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如果你能找到那份设计图,设计图归你,《泛沧浪》归我。”
“如此简单?”
“不只是那张图,整个黑巅都是你的。”
“包括你?”
“当然,我也属于黑巅。”
“如果找不到呢?”
“如果找不到,就带着《泛沧浪》滚蛋。”
“听起来还不错。”
“你答应了?”卫慕安宁眼睛里又发出了光。
“可否容我考虑考虑?”
“当然,你是个聪明人。”
“在美人面前,每个人都应该学得聪明一些。”
“你说我是美人?”
“是的。”
“你喜欢美人?”
“喜欢。”
“那你还等什么?”
“等我考虑考虑。”
“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七绝会好像也在插手此事。”
“何止七绝会?”
“还有谁?”
“小侯爷、‘苍狼’、‘白日勾魂’,还有三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
“你的消息很灵通。”
“你忘了,我的外号是什么?”
“我没忘,像你这样的男人,我怎么敢忘。”
洛阳城东,侯府。
天终于亮了,又是新的一天。
小侯爷心情很糟,因为他看见了王卫的尸体。
“他眼睛里有什么?”小侯爷问。
“恐惧。”李冲说。
“他怎么会有恐惧?”
“只要是人,就会有恐惧。”
“是什么让他如此恐惧?”
“不知道。”
“王卫的武功怎么样?”
“他是个高手。”
“何以见得?”
“能从‘追云剑客’手上保住一条命,他就是高手。”
“你岂非也是?”
“我不如他。”
“哪里不如?”
“‘追云剑客’刺了他一剑。”
“‘追云剑客’的脚筋是你挑断的?”
“‘白狼’和我。”
“王卫能挑断他的脚筋?”
“如果不是‘白狼’挨了一剑,我根本没有机会。”
“可他现在已经是具尸体。”
小侯爷突然转身,死死地盯着李冲。
“只要是人,就会成为尸体。”李冲说。
“你看是谁杀了他?”小侯爷的语气很快变得和缓。
“是一把短刀。”
“王卫用的就是短刀。”
“这不是他的刀。”
“你认得他的刀?”
“他的刀薄而宽。”
“能杀死王卫的人有几个?”
“不多。”
“这是谁的刀法?”
“‘狂刀刘’。”
“他不是死了吗?”
“他的确死了。”
“他的刀法却活着。”
“是的。”
“不仅活着,而且杀死了他的传人。”
“是的。”
“‘狂刀刘’有几个传人?”
“只有一个。”
“就是王卫?”
“是的。”
“王卫不会拿刀划破自己的咽喉。”
“的确不会。”
“叫上马康,带杀死王卫的人来见我。”
“是。”
小侯爷的话就是命令,从他发出命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人失去了生命。
洛阳城东,乔府。
“老爷。”乔睿回来了。
“乔睿,怎么样?”乔汝明问。
“小人见到了冷夫人。”
“她怎么说?”
“冷夫人说这是青蛇剑留下的。”
“青蛇剑?”
“大公子就毁在青蛇剑下。”
“若不是谢天舒这老东西死得早,我非砸碎了他不可。”
“冷夫人说,青蛇剑现在的主人是谢斌。”
“谢斌?”
“他是谢天舒的儿子。”
“好极了。”
“冷夫人还说,谢斌投靠了小侯爷。”
“谢天舒投靠了老侯爷,他儿子自然要跟着小侯爷,这道理岂非很简单。”
“冷夫人还说,谢斌和一批扶桑浪人走得很近。”
“你是说一批,不是一两个?”
“冷夫人是这么说的。”
“是了,嘉林就是被一个名叫毛利赖介的扶桑浪人带去的。”
“二公子已经和谢斌交过手,而且毫发无伤。”
“这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谢斌的武功不怎么样。”
“你错了。”
“小人错了?”
“他的剑比嘉林的刀快。”
“老爷,这……”
“那枚铜钱是被剑削断的,不是被刀砍断的。”
“那二公子岂不是很危险?”
“至少目前没什么危险。”
“老爷,这……”
“‘白狼’王卫被人杀了,听说杀他的人手法很像嘉楌。”
“三公子?”
“你去打听打听。”
“那三公子……”
“暂时不要惊动他。”
“老爷,三公子他……”
“他还是忘不了自己的出身。”
“是,小人知道了。”
洛阳城西,花柳巷。
花柳巷里除了花,还有女人,各式各样的女人,每个女人头上都别着一朵花。
花掌柜是个卖花的美女,头发很长,睫毛也很长。
“你干嘛抱着我不放?”花掌柜问。
“因为你是女人。”赵梅坡笑嘻嘻地说。
“你没见过女人?”
“见过。”
“你每见到一个女人都要抱着吗?”
“当然不是。”
“这里没有别的女人?”
“有。”
“别的女人不漂亮?”
“漂亮。”
“别的女人不温柔?”
“温柔。”
“别的女人不能抱?”
“能抱。”
“那你干嘛抱着我不放?”
“因为我只抓住了你。”
“别的女人你抓不住?”
“能抓住。”
“你干嘛不去抓?”
“因为有你。”
“我?”
“抓你很容易。”
“抓她们很难?”
“不难。”
“你骗人。”
“我骗谁?”
“骗我。”
“为什么要骗你?”
“你根本抓不住她们。”
“你想让我去抓她们?”
“想。”
“你在我脸上亲一下我就去。”
“你想占便宜?”
“你不让占?”
“不让。”
花掌柜的脸突然很烫,因为她发现自己就躺在赵梅坡怀里。
成熟男人的气息使她越来越软,竟不由自主地在赵梅坡脸上亲了一下。
“你能不能放开我?”花掌柜问。
“不能。”赵梅坡说。
“为什么?”
“因为我想抱着你。”
“我是不是亲了你一下?”
“是的。”
“难道你说话是在放屁?”
“在你面前,我说话就是放屁。”
“你真的不放开我?”
“不放。”
“你不怕我喊人?”
“不怕。”
“真的不怕?”
“这里都是女人,我为什么要害怕?”
“放开我,你可以去抱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不好。”
“哪里不好?”
“她们不会主动亲我的脸。”
“放开她。”声音很尖,很细,是个不长胡子的男人发出的。
“你要我放开她?”赵梅坡问。
“是的。”
“他说话是不是在放屁?”赵梅坡问。
“我不知道。”花掌柜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的话你没听见?”不长胡子的男人说。
“听见了。”赵梅坡说。
“听见了你还抱着她?”
“她是你妹妹?”
“不是。”
“她是你老婆?”
“不是。”
“她是你舅妈?”
“不是。”
“她是你姑奶奶?”
“是的。”
“她真是你姑奶奶?”
“是的。”
“你是她的乖孙子?”
“是的。”
“那你还不赶紧磕头?”
“向谁磕头?”
“当然是向我。”
“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你姑奶奶的情人,也就是你未来的姑老爷。”赵梅坡捂着肚子笑了笑。
“他是你的情人?”不长胡子的男人问。
“他不是。”花掌柜说。
“我不是?”赵梅坡问。
“你不是。”花掌柜说。
赵梅坡在花掌握脸上亲了一下,花掌柜的脸立刻红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