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邓川是你杀的?”
“是的。”
“外面那个人和你一起来的?”
“是的。”
“他叫什么名字?”
“马康。”
“‘青豺’马康?”
“是的。”
“万达是他杀的?”
“是的。”
“你们是为了‘白狼’王卫而来的?”
“还有宋先。”
“‘绿鸽’宋先?”
“是的。”
“不错,这两个人都是我杀的。”
“很好。”
“你说很好?”
“敢当面承认杀了他们,这样很好。”
“人是我杀的,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那是你的事。”
“我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
“一点关系都没有。”
“再见。”乔嘉楌说走就走。
“你要走?”李冲问。
“我要走。”乔嘉楌说。
“你就这样走?”
“我就这样走。”
“等等。”
“等什么?”
“等我拔出剑。”
“你要拔剑?”
“是的。”
“拔剑干什么?”
“杀人。”
“杀我?”
“是的。”
“你不是要带我去侯府?”
“死人也可以去。”
“被抬着去?”
“是的。”
“两个人就可以抬一具尸体。”
“是的。”
“好,我跟你去。”
“你不走了?”
“我当然要走。”
“你跟我去,就走不了。”
“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打赢我,我就跟你去。”
“好!”
李冲拔剑的速度很快,乔嘉楌根本没有看清他是如何拔剑的。
“叮”的一声,刀剑相击。
“这是你的刀?”李冲问。
“这是我的刀。”乔嘉楌说。
“很好。”
“你说很好?”
“是的。无论这把刀,还是握刀的手,都很好。”
“我们走吧。”
“去哪里?”
“侯府。”
洛阳城西,花柳巷。
桌子上摆着两碗牛肉汤,赵梅坡喝了一碗,花掌柜喝了一碗。
“想不到你的手艺还不错。”赵梅坡说。
“姑奶奶的手艺还不曾拿出来呢。”花掌柜说。
“要是每天都能喝上一碗牛肉汤,那该有多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
“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
“你不想抓住我?”
“这和牛肉汤有什么关系?”
“想抓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打通他的肠胃。”
“我要抓住你?”
“你不愿意?”
“不愿意。”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
“我不是男人?”
“你是男人。”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只要不是你这样的,我就喜欢。”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太监你也喜欢?”
“只要不是你,我就喜欢。”
“门外的伙计,你可以进来了。”赵梅坡说。
一个不长胡子的男人,拿着一柄拂尘,一扭一扭地走进来。
“你喜欢他?”赵梅坡问。
“我喜欢他。”花掌柜说。
“你看不出他是个太监?”
“我看得出。”
“你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他是个太监。”
“伙计,你贵姓?”赵梅坡问。
“杂家姓王。”太监说。
“原来是王总管。”
“杂家不是总管。”
“不是总管?”
“杂家只是个小太监。”
“南长街的毕五你认识不认识?”
“杂家认识。”
“听说他是宫里净身的主刀。”
“是的,杂家净身的时候,就是毕五主刀。”
“他的刀怎么样?”
“快!准!狠!”
“哦?”
“只一下,杂家的命根子就没了。”
“除了毕五,还有谁专管净身?”
“会计司的小刀卜。”
“你说的可是‘阉王’卜一刀。”
“正是,小刀卜虽然年轻,却相当有手段。”
“手段?什么手段?”
“别人的刀下去能把人疼死,小刀卜的刀下去却一点也不疼。”
“看来此人还真有点本事。”
“他可是刘公公身边的红人。”
“刘公公让你来,有什么话要说?”
“刘公公说,他想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
“我身上?什么东西?”
王太监不说话,低头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赵梅坡的两腿之间。
“我的裤裆很好看?”赵梅坡问。
“不好看。”王太监说。
“你却一直盯着它。”
“杂家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你扒开裤子,发现里面少了一件东西,那会怎么样?”
“少了一件东西?”
“你在装傻?”
“我为什么要装傻?”
“你不知道杂家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杂家说的是你的命根子。”
王太监已出手,拂尘招式快,准,狠,直扫赵梅坡两腿之间。
赵梅坡微微侧身,恰好将拂尘避过。
拂尘再次扫来,依然直奔赵梅坡两腿之间。
赵梅坡再次避过,脸上却已露出诧异之色。
“等一等。”花掌柜说。
“你让杂家等一等?”王太监问。
“是的。”
“等什么?”
“等我把衣服脱了。”
“你要脱衣服?”
“是的,我要脱衣服。”
花掌柜说脱就脱,片刻间就已一丝不挂。
她的胸膛光滑坚挺,她的腿结实有力。
“你这是干什么?”王太监问。
“让你看看。”花掌柜说。
“看什么?”
“看我。”
“太监对女人不感兴趣。”
“如果女人对太监感兴趣呢?”
“你对杂家感兴趣?”
“有一点兴趣。”
“什么兴趣?”
“让你滚蛋。”
花掌柜已出手,王太监的拂尘被夺去,门牙被打掉了两颗。
“是你?”王太监的瞳孔突然收缩。
“你认识我?”花掌柜问。
“‘夺命美人’花不花。”
“不错,我就是花不花。”
“真的是你。”
“回去告诉刘公公,派个管事的来。”
王太监挣扎着爬起来,用手捂着嘴仓皇而逃。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花不花问。
“我怕。”赵梅坡说。
“你怕什么?”
“我怕你夺了我的命。”
“我不会夺了你的命。”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穿衣服。”
“一个大美人,光着身子总归不太好。”
“要我穿上衣服也行。”
“前提是,我要答应你一个条件。”
“你可真聪明。”
“什么条件?”
“你帮我穿衣服。”
“你让我给你穿衣服?”
“你不愿意?”
“那倒不是。”
赵梅坡捡起花不花的内衣,看着花不花的胸膛,手不停地颤抖。
“你很害怕?”花不花问。
“不是害怕。”赵梅坡说。
“那你抖什么?”
“手不听话,自己非要抖。”
“我漂亮不漂亮?”
“你很漂亮。”
“我可爱不可爱?”
“你很可爱。”
“我的胸膛好看不好看?”
“很好看。”赵梅坡赶紧闭上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我怕。”
“怕什么?”
“我怕你挖了我的眼睛。”
“我为什么要挖你的眼睛?”
“因为我看了不该看的。”
“你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我……我……”赵梅坡突然觉得嘴里发苦。
“你什么?”
“没什么。”
赵梅坡颤抖着双手,给花不花穿上了内衣。
“这个拂尘很好玩?”赵梅坡问。
“不怎么好玩。”花不花说。
“你为什么抓着它不放?”
“我想要你身上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命根子。”
花不花已出手,拂尘招式快,准,狠,直奔赵梅坡两腿之间。
赵梅坡赶紧避过,额头已冒出了冷汗。
“你好像很热。”花不花说。
“是有点热。”赵梅坡说。
“你为什么不脱了衣服?”
“我不敢。”
“你怕我吃了你?”
“的确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