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歌的那个眼神,还有云琅的,竟有些暧昧不清的羞涩。
绣娘心里萌发一种不安感,和当初看到那副云图时一样的不安,她又一次想到了格兰。
“云琅可是你的徒弟。”
“我的徒儿我自会管教,用不着外人插手。”
“你费尽心思地把他留在予歌身边,到底是何居心?”
“予歌日后需要能人辅佐,云琅是我的得意门徒,灵使的职位早晚都要传与他的。”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格兰,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那你到底在说什么?”
“予歌和云琅,他们之间有感情。”
“哈哈哈,三年,就算是手里把玩的一块石头尚且都会带有余温,更何况是人。敝舟在予歌身边十年,感情恐怕是更为深厚的。”
“感情也分很多种,可是有一种是予歌万万不能生的。”
“绣娘,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不是还没有到那一天么?就算有了,可是那一天一切都是按计划的,不是么?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当真能把心放到肚子里?”
“有什么不能?”
“或许我错怪你了,我只是觉得不安。”
“自打云琅当了陪从后,我就一直在闭关,对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格兰,其实你可以告诉我的,如果这是你的一个计策,我可以帮你的。”
“你走吧,有的事早已超出了控制,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无力改变什么。”
绣娘拉起了格兰的手,紧紧握着。“不会的,你一定可以的,还有我,我会站在你这边。
“你自有你的阳光大道,又何必趟我这滩浑水?”格兰又一次挣脱了,径直往内殿走去,只留一个灯火摇曳下的背影。
“绣娘。”
“予儿,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敝舟和云琅呢?”
“别提了,两个人就像中邪了,一个没日没夜地非要练双壁连珠,另一个从早到晚只知道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打坐。”
“你先坐着,等会儿尝尝今年新制的茶。”
绣娘起身就去摆弄那些瓶瓶罐罐杯杯,我趁她不注意,溜到了绘布前,装模作样地坐在垫子上,学着绣娘的样子,手指捏起针来,在绘布上空比划。
“你是未来的王,不必学这些女红。”绣娘将茶盘放下,一把就把我从垫子上拉起来,取下我手中的针线,蹲下来轻轻拍打我衣服上的尘埃。
“可是我真的想像绣娘一样,锦绣江山,繁尘俗世,都是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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