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少女的年纪,被一个或两个异性喜欢,那是很美好的事情,会让你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会让你觉得,你在众多女同学中,是出众的,我也不例外。
虽然不喜欢他,却不排斥被他喜欢。
但是,我难道要说,不给你联系方式是怕你喜欢我,缠着我,那样不但会让人认为是自作多情,而且还很矫情。
我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便答非所问,道:“我刚来学校。”
“你QQ多少,我加你。”他又问我。
他没继续那个问题,我有点庆幸,只是,要不要给QQ他,这是我犹豫的又一个问题。
“说啊?”
我看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是诺基亚的,半屏,下面的键盘是和电脑键盘一样的26个按键,就是按键有点小,看着密密麻麻的。我第一次见那种款式的手机,以前没见他用过。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奇怪的眼神,回我说:“我让我爸给我买的,你把QQ跟我说下。”
我想到不久前妈妈给我的黑色翻盖手机,顿时自卑了,我说:“我不怎么上网。”
这话是真话,手机的流量快用完了,去上海的话用的是漫游流量,很贵,我不想再买。
“没事,我等你上网的时候再找你。”
“算了,我……”我还是想拒绝,但他又开口了,“要不,你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给你打电话?”
把电话号码给他,他估计会每个月帮我充话费吧。虽然不排斥他的喜欢,但我也不想明知道他会这么做还故意给电话号码他。
就在这时,我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快点来打球了,还没和你老婆讲完话啊!”
我:“……”
想象着宽阔的田径场,楼梯上站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底下一群同学带着揶揄的眼神开着玩笑,而自己就是那个女孩,
我戴着手套的手心腾的就热了,额头也出了汗,我第一次觉得和他相处有着尴尬的感觉。
幸好当时我戴着口罩,不然我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我语气故作轻松,对他说:“他们叫你,还不快去?”
他可能也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傻笑:“一节课就四十分钟,除去点名集合的时间还没有半个小时,他们应该等的太久了。”
“嗯,快去吧。”
“好。”
那次,是我最后一次在学校了,也是最后一次见他,在那之后的很多日夜,甚至都到了距离学校不远的医院,我都想进去看看,但我终究没有,因为,再去,也不是以前的那些同学了。
我的第二次化疗,是在市里的第一医院完成的,我认识了F,知道了乐观,也看到了无奈。
还有高中同学,初中同学,老师的探望……我感受到了他们对我的关心。
只是,刘奕天为什么说谎,我依旧不明白,那天的错觉,是否真是错觉……
出院那天,没有在医院的热闹,只有我和妈妈两人,妈妈手里提着行李,我被裹的像个粽子。
我们站在马路旁边,等去老家镇上的巴士车。
治病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妈妈陪在我身边,爸爸要忙家里的事,工地上的事,治疗费的事,低保的事,医疗保险的事,事太多了。
但是,对于我在医院一天几千块的医药费,杯水车薪。
我们等到了车,妈妈占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让我坐下,一路上我接收到不少车上其他人奇怪的目光。
从小老师教我们尊老爱幼,让座,没生病的时候,我也是一直这样做的。
看到有满头白发的老人步履蹒跚的上了车,假装起身站在自己座位一边,或是有抱着婴儿的妇女空不出手扶她一把。
现在生了病后,都是看到座位就坐,也没想到让座的事了。
我还是不太习惯被别人这么看着,我再次庆幸,我的口罩,帮我挡住了一切不自在。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尽管只是市里到镇上,我们还是转了一趟车,我们镇上的交通不得不说,太不便利了。
回到家,我照常上了二楼,我住的那个房间,妈妈在楼下忙活,忙活什么我不清楚,大概就是家务活。
出院,坐车,到家,大概一上午的时间,我有些累,躺到了床上,拿起了手机,放了音乐听。
第22章 争吵(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