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处细细微微的粗粝就在荷尖处停留,似磨蹭,似撩拨,似打趣。
陌生的情潮再次涌动,一浪接一浪,差点要淹没了她。
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她还小,不能因为一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男人的挑逗,就深沦得七七八八,这个一点也不是圆小狐,她不能……
自我劝服了好久,可惜没有一点效果。
一声她也控制不了的嘤咛在胸腔里沉闷地撞击、酝酿,再沉闷地破喉而出,听在顾城西敏锐的耳中,被放大了几百倍,自豪、刺激……
他有了感觉,深深浅浅,一波又一波……
圆小狐扭捏着青涩的身子,往他温热的怀里靠得更近,更贴。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想找什么?
直到顾城西精壮厚实的胸膛越来越烫,胀得鼓鼓的肌肉在她柔软的身上硌着,有些疼,圆小狐才吓坏了,迷迷糊糊的意识清醒了许多,乞求的杏眼湿湿的,水汽氤氲,难耐地撞进顾城西也不大好受的眼底,“我还小,别……”
别什么?
别乱来?
别折腾?
不是,她想说的是,别把她教坏了。
老祖宗为人正派,作风严谨,做事一丝不苟,毫不含糊,她怕自己学坏了,就再也不能回到他身边。
对他,她内心深处埋着异样的情愫。
年龄还小,尚不知是什么,但她总相信自己,假以时日,定能弄懂。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脚滑,也会暂时离开他。
在他身边,虽说上山打老虎,下山干粗活,小日子苦了些,但他总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安慰自己,用点小礼物哄自己开心。
逗笑了她,就又恢复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明明长得俊,与这个妖男的美色不相上下,却偏偏要在她面前端得很迂腐、老成的、做作。
她总会高兴他的表里不一。
只有对她,他才会失控。
他大部分时候都对她很好,不像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尽使些下三烂的手段欺侮她。
想起老祖宗,圆小狐突然就想念起做不好他交代的任务时,那握在他手心里的戒条敲在她蠢萌、笨拙的脑瓜子上的感觉。
力道时轻时重,看他当时的心情。
“你分心了。”
顾城西缓缓开口,口气不悦。
从她身上迅速退离,气息不稳,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其他。
面色不好看,寒霜不期然从身上散出,冻得圆小狐突然觉得有点冷。
他走了,大步流星转入隔间。
凉意袭身,她低头一看,不自然的神色从脸上闪过,耳根、脖颈皆泛起可疑的一抹红。
他,他什么时候脱了自己的衣服?自己竟然全然不知。
无限羞耻瞬间扼住了她喉咙,无地自容啊!
她竟然堕落到这种程度……
一紧张,卡在喉咙的那一小块肉终于掉入胃道了,只是深深的咳嗽依旧刺激得她面红耳赤,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她是无比娇羞。
吱呀,门开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在布置温馨的狐狸洞里,相当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