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城市不太方便跟大家透露,只能说是在河北省。渤海湾。这里有著名的杂技。也称武术之乡。因为自己酷爱武术,看了“鸡鸡”的龙蛇演义,才写了这一本国术类别的小说。当然现实的武术,和小说中的差距是很大的。
我小的时候,还是在冬天。在轧麦子的的“厂里”《就是一大片已经轧硬实的土地,类似修路还没有铺石子路面的那个状态》。亲眼看到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在早晨五点左右蒙蒙亮的时候打拳。因为早晨跑肚子,上厕所《那个时候,咱这还是比较穷的,根本没有在家弄厕所的》就跑到了“厂里”找了个角落。《不写这块,感觉太不好意思了,毕竟小,不懂事。》
这个老头还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不过从来没看到过他练过拳。“老头”打拳很厉害,两腿成弓子步,没有什么招式,好像就类似形意的半步崩拳,一脚迈出去,一拳紧跟打出,就没有别的招式了。在我看的电视中,《当时是,霍元甲》l练拳可不是这么单一的,都是摆姿势啊什么的。
老头打了估摸半个小时,双手收势。这个时候,他头上就开始向“冒蒸汽"一样,冒出大量白色的气,《打的时候,头顶可没有冒气。当时是冬天,尤其是早晨,嘴里哈出的气和鼻子出的气,在冬天是很明显的,北方冬天很冷的。》
当时我《擦完屁股。。。。。不好意思,不说这。》就跑了过去,问道”刘爷爷,刚才你玩的什么呀《当时太幼稚。。。。》
老头还是比较吃惊地,没想到大早晨就有人,看到是我就说道“我在玩啊,小明,你怎么跑过来了?”
“我拉肚子了,刘爷爷你是不是和霍元甲一样厉害啊。”我问道
老头只是嘿嘿的笑道,却不答我说的话,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刘爷爷,我也想学,您那个能教给我吗。“我看刘爷爷不说话,我又接着问
老头摸了摸我的脑袋,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很苦的,也很累。不是你想想的那么简单的。学这个,也会用到很多钱,《当时比较穷啊,吃饭买布的都是粮票,布票》而且这个东西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现在的人估计坚持不下来了。而且不要学这个,很容易犯法的。”
当时我哪里懂这么多啊,只是撒娇。求刘爷爷,教教我。刘爷爷一看没有办法,我缠上他了。就对我说道“行,明天开始,早晨,早起,去我的院子,不许告诉别人,只许你自己去."《当时不明白原因,现在想想,也许是老头不想让大家知道。怕惹麻烦》
我只去了几个早晨,就没有再去。这几个早晨虽然加起来也不是很多。可是当时我太小了,感觉在那样下去,我会死掉一样。
老头先让我站十分钟的桩,说我太小,不能多站,站多了以后长大,腿关节会很痛《当时穷,估计没钱买药贴》要是有钱就不一样了。然后开始拖着我的腰,把身子搞成练杂技一样。当时不懂,只问老头"我又不是,练杂技,我练这个干什么?”
老头也不解释。只说“让你怎么练,你就怎么练。”
没有办法只好身子跟对虾一样窝十分钟。这儿两样下来,腿也酸,腰也疼。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来了。。。。。
机机写的练步伐,缸上抹油,我没试过。当时家里都是青砖,哪里有那么多水缸。老头把青砖小头朝下竖起来,竟然让我站在上面走,砖不可以倒。倒了就要挨鞭子抽。老头和我说,“你要是真做我徒弟,这一关下来,你爸你妈估计天天来找我打仗”。你先试试,看看行不行。
当时年纪太小,平衡根本不过关,两只脚踩上不动没事,一动就下面不稳。身子在上面来回摆动,砖倒了那是小事,有时候自己掌握不了平衡,却硬要砖不倒。时常自己摔趴在地上。老头的原话是。砖倒一块,挨一鞭。人倒一下,跑三千。《当时根本什么也不懂》
老头常说,功夫费工夫。练一项也许很简单。日积月累就好。但是功夫就要练很多项,你只是刚开始,练身体的,稳定性,柔韧性,平衡性。这三项练到随心所欲的时候,就要开始下面的练习了《可惜了,当时自己练不下来。也许真不是那块料子》,老头说自己小的时候,可是每天练到哭,又哭着接着练。没办法,不练就挨鞭子。要想不挨鞭子,你只能练。现代这个社会应该就没有那样的情况了。
我问老头,功夫怎么样才算高,老头笑而不语。然后又和我说到“功夫这个东西,不到一定程度,不会显露。显露出来,不伤即死,只要一打斗,越打越上火。根本控制不住局势。电视上说能留手。。。那是瞎胡闹。除非大人打孩子。可是练家子懂得发力,身体反应也很迅速,就看时机抓的住,抓不住。抓住了,你就赢了,抓不住,你就输。赢了自然就是高手。
老头早晨也在院里打拳,打的时候,拳头附近的空气”啪啪“作响,我看着感觉很厉害。老头院里有一棵树,不过很多年钱就不长树叶了,老头自己常说,”都是我不好,把你给打死了。“大树树干中间,老头用硬牛皮套着一摞废纸绑在上面。手打脚踢。常常几天的功夫,牛皮后面的废纸,放下来就都成废纸片了。大树周围的土地被老头踩的跟上了油的木头一样,油光发亮。还深深的塌陷下去。
老头常和我说,练武不要起跳太高,脚要抓住大地。跳起来破绽太多,很容易被打进中路。抓住大地,身子就可以做灵活的变动,不容易被一招制服。哎,讲法是讲法,打法是打法。说了你也是不懂。不懂就是不懂。直到后来我受不了练武的苦就再也没拾起来过。感觉真的很遗憾。老头也离开我十五六个年头了,想想以前和他学武,自己眼睛总是湿润的。
当时我看到孙禄堂的拳意术真,才知道功夫也可以这样理论。我不知道老头是什么样的高手。也不知道老头到底是不是一个真的高手。但是在我心中他却胜似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