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光荣回到家,秀芹忙说:“光荣,咱孩子别去省实验幼儿园了,白燕她家孩子也不去了,你不知道,刚才白燕来了,说那个幼儿园死人了,尸TI还被挂在了门口,大家都说那地方是阴宅,很不吉利的,可不能让咱家小远去!”随后秀芹又问道:“你说,现在小远不去那了,咱们送给园长的一万块钱能要回来吗?。”聂光荣没有做声,秀芹又说:“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犯难,钱是咱主动送的,学也是咱主动退的,人家不还也是应该。”聂光荣依旧没说话,一头扎在了床上,秀芹以为聂光荣哪里不舒服,关切的问道:“我看你自从战友聚会回来就无精打采的?哪里不舒服吗?”聂光荣不想让秀芹担心就随口说了句:“老婆,放心吧,我舒服得很,几个战友要和我合伙开公司,我这几天跑市场呢,有点累,休息休息就好了。”秀芹一听要开公司,像冲了电似得兴奋的说:“怪不得看你拿上电话了,这是找到靠山了呀,以后得叫你聂总了呗!”可秀芹连忙又问:“咱也没钱投资呀,你可别让人骗了!”聂光荣嘿嘿一笑:“你都说咱没钱了,骗咱啥?我不用出钱,就是帮忙跑跑腿,我是他们老班长,大家信得过我,就拉着我入了伙。”聂光荣一个善意的谎言,把自己辞去水泥厂工作,为宋赞运毒贩DU找到了很好的幌子,也让秀芹对日后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反观艾向前这边,连日来被赌场和幼儿园发生的两起命案搅得焦头烂额,两起案件都和幼儿园园长有关,若不抓紧破案,园长有口难辩,其身后的利益链条也将浮出水面,这是白局和很多市里领导都不愿看到的,所以市公安局把这两起案件抓的极紧,但就当这迫在眉睫之际,刑警支队又接到省厅转办案件,说是艾向前辖区有一酒吧从事卖YIN嫖G违法活动,令市局迅速侦破。艾向前接到案件后本想交给治安处理,但他发现,被举报的酒吧不是别人的,还是幼儿园院长的的买卖,刑警的直觉告诉艾向前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许从酒吧能找出一些案犯的蛛丝马迹,随即艾向前通知抽调五十名精兵强将,晚上着便衣对涉事酒吧布控,若真有卖YIN嫖G行为,务必一网打尽,详细审问。平日里酒吧要到晚上十点左右才会陆续上人,艾向前一行人不到八点就来到了酒吧,为了掩人耳目,正常点了啤酒果盘,散坐在酒吧的各个角落。大约九点半聂光荣出现了,不必多言,自然是宋赞授意他来的。不知道是聂光荣眼尖还是有人指点,他一眼就看到了艾向前,忙坐了过去,没等聂光荣开口,艾向前便问:“你怎么也来这种地方?不在家陪秀芹和小远,出来偷腥呀!?”聂光荣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回道:“你可以来,我就不能来呀,和你嫂子因为钱的事吵了几句,她老是嫌家里穷,吵得我心里闷,就来这喝点酒。”艾向前有任务在身,就没多聊什么,他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自己。艾向前也没让聂光荣换座位,就让其做到自己身边,一来聂光荣不是警察,方便自己隐藏身份,二来,艾向前担心一会儿发生激烈的场面,兄弟在身边,自己可以更好地保护聂光荣。两个人都不说话,一直吃着水果喝着酒。晚上十点半,酒吧里坐满了人,气氛推到了顶点,可是艾向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舞池中央,歌手正常演唱,伴舞者也没有过分裸/露,根本谈不上卖YIN嫖G,酒吧里的客人也都很守规矩,虽然说说笑笑,唱唱跳跳,但一切都很正常,酒吧不是会议室,警察也不可能指望所有人一进酒吧就死气沉沉的,不吵不闹。本以为今晚不会有收获了,艾向前已经准备好发出撤离的命令,可就在十一点半,场面瞬息万变。大约四十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走进酒吧,刚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不到一分钟四十几个人一丝不挂站在了舞池中央,其中一个身材高挑,打扮妖艳的女人夺过麦克叫着:“想要我吗?来啊!”这时原本还算老实的客人们全都疯狂了,无不脱掉了衣服,漫天的撒着钞票,女郎们一张一张将钞票捡起,毫不避讳的和客人们缠绵,酒吧工作人员也不明原委,他们纳闷:这些女人是谁?酒吧什么时候招进来她们的?其间有几个酒吧保安试图阻止,但酒吧已然变成了YIN乱的天堂,男男女女肆意忘情,这令艾向前等一行警察都瞠目结舌,艾向前果断下令收网,在场的所有参与者都被带到了警察局。