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离去之后,白小七眼神迷茫的这才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理清楚思绪时,又听到脚下传来景戌的一声呻吟。
“哎哟,疼死我了。”
“你没事吧!?”白小七蹲下身来,姿态生涩的扶着景戌坐起来,踌躇一阵怯怯的问道。
“没事!能没事吗?吉大婶下手可比你狠多了。”景戌抱怨道。
白小七轻声问道:“哦,那现在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景戌不解的道。
“你刚才没听到吉大婶最后怎么说的吗?”白小七又问。
“没有啊,她说了什么?”
白小七无力望天,面色苍白,看似虔诚,仿佛在祈祷老天这时能够降下一道天雷,劈死景戌一般。
“说话啊!吉大婶先前说了什么?”景戌看白小七一副没有神情的神情,顿时感到不妙,连忙问道。
白小七白了景戌一眼,这才实话实说道:“她要你对我负责,说这婚事还得她来张罗。”
负责,婚事,这哪跟哪啊?景戌心道,旋即心中想起先前跟吉大婶的对话,顿然醒悟了过来。
咬牙切齿道:“我说吉大婶说什么祸害姑娘,什么吃干抹净的,感情先前吉大婶说的是这个啊!”
提及此事,白小七就无由生出一腔怒火,道:“不然呢!最后你居然还答应了,你再晚上一步,我就能跟吉大婶解释清楚,也不至于落得这样下场。”
“那你要是不打我,我要是不喊人前来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现在说这些不都是浪费口舌,于事无补吗!”景戌低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哼,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大不了就成亲呗。”景戌干脆利落的说道。
“你!!”白小七冷目以对,贝齿轻咬下唇,突然抓住景戌的胳膊顺势一拧。
“啊!疼,疼,放手放手,我错了,我错了。”
白小七冷哼一声,一字一顿道:“我限你三日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如若不然,你且试试看。”
景戌不再挣扎也没有再因为疼痛而叫喊,无声轻叹一声,平静道:“不用三日,一日足矣。”
景戌声音平静,只是这平静在这空荡的草原上显得格外心寒。心寒的原因,或许是因为白小七一句无心的威胁。
事关女儿家终身大事,白小七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她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令两人失控的根本是什么?
换句话说就是两人都有责任,不能把所有责任全推脱到景戌身上。
这道平静嗓音似乎触动到了白小七,黄昏之下白小七面色异常,极速轻声说了一句:“那样最好。”
言罢,白小七便转身赶羊离去,在已然不见了太阳的黄昏下,越走越远,走出景戌的视线之外。
景戌长叹一声,强忍住身上伤口带来疼痛,缓缓站了起来,挑目望西,望了许久,直到最后那抹斜阳被黑夜取代,这才步态摇摇晃晃的走到河岸前。
解决这场误会的根本自然是在于景戌和白小七本身,景戌已经想好明日就去各家拜访,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说给村民听。
只是这拜访自然是不能空着手去,眼下那几十条鱼倒是解决了景戌燃眉之急。这是个笨办法,可也同样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景戌缓缓的踩在河水中那面栅栏上,步态艰难的一步又一步挪动,时不时还冷嘶一口气,那是动作较大,牵动到了伤口原因。
吱吱吱
栅栏细微的摇晃,突然景戌脚下一个不稳就落下水来,河水冰冷,触及倍受寒意附骨。
身体在这一番折腾下来,本就有些虚弱的景戌刚一如水,就昏死过去。
顺着河水流向下游,河流很急,即便是景戌在其中也不能干扰这速度,期间察觉不到任何,连同自己的呼吸。
下游是什么?
是村庄,是村子里的村民取水的地方,也是村民们从村子去草原而修的一座石桥所在。
这时,白小七正赶羊回家,身旁是形影不离的小黄儿,舌头耷拉着一步三摇晃的跟着主人。
白小七走到石桥上突然蹲下身来抚摸小黄儿柔软的毛发,轻声问道:“刚才你也听到了,你说景戌会用什么办法来解决啊?”
小黄儿耳朵耷拉,发出呜呜之声。
“你也不知道啊!”
“汪汪汪。”
“你叫什么?又没有其他人。”白小七责怪道。
“汪汪汪。”小黄儿又叫唤着,耳朵树立,警觉的望着河流中。
第九章 嫁,又何妨!(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