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
"什么。"
"不说男孩了。"乌鸦又吞咽了一口水,盖上瓶盖严肃下来,"是真的吗。"
"什么。"
"刚才说的话?"他重复着,从他口里说出来又觉得莫名的寒冷。
"是。"不管怎么样真想睡上那么一觉,一觉怎么能够呢,我撇了撇嘴角。
"那么冷静。"
"什么。"他说话了吧,"那么冷静。"是他说的吧。
"不像你。"他放下水杯,做到靠窗的长沙发上,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没有别的事我可睡了。"我将要起身,脑子想着我房间里沉闷的天花板,和大床,主要是大床。
"说说你的计划好了。"
我突然一惊,怔怔地看着他。用眼睛就可以讲明白:"在这儿?你疯了。"
乌鸦平淡地摇了摇头,彼时我听到窗外遥远的鸟叫,像是不小心搭错了时光机,稍不留神从古世纪掉到了现在。
"说说胡萝卜的切法。"
胡萝卜的切法?困意完全消了,脑子不再想着那张大床,因为沉闷的天花板开口了,和我聊胡萝卜的切法。
乌鸦可真有法子。
脑子里此时便飞快地运行起来,我需要润滑剂,就像可以使齿轮转动的润滑剂。于是,我再次把烟点上,安静地吸了一口,心里突然生出一阵厌恶感,今天这是第几根来着。
起床看报纸一支。看着窗外的海一支,嘁,那支看着肥胖女人抽的那根,乌鸦给的烟。本来挺享受的,可是看着丑陋肥胖女人吸可真不爽,况且旁边还站着旧大衣的男人,像是两人挤了硬座似的。
还有一支,没去动力室之前和乌鸦坐在沙发上聊天,第..三支。突然想起来那男孩了,门是不是男孩关的,先说男孩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又撇了一下子嘴,口腔里被烟催出来的口水太多。这样的问题还是先不想了,暂时没有头绪。
那这是第四支,我习惯性地把烟轻敲了敲磨砂制烟灰缸,烟灰像是某种植物燃烧的残渣。
得得得,不想烟了,说胡萝卜的切法。
胡萝卜的切法。这个可难说了,先说把它用来做什么呢。当然如果谈切法,和刀功就有联系了。
我打了个机灵,原来如此。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乌鸦爽朗的笑声响彻这个房间,"我说你啊,自从那山羊脸那回来就变得不一样,好像谁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让你斐波拉契数列算蟑螂鼠壳上的纹路一样,整天就是这样的严肃。"
不会那么简单的,我心知肚明。他本来是想说如何解决那些讨厌的人吧。所谓胡萝卜的切法,只是说给房间里的探听草听的吧。
我想象着此时总部某一件不透光的房间里,一个因久坐而肥胖男子,肥硕乌黑的手正捧着大杯可乐,抽拉着吸管发出"嗤嗤"的声音。
突然,房间里险些被忽略的不大不小的收音盒子终于发出次拉声。他用手在盒子上面的转钮噌了一下,模糊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了:"说说计划好了"。他慌忙坐直坐正,手上的可乐不小心洒在他新腰带上,他都未去管。可只听到里面后来接着听到:"胡萝卜的切法。"时,估计会说:"什么嘛。"把可乐扶正继续发出"嗤嗤"的声音。
那会是多么诧异的表情啊。我险些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不是像搁浅的海鱼在沙滩上拍打的速度,而是一点一点的移了过来。
就像走来的人一样有仪式感。待光线充足看到了她我便突然一惊,吸了还剩三分之一的烟也没有了味道。
胡萝卜的切法、塔卜婆(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