“保证?你拿什么保证?除非芷荞没疯,莫非令狐公子当日错判?”荣显不依不饶,逼令狐喜承认错判芷荞为疯妇犯夫而引咎辞职,否则芷荞便需终生囚于疯人塔内,令狐喜进退两难,不知所措地离开屈府。接着荣显向屈仁告辞,打开折扇得意洋洋地离开。
安安一见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回头疑惑地问屈老爹为何为虎作伥?屈仁摆摆手叹了口气,双手交叉背对安安,马云峰上前替屈仁解释:“宝如,你不要怪岳父大人,荣显的舅舅是当朝秦太尉,如今秦太尉把握朝政,位高权重,得罪荣显无疑是得罪秦太尉。”虽说唐宪宗治国有方,平定部分藩镇的叛乱,国家政治一度回到正轨的时代,那也只是短暂的安宁,却不能从根本上消除造成割据的根源,宪宗死后,各藩镇重又变乱或不禀朝命,且形成宦官专权的局面。安安没有能力改变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之后令狐喜得高斐开解,决定公开宣布自己犯错而辞官,众冰人哗然,百合与家福却对他的决定表示支持。知秋来报指芷荞被荣显强行带走,令狐喜、家福与百合到荣显家理论,屈仁以芷荞非疯妇,休书未生效,三人气愤离开。众人齐聚范府想办法却因为荣显家世无路可走,荣显和范芷荞明天要去观音庙祈福,之后带芷荞回洛阳老家,也就是说他们只有一天的时间,正当所有人苦恼不已,从门外进来的高斐插进来道:“我已找到荣显发狂的原因。”众人抬头发现李月娥站在高斐身后,百合惊喜地拉过月儿道:“李小姐,你怎么会来这?”李月娥向众人福个礼,点点头道:“我听说你们为范小姐一事忙前忙后有所担心,想去一线牵看望各位,中途遇到高大哥便跟随他过来了。”令狐喜连忙问:“高兄,你查到什么了?”“我找到荣家退休的一个老管家,荣显是荣老爷原配夫人所生,母子感情很好,直到他十岁他母亲因病逝世,之后荣老爷续弦再娶,他对继母一直很冷漠。”百合提出假设:“会不会荣显忆母成狂,把所有不满加注继母身上,形成一股戾气,藉虐打身边的人作为发泄。”“最奇怪的是荣显一向对人彬彬有礼,只是有人把茶打翻时,他就会狂性大发。”福头泼冷水无奈道:“唐律只有妇犯夫可以休妇,并没有说夫犯妇可以休妇啊。”这是福头后退几步不小心撞上端茶进来的平安导致茶杯打翻在地,众人灵机一动微微一笑……
第二天清早安安、福头、百合和好心来帮忙的月娥潜进观音庙等待荣显一行人,等他们进内堂时辛想想假扮成小沙弥端茶给荣显途中假意打翻茶杯却被荣家管家即时接住,遏制住差点要发作的荣显。平安夺过茶杯冲向荣显假意摔倒打翻茶杯,荣显瞪大双眼,握紧拳头发出咯咯响,疯狂虐打平安。躲在内堂幕布后的四人赶紧出来阻止,癫狂的荣显不管三七二十一疯狂地攻击眼前人。就在此时,月娥被管家踢中膝盖脚步一滑,身形晃到荣显附近。“月娥!”众人惊呼,月娥闭紧双眼任命地承受即将遭受的拳头。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罩住月娥挡住荣显的伤害,月娥听到熟悉的痛哼声睁开双眼,是辰逸!辰逸喷出一大口血落在月娥脸上,晕倒在月娥怀里。月娥不可置信地紧紧抱住辰逸,颤颤巍巍地抚摸他的脸,脸上的热血融化内心的坚冰化作决堤的洪水从眼眶中涌出,哭喊着向众人求救!领着乡亲的马云峰赶紧抱起辰逸冲出观音庙,林月娥和安安丢下众人紧随其后。原来林辰逸从马云峰听说范芷荞之事同仇敌忾,跟随云峰带领当地乡亲去做个见证,没想到会看见荣显像疯子一样要攻击月娥,情急之下飞快地奔向月娥替她挡住攻击。
马云峰抱着辰逸回到林府救治,林母看到伤痕累累的儿子,承受不住打击身形晃了晃被林父扶住。大夫们赶紧为辰逸把把脉后无奈地摇摇头,抱拳向众人禀告:“公子之前就因落下病根身体孱弱,如今再添新伤,恐命不久矣。”林母听到噩耗大受刺激晕了过去,“夫人!”林父赶紧抱起林母抱回厢房。“什么叫落下病根?他的病不是好了吗?”月娥疑惑不已,云峰将所有真相告诉她,月娥像被雷劈了一样定住,目光呆滞,心中的悲痛流露渲染了众人,月娥跪在大夫面前泪眼婆娑地哭喊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夫我求你救救他!我要他亲口告诉我,救救他!月娥给您磕头了!”月娥额头重重地磕向地面,很快脑袋红肿起来。大夫叹了口气遗憾道:“恕老夫无能为力!”说完作势要提起药箱离开,月娥紧紧抱住大夫的大腿不让他离开。大夫看到月娥狼狈的模样沉重不已,轻轻推开月娥道:“姑娘还是和他去见最后一面吧,不要抱憾终生!”月娥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神,云峰拍拍她的肩膀道:“他想见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吧。”月娥如行尸走肉走进房间。
