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啊！”年轻的警察官疑惑，都是一个人啊。
“不，不是……”年长的警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于是他把刚刚在走廊上的那影像有调了出来。他把两张洛夕的照片同时打开，对比着给年轻的警察看。
“怎么样？”年长的警官问道。
“这么说……”年轻的警官手咬着大拇指，“是感觉有点儿变化……”
“是哪里有变化？”
“这个……”年轻警官把脑袋挪近电脑，仔细瞧了瞧两张图片，“眼神，神态，气质……”
年长的警官呼的吐出一口气，用一种想要在图片上找出破绽的眼神看着电脑屏幕。“是不是感觉整个人都变了？”
“嗯！”年轻警官挠挠脑袋，有这种感觉。“但是犯人一般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犯罪前他是个好好学生，犯罪时是可以不考虑一切的魔头……”
年长的警官觉得这句话也不无道理，赞同的点头。“他为什么要捅班主任？换句话说，他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班主任太啰嗦了？”
年长警官听到这个推理，摇了摇头，“那他真是个任性的小孩儿。”
“那是？”
“惩罚烦人的班主任方法有很多种，他为什么选了这种对自己毫无益处的方式？如果是我，绝不会选用这种方式。喔肯定会用自己的恶作剧小玩具，恐吓班主任啦，整蛊班主任啦，这些都可以让班主任以后不再烦他，不对吗？而且他一直否认自己做了这件事，你觉得他的这句话可信度有多高？”
“可这明明就是他做得啊，这里证据明摆着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年轻的警官不理解年长警官的作为，答案已经很明显。“而且……而且他是天才，想法总和普通人不一样嘛！”
天才，普通人……好吧，年长的警官抽抽嘴角，这也是个原因。
“你以前经手过人格分裂症的案子吗？”
“我一年前才被调到这里，您不是不知道！”年轻的警官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恰好我办过一桩。”
“你是说……”
“不排除这样可能性，也不排除他说谎的可能性。”
“要真是这样的话，断案就很麻烦了，报告可不好写。”
“是啊……”年长的警官也环抱双手，目视屏幕。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年长警官看着屏幕，但心思早已飞了。多年前也是这样一桩案子，多么相似，而那一桩案件，是他做警察多年的遗憾。
安莉在拘留室里看到了洛夕，他表情如往常一样沉默着，只是这次眼里多了迷惑。很少看见洛夕这样，他的眼睛向来充斥着智慧的光泽，干净澄明……不过安莉同样也很久没见过洛夕天真无邪的眼神了。最近他总是闷闷不乐，而且一天到晚一言不发，眼里没有丝毫感情。
洛书哲以前说，洛夕还是不要这么聪明好。安莉不以为然，儿子聪明不好吗？再说他也不像一般很聪明的人自以为是，这不应该是个好兆头吗？洛书哲只是摇头，安莉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可如今看来，安莉觉得洛书哲说的对。
“妈妈？”洛夕还在思考今天发生的事，对面边有人坐下，洛夕看过去，那人便是安莉。
安莉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洛夕，强挤出笑容，但笑容太勉强，看起来竟那么苦涩。
“妈妈，我真的不记得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洛夕焦急的回答，这个时候他渴望有一个人会相信他。
“妈妈知道，妈妈带你回家。”
“回家？”洛夕眼睛闪亮，他想回家。
“嗯！回家！”
安莉挽起耳边的头发，样子看起来无比疲惫。在进来之前，那个年长的警官对她说了一些话，证据已经证明洛夕的犯罪，那便是事实，谁也无法抹除他曾经的作为。但是那个警察说也许洛夕可以不承担任何刑事责任，但是必须确认一件事。
“第二人格？”安莉惊讶的叫起来，一向沉稳的她觉得荒唐。
“您可以看看这个！”年长的警官给安莉看了视频，她视线冷漠的看完两个视频。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难道您想让您儿子背上伤人的罪名？”
“就算不想，也不能承认他是个精神病啊！”
“……”
“警官？”
“我想，为了你的孩子还是再确认一下吧。我们会为您提供设备和医疗人员，确定对方精神状态也是我们调查案件的必要步骤。”
安莉再次沉默，警官的话她不得不考虑。就算不愿承认，为了洛夕也必须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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