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干嘛?”胖子回道。“你可以去看!”
气氛有些滑落,竹子说。“这么说我们又不能学字了!”
沉寂了片刻,佳飞开口说:“我知道有人,可以去他家学。”
“谁?”罗子忙问。
于是佳飞把艾博的爷爷说了出来。崔季听了马上说:“他那都是疯话,他从不教字。”李郊一旁也说:“没事逗他可以,真听他说自己会学他被雷劈傻的!”
两人说完,再没有人说话。佳飞向大家望,各自都自顾着走,他心里凉凉的,无比的落寞。但犹豫了后,他说:“我想去试试!”说着,他看向吴泽。
“我们陪你去!”吴泽说。笑了起,喊。“罗子唱个歌吧!”
“谁曾知道我是谁,你可听过我的泪,在那孤独的角落里,一群流浪无家的……”
“太难听了!”
“寒碜人,揍他!”
“没良心。”罗子边跑边说。“你们让我唱的!”
第二天,在罗子他们的小乞儿房里,太阳尚没有替下夜笼罩而来的黑影,"砰砰"外面就有了急促的敲门声。
佳飞被说话的声音吵醒,孩子们都在门外,压低了声音,但一两句的话里还是急躁放开了嗓音。佳飞起身去看,整院里的棚子、屋里的孩子围着一个人,是另村子的李慧,现只有她说话,佳飞开始听到。“他有势妈妈找不来人,现在僵持着!”
佳飞之后才听说,坏蛋知道李慧的爸爸去世,向哪里申请抚养权,要把李康带走,李慧这才想到跑来。
孩子们都感觉自己没有办法,静了好久,晓妁开口问道:“昨天才有的事,他怎么知道这么快!”
“半夜他又来了,见我们收拾东西要走,他就问,就知道了。”李慧回答,脸上现出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潮红和忸怩,但这在孩子们只是莫名奇妙羞涩了而已。没有多的想法,罗子于是开口问:“要走──你们去哪儿?”
李慧的脸色慢慢的回常,她说:“妈妈说回姥姥家!”
“你怎么又有姥姥了?”罗子脱口道。李慧没有回答。大家知道她的妈妈是卖到这儿的,或有亲人没有联系,所以吴泽回到话题上,说:“坏蛋有几个人?”
“他们三个。”李慧回答。
“我们去看看。”晓妁说。
来到李慧的家里,孩子们果真在路边看到了坏蛋。李慧领着大家直径回家,妇人在屋里看见昨天的这几个孩子,走了出来,问。“你们怎么来了!”说着,她望了望不远处的坏蛋,让孩子们进屋。
“阿姨和姥姥多久没联系了?”吴泽看妇人闩好门,即开口问。
妇人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打听,但还是回答:“一直没联系。”
“穷靠亲戚难,不要说没联系了,阿姨去姥姥家是不是要躲这个坏蛋!”吴泽又说。
妇人的脸上有些诧异,她不承认也不愿否认,就说:“谁教你说的?”
“没人教我。”吴泽说,接着就问。“阿姨觉得这坏蛋坏吗?亲戚能对自己好吗?”
“泽,你想说啥?”妇人变了色,紧盯着吴泽。
吴泽看了看跟来的孩子们,说:“这里都是没人要的孩子,这么多没人要,坏蛋又怎么会真的要康儿,这么多没人要,亲戚这么会愿意让两个孩子留,你去能干活,可康儿和李慧就是白吃,你干的活再多再累,他们也会想不够你们吃!”吴泽停了下,看妇人在心听,继续说。“你要是呆不下去,几天十几天行,一年半年的,房子可就会变样子了!”说完,吴泽又故意指了指妇人面前的乞儿。
“泽儿说咋办?”妇人新奇地看着吴泽
“阿姨信不信我?”
“你说”
“坏蛋要康儿给他!”
“布毛!”“哥哥!”几个孩子惊讶的喊。
“泽儿你说。”妇人笃定地看着吴泽。
“和罗子一样,这房子分给能帮得住自己的人,留下康儿、李慧,你一个人到哪儿不是干活,也不看谁白眼,好几个村康儿又有脚能躲,你有时间了也可以来看!”
“布毛平时不说话,一说起来比大人还好!”妇人笑说。
“阿姨也是在心急上。”吴泽红着脸说。
“我哥哥可厉害了!”晓妁开怀地说,和其他孩子乱闹闹的。
于是,妇人按吴泽的话三间房子一间分给邻里,一间分给了住在棚子下的小浪儿。她又将家里自己的孩子用不上的被褥厨具让孩子们拿去,唯一的算作家具的衣柜,也放到了别家。她的这些做法立刻让围外守着的三个坏蛋严紧了来,以至直接站在了院里,不许家里的三个人同时离开。
妇人一切安处好,做了许多面饼。她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搂在怀里好久,又次次嘱咐吴泽他们相互照顾。把自己脸上的泪痕拭去,她面向着门,顿了几秒猛的打了开。
外面三人见妇人携着行李,后面跟着孩子,忙堵了上喝问:“你想干嘛?”
