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破晓,金乌破空而上,光芒照耀大地。
华美的紫色光芒,华美的白色光芒,交织在一起,编制成为一个破碎的梦。
骨鸣崖,是净化之舟附近的一座高山,只不过这座山虽然称之为高山,但是其实并不高。
约莫五十米的高度,只能算群山之中的小众。
不过,当你登顶之后会发现,入眼而去,一片平整。
是那么的荒凉,那么的寂寥,五十米高,方圆百里,皆是如此。
相传,在上古世纪之时,神魔大战,有人一剑直接斩动天地,从而造成现在的情景。
又传,在上古世纪之前,这座山,本是世界之树的生长之地,是通往上界的通道,不过后来被人毁去。
总而言之,这种已然随着长久的时间逝去的存在,自然而言的就有很多版本的流传。
在骨鸣崖朝北的方向,是净化之舟前方的大片大海。
两地相距不过十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清晨的阳光,斜斜的照耀着,那漆黑的岩石,发出黑晶的亮光。
她转过头,看着半蹲着的他:“正因为是在这种地方,所以我也想弄清楚一件事。”
他抬起了头,看着她。
她弯下腰,三千青丝侧于耳畔。
他瞳孔一缩,那一年,那一日。
书桌后,一男人正在笔墨浓砚的书写着。
男子的脖颈处一把短剑,裹着黑衣的手,环抱着他的肩。
划过的脖颈,流下的鲜血,是恶。
无力的身子,倒下的轨迹,是罪。
她后退了一步,她看着他。
看着他眼眸之中的慌乱,看着他瞳孔缩如猫眼的惊恐。
“大约三年前的事,是你吧。”
声音平静,却不平淡。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很诚实,很坦率。
她站了起来,身后是遥遥无际的天空。
淡紫色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她苦笑了一声,面容略带伤感:“谢谢,心里清爽了很多。”
他只是静静的半蹲着在那,接受着阳光的洗礼,他也许应该百分之八十,懂得秋湘玉所想表达的意思。
“那个人,对她应该很重要吧。”
他无神的呢喃道,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在净化之舟听到的话,他还历历在目。
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杀人就是杀人,不管用多么冠冕堂皇的语言去修饰,杀人就是杀人。
他愣在了那里,破晓的黎明之光,映射在他的身上,照亮起一片白光。
此时的他,有点像-秦义绝。
像那个白色的秦义绝。
镜头一转,浑身浊气蔓延的秦义绝,紧闭着双眼。
睁开冷酷无情的眼眸,淡淡的看着前方。
紧紧握住的双拳,黑色的浊气在弥漫着。
随着手心伤痕鲜血的落下,周围陷入一片白色。
白茫茫的空间,鲜血在落下,一滴又一滴。
……
第三十七章 何谓,无谓(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