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55、
“今晚在港口码头区有一笔价值一千多万的大买卖，你们现在有20几个人，只要按我说的去办，你们每个人都至少可以分到五十万。”秦商看着厂房里面面相觑，安静下来的众人，“当然，按着能者多劳的原则，你们当中也必然有人能拿到超过百万的酬劳。我是很讲公平的，只要钱一到手，你们想怎么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我听说那些帮派招人办事，佣金不过几百到数千，即便是买凶杀人这种事也不过几万而已，在我看来那也太小家子气了一点。对我而言，那些黑帮做事就像小儿科，这个城市应该有些更有品味的罪犯。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那么我自然也会给你们好处，而且我所给予的永远超乎你们的想象。那么，现在还有人想要退出么？”看到众人受到酬金许诺的刺激而渐渐露出狂热的神彩，秦商满意得微笑起来。
“至于你，”秦商指了指罗汉，“有些话我还要对你说，你一个人来。”
秦商又看向其他人，“还有你们，我需要你们分成三个小队，你们可以利用现在这个时间挑选自己的伙伴，再准备些武器——用那桶汽油、空酒瓶和破旧轮胎做些燃烧瓶出来，记着分好组。”
“你们要记住一点，跟着强者才能活着拿到钱。我建议你们跟比自己强的人呆在一起，和弱者在一起只会死的很快。”秦商最后一句似有所指，很多年轻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戴着黑面具的罗汉。
罗汉机械的走上厂房铁梯，站到秦商旁边。
“你要记住，身为领导者的第一要务就是和你的支持者保持一定距离，和他们站在一起，只会损害你的权威。”秦商微笑着对罗汉说道，但隔着红色头套，罗汉只能看到那双令其恐惧的冰冷双眼。
“而第二点，就是时常喂饱你的鹰犬。如果他们经常饿着肚子，你是不会看到忠诚二字的。”
“至于第三点。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一个领导者，你丝毫不用怀疑这一点，因为你很有潜力。既然钱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么你就该给自己多获取一些权力，去做些让人印象深刻的事。而且……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弱点。比如，永远戴着你的面具，隐藏好你的真实身份。”秦商指指下方正在忙碌的那些人，“那些同时知道你两个身份的人，最好让他们消失。”秦商微笑着说，虽然他自己也是“同时知道罗汉两个身份的人”。
秦商就像当初在大学讲堂上那样谆谆教导着罗汉，而罗汉此时也早没了初时的嚣张气焰，转而像个门徒一样聆听教诲。
“我的计划并不复杂，今晚在港口区会有一场毒品交易，下面这些人会分成几个小组分别去扰乱他们。而你才是整个计划的关键，你要负责把装满钱的货车开走。怎么样，有信心么？”
“你说的那笔交易是在东帮的码头仓库么？我听说东帮是本地最大的帮派，手下有不少枪支弹药。这样做会不会很冒险？”
“我想你应该听过‘富贵险中求’这句话，而且他们的枪再多，也总不会随身带着一支军队到处跑。只要搅乱他们，剩下的并不难做。”秦商轻松地说道，他的语气也打消了罗汉的顾虑，“更何况，那里还有我的眼线。”秦商微笑起来。
“如果只是开车的话，我想我没问题。”罗汉很干脆地说道。
“当然，我还会为你准备一场余兴节目的，我保证你会喜欢。不过你得先收走这些人的手机，和其他能暴露他们身份的东西。”秦商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