“回娘家!”妇人神态倨傲,场面看去像是高尚情怀对丑恶的不屑,也或一种逼迫反抗毅然决心的态度。她说话时没有停步,直走到坏蛋的跟前能觉得他的鼻息这才稳稳站定,目光直视。“你不让路?”
“我儿子你不能带走。”坏蛋也看着她,目光里带着玩味。
妇人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孩子。看着这群无依无靠的孩子,她心里酸涩,眼里泛起了晶莹,强没有流下泪来。李慧也望着妈妈,双颊的泪痕擦去,生死决别一样关上门,依着门哽咽。李康紧紧地抓着另一扇门,面无血色也没有任何表情。吴泽几个把他拖进屋里,两扇门合拢,又有物体顶上加牢的声音,妇人这才转回目光,心里哀恨地叹气,手却指着身后,说:“那是你儿子,在这个地方还在用的法律,你要拦的,要找的不是我,现在让开!”
“你,你……”坏蛋结巴了两下,突然笑了起来。“法律,法律就是知道法律的人用在你们身上的特权。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妇人看着他,目光里闪着令人心悸的冷,坏蛋看见不以为意地冷哼了下,但脚下走动还是让了开。妇人走过,十几步又停了下,看着身边枝条编成的门,她说:“法律,一听这个词就觉得高高无上,和你一样的高高无上,所以,我从不相信它,如果你刚刚没有让开,可能┈可能吧!”说完,一把刀从妇人的包裹里滑出,闷闷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坏蛋看到这心里一惊,随即恼怒起来,叫嚷:“**你走,我要把你儿子给卖了!”说完,他和另两人紧紧地看着屋子里面的孩子。约莫三刻钟的光景,坏蛋看不到妇人返回,嘴里骂着别人听不清的话,一次一次的房门上跺脚。
晓妁看那门板弱不经风,扭头找到罗子,声音强保持平静。“你找的人靠谱吗?”
罗子咧开嘴一笑,口里诌道:“我下血本,给他们两个馒头呢!”
“你只找个了俩人!”晓妁还没说话,一边崔季就大叫,地上不住的跺脚。“十张饼,还是大的,不知道哪去了不说,自己也赔了!”
“什么…真是,那是咱们的好不,白痴!”罗子痛心疾首,反过来责指崔季说。“十个大饼,剩下一人一个,康儿妈妈给咱的,你没脑子啊!”
“要找个高的大孩子!”李郊一旁说
“我知道。”罗子说
另一边,吴泽的目光从屋外回来,找到李慧李康说:“李慧,等跑出后你看好康儿,赵伯家有前后门,一进门有人替你关,之后往我们家跑,躲外面的棚里,要是追来还可以看见!”见他们应下没有害怕的神色,吴泽又跑来拉着晓妁。“你还有竹子,我们跑了坏蛋会追,你们最后跑,注意些!”
“嗯。”晓妁点头。
布毛还想叮嘱两句,一边罗子这时喊。“布毛,虎子他们来了!”
吴泽趴在窗的细缝上看,十几个孩子土石块掷那坏蛋,有一个已被引了开,吴泽于是说:“把木板拿了。”说着,他首先做了起来。
下一时间,罗子又说道:“他们成功阴了一个,坏蛋都走了!”刚说完,门就被人打了开,快的让罗子一滞,也忙狂奔着跑。
晓妁和竹子一直伫在门后,听到外面孩子们的声音渐远,不再迟疑跨门跑了出。孩子们出来后,大孩子们并没有散去,李康藏好还是需要些时间。吴泽看到竹子离自己不远,都很安全,心里也松了口气。
时孩子们一一两两的四处站,都说着什么,杂乱却也能听清楚谁说的话。时刻,一个人声音特别的让人注意,他说:“猴子,猴子怎么来了!”
“他被抓怎么办?”另有孩子说。
罗子望大家手指的方向,心里一缩,眼扫过周围,连忙喊:“晓妁那去了。”
“妁儿还在屋里?”胖子在问。
“那!那,布毛!”吴泽的身边突然有人叫嚷:“妁也被抓了!”
吴泽的脑子嗡的一片白,再想不出什么。
“怎么办?”说话的是崔季。
“找人,快点,快点多找人!”一个大孩子脚蹬着别人的屁股,不住的说
“他朝这来了。”有孩子喊。
“跑,快点跑。”又一个说
“慢点,他们没有追。”
“让李康出来,不然……”这是坏蛋的声音。
“找人,姥姥的。”孩子们有人喊叫。
“人找来没有?”
