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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原来我是一只猫(1/2)

    夕阳西下,月亮初挂。朱砂就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从下午睡到了晚上。修自然不必说,会耐心的等待。但是老人竟然也没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只是期间叫人端上些点心与新茶。

    就像有人拿着毛笔勾画渲染一样,天空逐渐变成墨色。窗外成群的白鹭也早已归巢,靠近海边的建筑只有这个小楼透出莹黄色的光。这个时候,沉睡许久的朱砂终于醒来了。

    “唔……”朱砂眨了眨朦胧的眼睛,在修的怀中蹭了蹭脑袋,“修先生,我饿了……”

    修无奈的笑笑,掰正她的脑袋,示意她看向对面,于是乎……朱砂完全清醒了。

    轻咳了一下,朱砂理顺自己的头发,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调整了一个公式化的笑容:“失礼了。”

    老人的眼神带着温暖:“没什么,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当初啊,从一个无法掌控自己人生的毛头小子,到现在的小有成就,我这一生都在等待机会……”

    朱砂木着脸听着他的光辉岁月,指尖颤抖着抚上自己的左眼角下的泪痣,心中碎碎念:没什么没什么,这点耐心我也还是有的……朱砂,要尊敬老人,不能扔茶杯,哦不,水果刀也不行……

    悄悄注视着她的修仿佛能从朱砂的身后看见巨大的怨念,勾了勾嘴角,打断了老人的话:“冒昧的打扰一下,请问邀请我们于此的目的……”

    慷慨激昂的老人顿了一下,随即了然的回道:“我昨天曾经说过,委托的内容希望面谈。那么接下来,咱们开始吧。”朱砂颔首,没人注意到,修敛下的的瞳孔逐渐变蓝。

    老人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茶:“这个白鹭园……是我投资的。也是我这一生唯一一个不在意回报的投资。

    简单来说,就是在少不更事时,身处异乡的我在图书馆遇见了那个同是身处异乡的叫白鹭的女人。虽然谈不上一见钟情,但因为某些原因还是在一起了,却迫于压力不得不分开,从此相隔天涯的有点狗血的故事,但它却那么真实的发生了。

    现在我老了,一生打拼的事业也大都交给儿女,如果说令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白鹭。而我的愿望就是让我弥补这个遗憾。”

    朱砂淡淡的提醒:“即使是一个梦?”名为楚离忧的老人微微动容。

    “即使,是一个梦也好。”

    朱砂不置可否,随即认真的发问:“那么,这是您生命的唯一愿望了么?请问您的遗嘱是否写好?”

    望着老人带着惊愕的眼瞳,朱砂扯了扯嘴角,给老人几秒钟的缓冲时间之后,她再度开口:“如果您一切准备妥当,请联系我们,我们随时可以开始。那么,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们就先告辞了。修!”

    好像打开了一个开关,修的瞳孔瞬间变回原来的颜色,抬起头,对老人露出了标准的微笑:“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走到楼梯口,朱砂仿佛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回头漫不经心的说:“请恕我冒昧,能否方便透露一下,您为什么相信我们么?”

    老人手撑着额头,看不见他的表情,过了一小会儿,朱砂的耐心消耗殆尽,皱了皱眉头,行一个礼:“那么,我们先告辞了,具体的费用详情,您会收到邮件通知的。”

    在老人的默许下,他们推门离开,溶入了漆黑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风铃依旧在随风摇晃,就像老人的心摇摆不定。他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谁说话:“我为什么选择你们啊……”

    他静坐了良久,杯中茶水干了又添。终于他苦笑一下:“或许,我真的老了,虽然原理应该是催眠一类,但是就是无法放弃这个看似疯狂的机会。

    白鹭啊,白鹭,我来赴约了。……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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