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走过两个人,“新帝继位才几年啊,又换了。真短命。” “什么啊,你可不能这样对先帝无礼,先帝陛下治国有道,智慧卓绝,这是天妒英才。”
云楮怔怔的听着,抱紧了自己手里的孩子。
“主子。”
云楮笑笑,“这孩子就是奇怪,我们进去吧。”
“主子。”
“不要再说了。”
一叶扁舟飘去,秋日落霞漫天,无边的河上漫起了薄薄一层夕雾,女子闭眼倚在船上,姿态随意,面容姣好,一缕散发溺在水中,青荇一般柔柔的随着水波招摇。船中一壶茶盏,两个茶杯。一个粉面玉琢的小娃娃优雅端坐在女子对面看着一本比自己身体都大的书。
“娘亲,人若像浮舟,浮在茫茫湖面没有归岸,停靠处全凭天意。是不是很可怜?”
“可怜。”
“书中说寡妇就如一叶浮舟,那娘亲不是很可怜?”
女子从小机上慵懒的伸出手,点了点小娃娃的鼻尖,清澈的眼懒洋洋的看着小娃娃,问:“你娘亲是寡妇吗?”
“是。”小娃娃直声说道,颇像她当初常常那话噎人的样子。
“那就可怜吧。”女子随口叹一口气,似是毫不在意。端起茶杯,亲抿一口,笑意微微,像是很满意这已凉之茶的甘味。小娃娃看着娘亲,如此随意的说的那句话,幼小的心灵竟然觉得可怜可能是个褒义词。
“娘亲,风姿卓绝,从容优雅说的是怎样的人?”
“嗯……”云楮沉吟着想了想,问:“你说呢。”
“是不是那样的人?”小娃娃幼嫩的小手伸出,遥指着岸边的人。
女子回头,怔躇间,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