“布毛,来了,看!”
众人顺着他人指的方向看,果看见村长和几个大人走向坏蛋那儿。
“同志,这些咋了?”村长笑着望那坏蛋。
“他们把我儿子拐跑了!”坏蛋的手紧紧抓着孩子乜视来人。
“内情我们都知道,时间过去吧!”
“时间过去了,事没过!”坏蛋语气光火说。
村长沉默了,跟来的人看了看村长,喝斥说:“兄弟,好声气的别不知啊!”说着,他和另一个汉子要拉孩子,坏蛋挡回,村长带来的四五汉子立刻迎上去,火药味烈了起来。
“你知道我叔是谁吗?”坏蛋又移转目光看向村长,说。“芝麻大的官,别以为有点权我就要敬你,这点权只是比他们放的屁响,同样让人恶心!”
“妈的!”汉子们口里骂着手已经动了起来。
“我叔是李刚。我叔是李刚!”坏蛋任凭他们动自己,只口里连喊。见他们畏缩犹豫,他一下子挣脱开,指示同伙打抓到的孩子,自己气愤异常地大骂。“他妈的,找我的麻烦,打,恨劲的打。”他的目光离开这儿,对着围观的乞儿们喊。“狗崽子们,不出来,我打死他们俩!”说完,他将身上的腰带解下皮鞭子使,一下一下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画着血痕。
孤独流浪的人是哀怜的,不仅仅是别人对他的可怜,更是指他自己内心浓稠的哀伤,就算壮年坚毅的人长久飘荡也不愿承受,更何况**岁心稚弱小的孩子。这儿或并没有苦难的画面,但苦难的故事除了让人一阵的哀叹与感伤,会有怎样的启发,影响周围怎样的人呢?多少天赋而来的真诚时间里泯灭,之后又一代人的身上看见,谁又可以肯定童真是在文字上得到,生活中可以保存!
生活?抑或说人们身处的环境,在这个共同生活的环境,人们共同的观念,想法,思维逻辑,道德准则,它们共同存在所构建的正在使用的规则和制度,在浪儿们的脑海又是该怎样去构架,才能让产生的生活方式适用于他们的生活上!他们的生活并不是这里的片面,单面地比喻,他们是世界上唯有的善人或恶霸,为艰难地苟活着,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在整个世界仅有一个善人,整个世界独有一个恶霸,情况怎样的反差总是同一的结果,被同化或是消亡,社会的优胜劣汰,物竞天择,或说环境生活对优劣怎样的选择,在这儿浪儿的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着,他们被选择同化的极少,或说他们本就是环境的一员,但努力之后仍无法让人接受,原因只是他们是乞儿,一群没人要的孩子。
一群没有人关爱庇护惜怜的人,所以外人可以随意的轻视,打骂与蹂躏,他们没人爱护,甚是自己的姊妹兄弟有时也只能眼睁睁地一旁看着,看着别人欺侮而不敢向前,他们都是远远地望着,痛恨,无力,屈辱地目视着,任凭坏蛋打骂晓妁猴子两个孱弱的人,没有人说一句话制止,周围也有壮年、老人远远地站着或走过,但那漠然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一些妇人有的也只是对自己观望的孩子的告诫和恐吓,他们没有像火车上的人那样疾恶与决然,尽管这里也有那时的人,人们听说了这个成功的真实。可真的只是把它当成了谈资和故事,这或是因为坏蛋的身份,他那有着组织、等级、章程倚仗的惯常行为,而火车上的事情只是一个突发偶然个人发起的例外──试想,谁会轻易放过小偷,不在有组织的强盗面前发出乞求呢?