马云峰回头发现安安不见了,着急地四处寻找。而安安刚刚想起之前刚穿越过来炼制的灵药,急忙抢过一匹马冲过大街奔向屈府跑进闺房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白色药瓶,倒出药丸闻了闻,没错,就是它了。安安带着药瓶原路返回冲进辰逸的房间,看到林辰逸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旁边瘫坐着的月娥泪流满面,双手紧紧握住辰逸的手。安安掏出药瓶道:“这是我偶得的灵药,听说能医死人药白骨,但是否对林公子有效就不得而知了?”月娥捧住药瓶犹豫不决,寻找支柱一样看向辰逸,辰逸点点头,说:“死马当活马医,如今我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再差也没什么可怕的。月娥,喂我吃药!”月娥双手颤抖地将药丸送到辰逸嘴边,紧张地盯着他艰难地吞进药丸。突然辰逸瞳孔放大,全身抽搐晕死过去,月娥和安安急忙叫来大夫救治。月娥倒在地上痛苦不已,安安满怀愧疚地上前想要扶起她却被月娥一把牢牢扯住,狰狞道:“林大哥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安安被她眼中喷涌的疯狂震慑住,呆愣愣地定在那儿。
“你干什么?”月娥被刚刚进来的马云峰推开,心疼地拥着安安,随即想起刚刚疯狂寻找她的情景,脸色又黑了下来,“你刚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找遍这所有的地方?你做事能不呢顾一下我?”安安看到他流着汗水、布满担忧、狼狈的脸庞愧疚地低下头。马云峰得知这里刚刚发生的经过,欲责怪安安,但看到安安的神情只好闭口不言,静静地待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默默鼓励着她。福头他们在乡亲们的见证、继母的解释、受害者的指控下对荣显步步紧逼,令荣显放弃芷荞,但一线牵却因此开罪了荣显的舅父秦太尉。他们解决完此事后立即赶往林府看望,得知林公子危在旦夕都为此担忧不已。经过两天两夜的救治,仆人欣喜地冲出门外大喊道:“得救了!得救了!”众人纷纷上前包围他询问情况,“大夫说公子已经平安度过鬼门关!”众人欣喜不已,尤其是月娥和林家夫妇更是激动万分,直接冲进房内向大夫确认结果。大夫拱手激动道:“恭喜林大人,林夫人!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前公子的脉象似有似无,如今平缓有力,之后要多多修养,便无大碍。”众人这才完全放心下来,大夫想要看看之前辰逸服用的药丸,安安将药丸交给他,大夫观察一番赞叹:“奇药!奇药!多亏这药救了公子一命!”月娥紧紧握住安安的手跪了下来感激道:“屈小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辰逸一命。还有对不起,一千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我那时只是以为林大哥要死了,所以才……”安安阻止她说下去,轻轻扶起她,表示不在意。反而是安安放松下来,她还以为要背上一条人命愧疚得要死。
林辰逸经过大夫的精心治疗和小心修养慢慢痊愈,而月娥和辰逸因为这次危机放下误会,重归于好,感情更甚从前。众人又各自回到原有的轨道。众人曾好奇这灵药的由来,安安模棱两可地糊弄过去,其实这药是她从怜花宝鉴上学来的,她担心以后会出现更多她想不到的危险,听说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只要吃了这药也能拉回半条命,所以死记硬背地记下保命药方,有备无患。果然安安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不,这药不就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