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关刀,他一直情有独钟,每回都要扮演使用大关刀的绝世高手。而我则喜欢扮演隐居山林的高手,因为我实在憧憬那样的生活。但,这总是被佳淮嫌弃。我们有模有样地边演绎边编剧,创造了一个个与金庸先生笔下风格截然不同的大侠。
“邱佳淮,快回家写作业。”
每回只要听到王婶的喊声,佳淮总立马爬到树上去,并嘱咐我不要告诉王婶他在哪儿。可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我与他连体婴的形象早就深深地印在左邻右舍的脑海里。而且,我一点也不擅长说谎。最后他总是得怏怏地爬下来,乖乖地跟着王婶回家去写作业。
看着他的背影,我想不通一本简单的暑假作业为什么他一天不能写完,但是也没有幸灾乐祸地问出口。放弃掉佳淮,我奔回村庄里找寻其他与我一样的幸运儿。冰丰、少雄、育群…我在不同院子里以不同的角度看到了同一幅画面——被盯在自家院子里,坐在小凳子上,写着同一本练习册。
溜达了一圈仍旧找不到幸运儿,我只好怏怏地回到树下的石凳上,坐着。
“他们真可怜。”我边折树枝边与蝉儿对话。我已经为那天无礼的行为向它们道过了歉,并且与它们成为了好朋友。
树上的蝉儿嗡嗡地鸣叫着。
“为什么可怜?你们竟然看不出哪儿可怜?”我震惊地折断了手里的树枝,“不是被关在园里就是被关在院里,难道不可怜吗?”
我扔掉最后一节树枝,起身在旁边地上画着的格子上跳了起来。“你看我,多轻松自在。”我向蝉儿炫耀。
但跳了几圈后我停了下来,低头喃喃道:“好吧,我承认我也无聊透顶。”
对了,还有那儿,我灵光一闪,脸上立刻恢复了笑容。“蝉儿们,我去找父亲了昂。”我向蝉儿告别,一路飞奔上山。路上,还能听到蝉儿在用连绵不断的鸣叫向我告别。
穿过小屋,我像往常一样同父亲问好,并抢在他开口问我之前告诉了他今天字已经写完了,算数也做完了。
父亲笑呵呵地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还像往常一样,父亲让我先自己玩,等他忙完了再来陪我玩。我返身回到小屋,轻车熟路地搬了条板凳在窗户边坐了下来,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看着,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一定有哪儿不对劲。
“父亲,大山的另一头是什么呢?”我大声地对着门喊,以便声音能传到在外面耕作的父亲耳中。
“是大海呀。”父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海?好新鲜的名词。“父亲,那大海又是什么呀。”我再次向父亲提问。
门外没有传来父亲的回答,一片安静。
“父亲?”我再次呼唤了一声。
这时,父亲从外面走了进来,用披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我的小夏怎么听起来好像很困惑呀。”父亲温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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