坏蛋仍是喊着,鞭子抽打在孩子的身上,他早就在人群看见了吴泽、罗子、崔季他们,但较远或不愿费力,他始终注意孩子哭噎的持续,用这样的声音他相信等下去他们会自己走来,所以他的手法凌厉,鞭影更加密集,他要让围着的人看到孩子身上的伤,那一道道要泛出血的更形象的痛,便亲自把猴子身上条条块块的衣服撕扯的满地,猴子痛惜这唯一完整的衣服,伤心的死攥着些布片,一时不能承受号啕地曲着身子只顾着痛哭,鞭打也不识了,
猴子的反应三个坏蛋着实愣了一下,甚还有些诧异,但随着他们又把他的裤子也扒下撕碎了一地,哭声果的更加的悲怆了,只要时不时的打一下就可以持续,于是,他们紧接着便望向了强忍着哭的晓妁,晓妁虽是女孩但在大人的眼里只是十岁左右的乞儿,在四五岁还不给孩子置衣服的年代,十岁也只是个孩子。
但事情在孩子们就骚动了,吴泽首先冲了过去,佳飞火车上的幸事还历历在目,傻乎乎的也大嚷着紧跟,罗子几人慢了少许,他们叫喊着人群里窜了几下,十几个孩子也叫嚷着什么冲了上去,观望的孩子见势压抑的心兴奋,跑动起哄着也不再围观,场面一时乱哄哄的壮美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冲去圆点的孩子,四个坏蛋也面面相觑,言语威胁,做凶状欲摆开阵势。
佳飞冲上去一脚就被人踹到了地上,让他疑惑的自己还没爬就站直了身。四处人挨着人,他也没怎么想,扑向一个坏蛋的腿张口就咬。他是闭着眼睛的,感觉自己的头被人打了几下,他忍着痛,之后,身子一歪,应该是坏蛋跌到了地上,他换了一口,想往外拽,无奈身上净是人被压实了,于是口张大了些恨命地又咬了开……
苍茫茫的大地上,每天都发生着不一样的故事,悲惨,欢乐,平淡,离奇,每件故事的背后都有人性,情感和我们不知道的心理波动,那些复杂的频率是外人难以想象,自己也说不出的。不过人们根据自己的经阅和观念,想象着这背后的一切,尽管谬之千里,但仍是自以为是的讥嘲和娱乐,不是不辨是非,只是一种习惯的思维线路──紧围绕着"自我"或说局限于自己的经历和学识。
就如坏蛋和乞儿,尽管坏蛋遍体鳞伤地逃去,人们仍觉得那是些皮肉伤,因为他们是恶人,就应该严惩,有这一认知和理解就不再去想或被其局限着,不承认坏蛋做这一事时也会有善良,怜悯和恻隐。这违逆本有的观念,相悖便毫无理由可讲地不屑或者反对,除非是贴近自己或另一角度的讲述。拨动自己的心弦,心情难以言喻的便是贴近,后者只是在心里说一句"有理",多一条可有可无的观感罢了。
不管怎么说,坏蛋在人们的想象里就应该命运多舛,厄运缠身,结局凄惨,但他们的存在是被允许的,至少也是生活环境的一种选择,不然,他们早就自我改正或者消亡了──难道人们的共同观念,想法,道德深处允许坏蛋存在自己的周围作恶──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完美,起码是自己希望的完美,并总是要求别人完美,当别人真正完美又希望拥有或成为他那样的人,人总是要求自己和他人一样或他人和自己一样,自己和他人一样的完美,他人也有自己的缺陷,这或就是坏蛋被生活环境认肯的原因,不是因为人性,只是人们经受的苦难,人们希求到厄运,多舛和凄惨的想望真的在坏蛋们的身上经历着,承受过。
或许,他们的苦难比于乞儿不值一提,或许,回望他们的过去,根本找不到他们变坏的诱因,但我们应该明白,我们没有过他们的经历,他们是可悲的,生活让他们失去了怜爱、真诚、信任、希望和信念,他们在心灵上失去了太多,所以他们更容易接受些什么,阴狠、无情、残忍、麻木,他们从不会因怜悯而可怜别人,却又在他人不经意间被触动心里哀哀地感动。
他们每天生活在无望和徘徊中,没有感受到爱或者不再相信,无时无刻不再提防,尔虞我诈,做事一刻也不敢松懈,他们听不到被理解的话语,不被在乎,是因为他们排斥,或并不知道让人该了解什么,却反过来也不愿理解,体会他人的苦难而去在乎,他们没有信仰不知道在心灵上希望什么,只能无比的热衷钱权与强大,并相信别人也是为了利益,所以一直相信人心的虚伪。他们同样希望感受柔情,却总是瞬间想到这是自己的努力得来,而不再眷恋或可能泛滥,所以他们理解苦难的报酬不愿在这上面浪费一毫,但真情也在他们的内心,所以他们才会心里矛盾和痛苦,并要缓解更加的泯灭心里的焦虑不安和平衡。他们总是先否定身边,认为人心一般,开始否定所有的人,其实在他们第一次甚至很多次内心矛盾时,多么的希望有人拉自己一把。可是没有,那个想不到自己却熟悉的人并没有出现。
当然,这些或是丝毫无力的狡辩,但个人可以肯定,脱开物质,人必须在心理上和这个世界有一定了联系,这种联系无论是仇恨、嫉妒、怨怼,还是情爱、感激和博爱,它必须存在让人心有一定的方向,当可能失去这种联系,自身就会本能地寻找自我存在,增加或替换这种联系的本质,就像永久只能平衡的天平一样,一端是内心的情感观念,一端是外表的事物和经历,一端加码时一端必须跟着加码,一端减重时哪怕另一端并没有重量也要跟着减重,只有这样外界危险时,保持平衡,心里的一端才会加上警惕,心和外界才会有一定的联系,才能解释没有苦难的一些人他们也会作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