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思珑昨晚说遇到你,我们还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几人就坐在饭桌后,许莉一边给符瑞装汤,一边说,“老叶,你说是吧,在街边都能碰到,我说这就是缘份。”
符瑞俊脸泛红。他当然听得出许莉的言外之意,说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出现过。
“阿姨,确实是对不住。13年前,我去了国外,前几天才回来。这不,我一回来就过来找你们了,只是时间有点久,我还真忘了你们的地址。如果不是正好遇到思珑,还真不知该去哪找你们。”
“这不怪你,我们都也搬了几个地方。只是与你们家失去联络,不能把新地址告诉给你。刚才听你说去了国外十几年?是移民了?”叶正浩不介意地笑着说。
“你是刚从国外回来?那更有缘份了,一回来就在街上遇到我们思珑。国外好啊。我们老想移民去国外呢。”许莉听到符瑞从国外回来,双眼一亮。
“不是移民,说来也真惭愧,我是被人拐骗到国外的,13年前,经历一番辛苦才回到国内。”符瑞提出这事,清秀的俊脸不由发红。
叶家几人面面相觑。
怎么这戏码与他们想像中完全不同?为什么不是高富帅取得傲人成绩,锦衣还乡,光宗耀祖?
反而是被万恶的人拐骗子拐卖到国外十几年,历尽万辛千苦才得以回家的苦情戏?
“人拐子实在太可恶了,现在能安全回到国内也是好事。不过,你爷爷符合老爷子当时好像认识到不少人,怎么会拐骗你这事发生?”叶正浩疑惑地问。
“我爷爷去世3个月后,我才被人拐骗的,估计他一些老朋友都不知道这事。”符瑞解释说。
“这么小就被拐骗到在国外,应该吃了很多苦吧。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许莉双眼泛红,感伤地说。
“是啊,吃了不少苦。这里流浪一段时间,那里流浪一段时间。”说起那段岁月,符瑞也不由发出一阵嘘唏。
“吃菜吃菜,小符。你阿姨厨艺不错,多吃点。”叶正浩见到气氛有点悲情,忙招呼符瑞说,“那小符,以后不走了吧?有什么打算?”
“不走了,身疲心惫。刚回到国内,也还没有什么打算,估计到时随便找份工作过日子吧,现在回想起来,平凡、平安就是福啊。”符瑞真情流露地说。
“找份工作也好,年轻人最忌就是好高骛远,不脚踏实地。对了,你有什么特长学历?到时你叶叔帮你看看,以我们家的交情,你可不准与叶叔客气。”许莉微笑地安慰符瑞说。
“就不敢麻烦叶叔了。我读初中一年级就被拐骗到国外,一直没有再接受学校教育的机会,哪有什么学历可言。阿姨,我自己找就行了。”符瑞一脸受宠若惊,连连拒绝地说。
“那行,你自己先找找,不行的话,叶叔再帮你看看。”叶正浩哈哈一笑,“小符,挺懂事的,这孩子。”
饭席间,一直都是叶正浩夫妻与符瑞三人在说话,叶思珑两姐妹一直静静地低头吃饭。不过,以符瑞变态的观察力,见到叶思珑一脸轻松,不喜不悲。而叶思翎则是嘴角不时抽搐,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饭后,符瑞陪着叶正浩夫妻看会电视后,便告辞而去。
几个小时中,符瑞没有提起婚约之事,叶正浩夫妻也像忘记这事。三人一直客客气气,谈笑风生。甚至连符瑞走之时,叶正浩夫妻还离身相送,还出口让符瑞经常过来吃饭。
直至符瑞离开之后,叶思翎走近符瑞提过来的礼物一阵翻腾,清点之后说,“两瓶普通茅台,两条芙蓉王,两箱饮料,一共不超出2000元。姐,初中一年级知识水平,这太让人想笑到肚子抽筋啊。”
叶正浩夫妻此时完全没有谈论符瑞的兴趣,与刚才对符瑞热情无比的态度简直是两个人,他们一直静静地看着电视节目,好一会儿,许莉起身回房时对女儿说,“明天打个电话给他,推了他。有些事必须说清楚,以免影响到你以后。”
叶思珑点点头。
符瑞坐在前往林吉省的火车时收到叶思珑的电话。符瑞能猜测到她会讲什么,只不过叶思珑并没有符瑞所想那般立刻说出结果,电话那边她没有说话,慢慢在酝酿待会要说的话怎么样才没有那么难听,能让符瑞心平气和接受结果。
“说吧,有什么话直说不妨的。”符瑞以为她难以启口,用爽朗的笑声响起,让叶正珑不用担心他的接受能力。
“那行,我就直说吧。”叶思珑深深呼吸一下。“从小,我的成绩都是排名全班第一,甚至最级第一。直至大学,亦是这样。在我读高中时,我爸爸告诉我有婚约,有未婚夫。我当时很绝望感到很不可思议,那时已经是2001年。当时我爸得罪到能量通天的人,被降职被调离。我爸告诉我,我家需要你家来帮助。好吧,我接受了这个事实,就盼望你这个未婚夫能帮助到我。直至我考上京大,考上京大硕士,我一直都没有与男人恋爱过。因为我在等着你这个未婚夫。”
“我自小就好强,我的理想很大,我希望我能在官场中有所做为,我想当上副处,正处,副厅,正厅,甚至达到副部级。爱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没有爱情我亦能活得很光彩。我所在乎的是我能不能实现我的理想,我在乎的是我的丈夫能不能帮助到我。”
“我对你过去的遭遇感到难过,幸好,之前的苦难已经过去,未来会更加美好。只是,看到你现状条件,你不能帮助到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