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对每个人都去刻意讨好,不然这个主公位置可不能安稳坐下。
“这位侠士一直都在这间屋子里?”唐秋凉问到。
“是的,因为怕陈柚枝的刺客再度来袭,所以文殊一直把他安插在阴影中,时刻护住你的安全。梦释是天下一品高手,父亲是有着临江剑仙美誉的斐破青。梦释八岁之时,便有了小剑仙的称号。”项墨谦微笑,递给斐明罡一壶茶,说到。
“先生冒昧问一下,”唐秋凉满脸尴尬,凑到项墨谦耳边,小声说道,“一品高是有多高啊?”
项墨谦对唐秋凉的常识咂舌,“我说秋凉,你混这么久,武夫四境都不知道?”
唐秋凉摇摇头。
“今日没那么多时间,以外面那群人的心性,估计已经快有人准备闯入了。改日梦释为你解释,”项墨谦压压声音,“反正你只要知道,那陈柚枝手下找不出一人打得过梦释就行。”
这话一出,唐秋凉再度看斐明罡的眼神都火热了几分,感情这是捡到宝了?他立马拿过斐明罡放在茶桌上的空茶杯,赶忙倒上新开的普洱茶。双手递过杯子,“梦释还请慢用.....”
谁说当了主公就不能平易近人拍拍马屁了,我唐秋凉可不认这歪理!
项墨谦笑着点点头,看着有点不知所措的斐明罡和此时阿谀的唐秋凉,轻轻舒了口气,爹,我这次好歹没像你说得那样步入深渊.....
他虽无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但是爹啊,你叫我去投奔那陈柚枝,可却忘了那句话,为人者,有大度成大器矣……
“先生?”唐秋凉抬手在项墨谦眼前晃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项墨谦淡淡代过,“那第一人快来了。”
过一会儿,正当唐秋凉又与项墨谦谈起之时,随着一声窗子“吱溜”被打开的声音,一个身着黑色夜行服的人跳了下来。撕开自己护面的黑布,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这人大概将近而立之年,小小的眼睛,宽宽的鼻子,身材也普普通通,着实看不出他有什么奇特才能。看到主公和那天下第二谋士左宗慈的徒弟竟然如此年轻不禁暗自咂舌。来的路上还想着不会自己太过年轻,那主子对自己能力有所怀疑。看来现在没这必要了。
“在下原荆州梁王府门客,唐知命,拜见主公军师。”那人抱拳单膝跪下。
“四寸舌唐知命?真是有失远迎。”项墨谦微笑道,“怎么?不在荆州跟着梁王混了?”
那唐知命沉沉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识其主而事之,是无智也。而唐知命深知吾主虽位高权重,但并无事之之必要。”
“好个大逆不道,梁王养你十几年,却养出个叛经离道!若我哪一天有了个错误,你岂不是另寻他树,帮助别人倾灭了我再做那他山之鸟?”唐秋凉却突然站起身,怒斥道,“若是这样,我现在就斩了你这没心肺的白眼狼,省得你祸害新主,也算为梁王除害!”说着,就叫项墨谦拿剑来。
不料那唐知命哧啦一声直接撕开自己的衣服,双腿跪地,埋头大喊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亡!若久劝不能改,病重不可医,唐知命不愿做那被病虫蛀坏了的大树。自古愚忠者,虽能为后世传下一段佳话,可到头来不过是内忧外患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管仲作为战俘被齐王任用,兢兢业业几十年何曾有过不忠之说。韩信前前后后投奔不下十余个阵营,当了大将军之后又何尝对汉王有过任何恻隐之行。若主公听完知名这一番话后仍觉得唐知命是个道貌岸然之人,唐知命的脑袋就悬在这肩上,尽管拿去便是!”
唐秋凉听完,坐在椅子上,思着片刻,可突然又起身,再度怒斥“好你个唐知命,是在质疑我吗?梦释,斩了!”
只见唐秋凉把剑丢给斐明罡,斐明罡径直走到唐知命跟前,举起剑就朝唐知命脖子砍去,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剑锋直指唐知命。
只见唐知命听到这话后,怒喝一声,“明君难得!”便闭上眼,握紧拳头,等待着那终结的一刻。
剑,悬停在唐知命脖子一仗处,丝丝冷冷的剑气把他的脖子划破了皮,血液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只听一到缓慢的拍掌声响起,“好一个四寸舌,但比三寸多一寸。”紧闭双眼的唐知命听到唐秋凉略带笑意的声音传进耳朵。缓缓睁开眼,看到唐秋凉已经走到自己身前蹲下,“这是先生考验你的一个小计谋。可本来听完你那辩论后就该收手的,我硬是想看看你除了这四寸舌之能胆量是否足够,看来是唐秋凉献丑了。知名先生快起来。”说着,扶起唐知命。
唐秋凉再度缓缓说道,“知名先生出去吧,以后有我有了一官半职的权力后,定不会亏待知命先生。”说罢,向唐知命作一偮,目送唐知命离开。
唐知命刚一出门,身子剧烈颤抖,唐秋凉知道,他也知道,可能那一直坐在一旁喝茶的项军师也知道,他全身,早已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