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呢?”白小七顺着小黄儿的目光望向河流之中,夜色中只能看到是一道人影在河水中漂浮,随水流而流,根本看不到五官。
但白小七还是会下意识的觉得那是景戌,惊湖一声道:“景戌?”
随即白小七不敢再有丝毫拖延,急忙翻身越桥,跳入急流之中,在跳入河水中时白小七耳中回荡的却是景戌最后一句话。
“不用三日,一日足矣。”
白小七心想:你是要用自杀的方式来解决吗?怎么会这么傻,倘若真的解决不了。那我,那我嫁给你又有何妨。
心中万分急切的跳入河水中,想要将景戌救回来,但白小七却疏忽了一个问题,一个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白小七本身是不会游泳的。
这是在白小七跳进水之中才想到的问题,可现在想到又有什么用,呛了十几口水之后眼白一翻,和景戌一样昏死过去。
清风微漾,唤醒晨阳带着人们必不可失的温暖而来,普照着大地。
看村子里冉冉升腾起的炊烟,空气中荡漾着米的淳香和竹笋的清香,村子里忙碌着的村民都是面带喜色。
仿若这样的生活,他们很满意,很知足,至于其他,不追求也罢。
饭菜香飘荡到了正在昏睡老贼的鼻子中,昨日一天未进食的老贼耸动鼻子,不停嗅来嗅去,无力呻吟道:“狗儿跑哪里去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不是说他养我的嘛,就这么饿着养我啊!”
还在抱怨的时候,院门突然被人闯开,老贼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道:“狗儿终于回来了,哈哈。”
随即,不等老贼开房屋门迎接,门外却传来一声熟悉入骨的大嗓门:“老混蛋赶紧把你家小混蛋带出来。”
“她,她怎么来了?”老贼每每想起那些和吉大婶的过往,禁不住浑身发了个激灵。
时常悔恨当初为什么会招惹这样的女子,又想不通的是曾经娇滴滴的小美人,此时会变成母夜叉。
老贼想了想还是决定开门见上一见,若是不开门,老贼丝毫不怀疑吉大婶肯定会把房子给拆了。
权衡一二,老贼只好捏着鼻子,硬着头皮开启了房门,刚一开门老贼就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且都是村子里的村民。
吉大婶身后是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妇,并且这对夫妇老贼还认得,一个叫景翁,另一个则是他的妻子。
见景翁妻子老泪纵横的模样,这一阵势顿时吓住了老贼。
老贼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费解道:“吉妹子,怎么带来这么多人啊,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还不是你教的好徒弟,赶紧把景戌那小子和小七交出来。”吉大婶喊道。
“快还我的女儿,我女儿哪里得罪你们这对父子了,要这么坑害她啊!”说话间,吉大婶身后一位妇人哭声滔天,哀叫连连。
妇人身旁的景翁厉声道:“老贼头,往日里你三番五次来我家中偷盗,我看在都是一个村的就不难为你,哪想到你手下徒弟也跟你一样的作派。
今日若是不将我女儿小七交出来,新仇旧账并算,我定要烧了你这狗窝。”
老贼无比精明,光从这三人的片面之词就听出些许头绪,脸色大变,惊声道:“你们的意思是我家狗儿,啊不对,我家景戌把你家闺女给拐跑了?”
此话一出,顿然引起白小七养父母的冷哼及横眼。事情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还用的着再说一遍,再揭这道伤疤吗?
吉大婶吼道:“你装什么糊涂?”
“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昨晚景戌自午后出门,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还想着要去找他呢。”老贼诚恳的说道。
吉大婶一看老贼不像是作伪,自顾自的嘀咕道:“那这二人能上哪去了?”
老贼说道:“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还不赶紧去找啊,你这犯糊涂,找不到重点的毛病怎么还是这样。”
吉大婶横目以对,居然罕见的没有反驳老贼,想必此刻心生旧情。说道:“都别站着了,赶紧到各处找找吧。”
“哎。”景翁夫妇一阵叹气。
随后所有人走出院子,各自结伴去找景戌二人,老贼找上吉大婶,问道:“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大婶冷眼一翻,这才将自己昨日所见给老贼说了个明白,最后愤愤道:“你教的好徒弟,真后悔老娘当时怎么没打死他,省的祸害一村百姓。”
老贼突然停顿下脚步,双目轻眯望着身旁吉大婶,其意味很是耐人寻味,又仿佛夹杂着一股嘲弄含义。
“这么看着我干嘛?找死啊。”吉大婶叫道。
老贼说道:“我说你这脑子和脾气这些年怎么不见任何长进,光凭两个孩子的对话你都能想到龌龊之事。”
“我怎么了?”
老贼接话道:“你还说你怎么了,先不说景戌能不能像你所想的是那种人,就说景戌若是真的动了歪心思,那他还会喊救命吗?还会让着白小七挨打吗?
他这么大的小伙子会打不过一个女娃娃?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景戌一顿。”
被老贼反过来骂的吉大婶,却见也不恼怒而是一脸迷茫,恍然大悟:“我说最后小七还想跟我说什么,被我给堵了回去。”
“你还好意思说。”老贼闷哼一声,愤愤道:“头发长,见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