刚到警局审讯室还没等警察开口问,女郎们竟主动交待起来且口径极为一致:我们就是这间酒吧的****女郎啊,每天都在酒吧靠这儿挣钱啊!说着,娇笑着用手指指自己的身体。这令负责审讯的警察很是惊讶,从来没有哪个****团伙如此光明正大,毫不避讳。而更令警察诧异的是嫖客们也都出奇一致的回答:我们经常光顾这里啊,这里的小妞质量可好了!负责审讯的警察把小姐和嫖客的证言拿给了艾向前,不久判决结果就出来了,即对所有“卖YIN女”和“***者”收容教育一年,而酒吧经理因“组织卖YIN”,依据刑法,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并对酒吧处以十万元罚款,停业整顿。酒吧的经理狂喊冤枉,坚持强调自己不认识这群卖YIN女,更从没有组织过卖YIN嫖G等非法的勾当,但在“铁证”面前,经理的话显得如此的苍白……由此,幼儿园园长的又一个产业塌陷了,他也不清不楚的被罚了十万块钱,最惨的是他雇佣的经理,稀里糊涂地将要开始五年的牢狱生活。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这一刻都被扭曲了,在“铁证如山”下被扭曲了,想去纠正却百口莫辩。聂光荣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为了白而黑,却因黑颠倒了白,一切源于“爱”,但现在看来是“孽爱”。
幼儿园、赌场、酒吧都垮了,现在园长只剩下一家外贸公司,他心里清楚,想要东山再起,想要安身立命,这间公司已经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而最近发生的几件事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打上了自己的主意,他怀疑公司内部一定有内鬼,就干脆把公司老员工全部辞掉,上上下下来了一次大换血。外贸生意离不开物流公司,园长怕在物流方面出现问题,竟解除了和原合作物流公司的合同,反而以招标的形式寻找了新的合作物流。这下园长可算放了心,现在公司从里到外都是新的,不存在报复,不可能有内鬼,他甚至盘算着趁着外贸形式一片大好,五年之内重整旗鼓。可高兴劲还没过,外贸公司就出事了:这天公司新招来的业务经理说接到了一笔进口泰国水果的生意,还说这是一单大生意,要货量极大,而且有长期合作的意向。园长很高兴,还表扬了经理的业务能力,可是园长被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搞怕了,拿不定主意派谁去接运货物。业务经理建议:“老板,我认为您去最合适,这是一单大生意,您亲自去显示出对对方的尊重,对今后的长期合作有利,而且借此机会,您可以亲自检验我们新签约的物流公司能力,同时这一趟路途遥远,您可以现场指挥,确保咱的第一个大单万无一失。园长思考再三,感觉经理说的话很有道理,就照着其说的办了。这笔订单进行的非常顺利,新签的物流公司司机手把娴熟,工作积极,供货方水果新鲜,价格合理,同去的几个新员工办事沉稳,细心仔细。可就当离目的地还有20多公里的地方,一辆吉普车似乎有意的撞上了货运车,园长以为遇到了碰瓷的,就主动报了案。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可警察非要检查货物,说是接到举报,车内疑似携带毒品。园长感觉可笑至极,这是他亲自接运的货物,车内若是藏毒除非新招的业务经理陷害自己,而供货商本就是个毒贩且早已勾结自己刚刚签约的物流公司运输毒品。在园长心里这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宋赞偏偏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其实新招的员工近一半都是宋赞安插进去的,他委托人才市场伪造并粉饰出很多人才信息,所以在同一时间无论通过何种渠道招聘多少员工,必定会有宋赞的嫡系,业务经理设法让园长去,就是为了栽赃嫁祸使自己逃脱干系。而中标的物流公司不是别人,正是兄弟物流,秃六和大柱子利用名存实亡的兄弟物流公司,依托身后强大的资金保障,极大程度地压低运费并在竞标中以异于市场的价格强行夺标。至于泰国的水果商,就是宋赞的贴身保镖加布达,他早就将BING毒藏在水果之中,又自导自演了一场买卖水果的骗局。警察打开货车,将水果当场切开,园长自己都傻眼了,足足藏了二百公斤的BING毒。这时园长的电话响了,电话那边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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