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省实验幼儿园的园长,三年前你因为出轨和老婆离婚了,还逼得老婆净身出户,你有个女儿叫吴艾佳,在师范学院读大一,听说她上学的名额是你托人挤掉了一个农村姑娘得到的,十年前你靠你哥开了家外贸公司,挣了钱你却因为利益分配把他赶出了公司,靠这家公司你又开起了赌场和酒吧,最近你又通过省教育局局长的不雅照成功得到了省实验幼儿园的经营权。吴天,我说的没错吧?”园长听后顿觉脊背发凉,忙声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电话那头慢条斯理地答道:“别慌,我是来帮你的,听说你最近挺不走运呀,名下的买卖都遇到了麻烦,这样吧,你把你所有的公司都过户到我名下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警察也不会继续追究你了。”园长听后又气愤又惊讶,不自觉提高音量喊道:“我的公司都过给你?我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奋斗都变成你的?别做梦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大笑道:“看来你伤的还是不深啊,啧……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现在你不照我说的话做,那么你下半辈子就在大牢里过吧!人要识抬举,你那几个烂公司将来在我手里会重新火起来,但在你那里将永远是你的污点、罪证、炸药!现在我只给你十秒钟时间,答应了,半小时后你就完全自由了,如果不答应……二百公斤毒品,幼儿园门口死人,赌场出千还雇凶砍人还有酒吧卖YIN,你就自己跟警察解释吧,放心,适当的时候我也会帮你“解释解释”的!”说着电话那头响起了倒计时的声音:“10,9,8,7……”此时园长也明白了,其实自己就活在对方的套里,与其拼死命的无谓挣扎不如换个全身而退,于是便应了电话的要求,许诺把名下所有产业都送出去。听到园长同意了,电话那头只是笑了笑,就挂断了电话。这个电话正是宋赞打的,随即他又拨通了艾向前的电话:“艾警官,您好,来警局有几年了吧,你年纪轻轻就能坐上支队长的位置真是人才呀,听说你最近碰到了几个棘手的案子,是不是心很烦啊?”艾向前感到了打电话的人必定来者不善,警觉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宋赞慢条斯理地说:“弟弟,我比较了解你,也曾经和你打过交道,况且我们有相同的朋友,没别的意思,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帮帮你。”“帮我?帮我什么?怎么帮我?咱们认识?共同的朋友?”艾向前听得只发懵。“你现在就回警局,一会会有人去自首。”宋赞直截了当的说道。艾向前越听越懵,越懵就越感兴趣,连忙问道:“自首?自首什么?”宋赞微微笑着说:“小兄弟,话还用说破吗?从赌场砍人到幼儿园门口挂死尸再到酒吧出现****派对,除了酒吧经理“顺理成章”的判了几年,另外两起命案你不着急?”艾向前听后,好奇中夹着惊讶,惊讶中还带着疑惑:“你是说这两起命案都有人来自首?”宋赞平和的答道:“没错,一会就会有人去警察局找你,对了,刚刚在城郊发生了一起运毒案,二百多公斤的BING毒呢,还是那个倒霉园长的买卖,这个案子一会儿也会有人去你那自首。”话音刚落宋赞就挂断了电话,而电话那头的艾向前还在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运毒案到底怎么回事?”可艾向前听到的只是电话传来的嘟嘟声,他只好挂断电话,穿上了警服来到警察局。
艾向前到警局后不久,果然有三个人先后来投案自首,每个人都对犯罪经过表述的极为详细,犯罪动机也说的很有道理,就连犯罪证据都自己列举。这让艾向前既感到案件告破的兴奋更感到惊讶和诧异,毕竟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如此积极地交代罪行。但无论如何,案子终算是破了,园长自由了,艾向前立功了,领导踏实了。而后园长果真把名下的产业都交给了宋赞,宋赞让银背接管酒吧,加布达接管赌场,潘半仙负责幼儿园,把外贸公司交给了聂光荣。银背和加布达直接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了酒吧和赌场,潘半仙说自己名字不好听,把幼儿园改成了光荣幼儿园,聂光荣的外贸公司也改成了光荣外贸。至此宋赞一手编织的贩毒网络算是初具了规模,即由聂光荣负责运输毒品,靠赌场积攒人气,由酒吧负责售卖。光明世界里一股黑暗的力量由此滋生出来,而原本生活窘迫的聂光荣一家也因为这股黑暗的力量光明了起来。秀芹再也不用为柴米油盐的琐事操心了,聂远也被送到了光荣幼儿园。艾向前因为破案有功,很受领导赏识,成为了局里风头无二的明星,女儿艾倩同样被送进了光荣幼儿园。
这是一个极其平常的夜晚,聂光荣吃过晚饭闲的发闷,决定去银背酒吧转转,他想见识见识银背酒吧夜晚的疯狂,毕竟开业不到一个月,已经卖了几百公斤的BING毒了,聂光荣惊讶于这个他熟悉的城市,这个他眼中并不繁华,大部分居民还在为生计奔波的城市,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吸毒?是自己对身处之地了解不足,还是压根就未踏进这座城市,聂光荣开始疑惑了。也许身为毒贩却考虑吸毒的人如此之多显得很可笑,但一个刚富起来的穷人去探究一个并不富裕的城市为何孕育了如此多纸醉金迷的人就显得说得过去了,聂光荣的角色切换的太快了,所以他想到银背酒吧找到答案。刚到酒吧,聂光荣就看见了门口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脸色发白,目光呆滞,嘴里叼着根烟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还有几个人直勾勾地盯着聂光荣,手中握着酒瓶,不时地挥舞着,嘴唇发干却不停地嘀咕着什么,还有一个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还时不时地抽动几下。正当聂光荣不解之时,银背带着几个小伙子拎着铁棒走了出来,没等银背开口,这帮奇奇怪怪的人就都散了。银背见聂光荣来了,连忙把其让到了屋里,一边走一边和聂光荣说:“兄弟,你可是稀客呀!今天这么清闲呢?”聂光荣没有寒暄,好奇的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干嘛拿棒子吓唬人家?”银背拍拍聂光荣的背:“兄弟,不用大惊小怪的,他们是这的常客,刚在这玩儿完,钱花光了,还赖着不走,多影响生意呀,我能不撵他们嘛,不用担心,我很有分寸的。”说着,银背推开了酒吧的第二扇门,打开这扇门,只见几个妙龄少女在舞池中唱着跳着,音乐声音开得极大,足有百十号人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剧烈地摇头舞动,这些人时而做鬼脸,时而出怪像,龇着牙咧着嘴,还疯狂的摆动着屁股,极不协调的动作让人看得很不舒服,不用问,聂光荣知道他们一定是吸食毒品之后的反应。银背觉察出了聂光荣的不自然,知道他还没看惯这样的场面,就拉着聂光荣往舞池后面的走廊走,这个走廊有四个壮汉把守着,走廊两侧是一间一间的屋子,银背介绍说现在所有房间都是满的,能在里面玩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干部,或是名声显赫的大老板,每个房间都配备了“侍毒小姐”,就是吸完毒的泄YU工具,房间里还配备了冲浪浴缸、小型影院,甚至还安排了专业的泰式按摩。每间房都与酒吧的地下室相通,在这里玩乐的客人丝毫不用担心有被抓的风险,银背称这几间房为“顶配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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