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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给太后请安!”
“晋儿来了呀,几日未见你,倒让哀家好想啊”但见堂上那名发梳高髻,内着白色棉裙,外披藏青色刺绣锦缎长袍,雍容华贵的美艳妇人正是当今太后。
“昨日听闻太后宣召众臣女入宫赏花,怕宁儿不懂规矩失了分寸,特领其前来,宁儿。”
宁儿上前行礼,“宁儿拜见太后,太后万安。”
“这便是近来传得满城风雨,由你收入王府的女子?”
“是”晋王答道。
“上前来让哀家仔细瞧瞧”即便初入宫门,倒也未显胆怯,宁儿低头大方走上前。太后仔细打量了番,“好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太后啧啧称赞道,再问:“今年多大了?”
“回太后,臣女十五了”
“好,好”太后握着宁儿的手轻拍道,“哀家与这孩子有眼缘,甚是喜爱啊”
王爷舒心一笑,“太后,皇兄寻儿臣前往书房议事,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如今太后的心思已全在宁儿身上。
“宁儿,仔细听太后吩咐,不可没规矩。”
“是”
王爷走后,太后直接拉着宁儿前往花园,一路上将宁儿的身世、由来仔细询问了个遍。至园中,众臣女皆已在此等候,初见宁儿容颜不免惊叹。
“参见太后!”
“都起来吧,你等无须拘谨,自行于园中赏花吧。”
“谢太后!”
已过立冬,这御花园中的百花依旧如此娇艳繁盛,然此刻园中的美人却比那繁花还要光彩夺目,得太后召见,不免都存了些小心思,指望能叫太后选中,一朝入朝为妃。有于园中提笔作画的,也有吟诗比对,抚琴助兴的。
“这幅芙蓉出水图惟妙惟肖,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般纯熟画技。”太后于园中踱步,既欣赏风景,亦是观赏美人。
“多谢太后赞赏!”
“太后,这是左宗令尚大人家的二小姐,尚婉清”太后身旁的宫人回道。看来还当真是叫宁儿说中了,哪是单纯的赏花如此简单,不过王爷既说无事,那应当是真无事吧。
太后继续于园内行走,宁儿甚觉无趣,真不知人们为何独爱立于一处欣赏风景,且一看就是多时,究竟有何好看的,各做各的,也不一道谈谈话。园中有名容貌俊俏的女子,未像他人般使劲解数博太后欢喜,独立亭边,欣赏池旁的木芙蓉。
太后也留意了此人,但闻其问道:“那是哪家的小姐?”
宫人低声回禀:“回太后,那是徐离太傅家的千金,徐离道尔。”
太后恍然:“便是那名……”
“正是!”两人脸上的笑容微妙,宁儿未明白他二人之言,对此人倒是愈发好奇了。
“想来这位便是刚入晋王府的宁妹妹吧?”面前有一女子,言语姿态皆显刁蛮,在太后跟前也无丝毫收敛,徐离道尔听闻声响终是回过头来。
“原是你这鬼灵精啊,怎么,可是又想捉弄人啦?”
女子撒娇道:“姑母怎可如此看我”姑母?不知此人与王爷是何关系?“我不过听闻表兄家来了个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那人打量着宁儿,神情叫人厌烦。
“宁儿啊,这是光禄寺卿家的小丫头,郑梓樱,比你年长一岁。”
“梓樱姐姐好!”瞧其一副得意忘形样,宁儿这声好问得直想翻白眼。
“妹妹容貌过人,想来才学也是旁人不可及的,不如趁着今日众人皆在,让我等见识见识如何?”宁儿倒也不惊慌,提笔写字虽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但老三不是说了吗,这儿的人根本不知何谓明清,大不了明清的诗词念几首出来糊弄糊弄。
“姐姐过誉了,妹妹才疏学浅哪敢在太后及诸位姐姐面前卖弄。”
太后知晓宁儿是由民间而来,只怕叫其为难,解围道:“哀家逛了这会子也乏了,大伙便一起到亭中饮茶歇息。”
“是”
“姑母,不如就让妹妹边抚琴为我等助兴如何?”这郑梓樱就是不愿放过宁儿。
“这……”
见太后稍显为难,宁儿忙回道:“太后,宁儿不擅长琴,可否以古筝为太后及姐姐们弹奏一曲。”
太后抿嘴笑道:“好,备筝”
“是”
宫人为宁儿奉上古筝,别的不敢说,这古筝在未遇见甄研轩之前,宁儿便知自己技法纯熟,但见指尖于琴弦处轻弹拨弄,袅袅余音似清风流水般醉人心弦,一曲下来便叫郑梓樱心有不甘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