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捻了一块送进嘴里,还算香甜松软。见宋骁回来了,问道:“这回是谁啊?”
“君汶钦用白银十万两要了整个城西吴家的项上人头。”
周鹫恰巧听见,道:“十万两?还是城西吴家?他疯了,城西吴家不过六十三口人,当家的还是文官。”
“他也不算亏啊。城西吴家一倒,无论是大吴后的君澜铎、君沧钰,以及小吴后的君淮祈,都是不小的打击。只是这动静大了些,这三人可不是省油的灯。”端起一盏清茶,复又笑道:
“这招虽险,收益却不小。这些人平日里都或多或少有些政见不合的人,谁又知道是谁下的手?”
“主子的意思是,接了?”
“当然,我倒想看看君汶钦如何化解。挑个好日子做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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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想起了我那件彼岸花缂丝襦裙,晚上出去给这这件裙子上上颜色也好。头发仅以一支海棠红宝石金簪挽起。整洁干练。
待天全黑了,街上不见一人,带了鹿韭简洛,并一支十二人的精锐小队,快速往城西奔去。
本来府里就没几个习武的,人又不多,没用上一个时辰就完事儿了,一把大火烧光了。带人快速撤了出去。
“在下可否见见你们首领?”才走了不到半条街,君汶钦忽然闪了出来,如是说道。
简洛瞧了我一眼 ,还是幸而我带上了面纱。我道:
“先回去。”
“可是主子,老宋说了??????”
“他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回去!”
“这里说话不便,姑娘可有胆量去我府上小叙。”君文钦道。
“带路吧。”将两只匕首送回腰间,淡淡道。
不是上次那个宅子了,这里较大,布置也算精致,应是正经的居所了。
院子里头一棵老槐树下,我先开口道:
“王爷可想过,君沧钰与你关系不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他的妻妾才死不久,外祖家就全家被屠,王爷真当狼泉的人是傻子吗?”
“姑娘不是西楚人。”
“王爷如何得知。”我的楚言并无破绽,大周与西楚同承一脉,长相并无多大差别,何况我还带了面纱。
“凡我西楚人,称狼泉为京都。还有,那日在北街上,在下与姑娘尚有一面之缘吧。”
果真,君汶钦也不识彼岸花。
槐树叶子落下一片,正好飘在我眼前。还未来得及思索这初春季节叶子为何掉落,突然君汶钦出现在我面前,手就要往我的面纱摘去。下意识把他的手打开,却不想他的另一只手却打掉了我的面纱。
整张脸就这样露在君汶钦面前了。
“赵王?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觉得我能是谁呢?”
“可是长乐公主。”
“算你识相。”夺过面纱便往回走。
君汶钦拉住我的手腕道:“姑娘,你我既是合作,又何必急着走呢。这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还没有尝过呢。”
“我要说的,刚刚也都提醒你了,若是还有些事情找我,去城南的清风楼找容姑娘便可。”
拿起一盏茶,一饮而尽,继而道:
“是不错,但在狼泉,还是喝酒更好些。”
“姑娘可回来了,君汶钦同姑娘说了些什么?”自简洛知道了我是女的后,便不叫主子了,改称姑娘。我原是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随她怎么叫去。
“没多大的事,好了,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次日,狼泉丞丧气上报,城西吴家惨遭灭门,全家六十三人无一幸免。小吴后竟晕了过去,醒来便大哭不孝,楚皇怜惜,便命人传了话,叫成年皇子公主都需去吊唁,自己亲自前去上香。
“主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君沧钰同君汶钦动起手来了。”周鹫来报。
彼时我正练枪,收了架势道:“君汶钦如何应对的?”
“说来也奇怪,君汶钦任君沧钰打了好一会儿,也没还手。只道‘三哥节哀,若要出气便打吧。’楚皇也看不下去了,斥责了君沧钰,叫人拖下去了。”
“这样简单的招数?楚皇纵是昏庸,也不至于如此吧。”
“主子有所不知,前几日日君汶钦才向楚皇提议,吴家是今上的岳家,有两位皇后。吴老却仍居四品文职,要楚皇为吴家进爵。”
“怪不得”我拿起一块软布擦拭匕首,“没人会觉得君汶钦才向楚皇提议要为吴家加官,立刻就动手。估计君沧钰也是知道这一点,才只能动粗。”
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真是个人才,不动声色瓦解两方势力,还赢得楚皇好感。”
对周鹫吩咐道:“君汶钦的一举一动给我盯紧了。”
“属下明白”
“主子,前头君汶钦要见您。”宋骁瘸着腿来报。
“这才几日,王爷就急着见我,又得除去什么人吗?”我推开门,泠泠道。
“本王今日来只想叙叙旧,姑娘可有时间?”
想着近来无事,便也答应了他。瞧了一眼桌上的茶壶,道:“你很喜欢喝茶?”
“喝惯了,也称不上喜欢。姑娘名叫?”
“容明”
“可有小字?”
我便来气,道:“有与没有对你有何区别,你我不过合作罢了。”问名是夫家六礼,除却丈夫,只能说与亲密人听。
君汶钦推来一杯茶道:“别生气啊,你我即使不做夫妻,做朋友也好啊。”
没好气道:“那你小字呢?”
君汶钦略一思考道:“我母妃走的早,从小便没有小字。”
“那楚皇给你起的字呢?”
十三章:相逢何必曾相识(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