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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看法,观念及行为(2/2)

    那女孩也是识大度,近人情的率真心性,对两人发出恻隐,一通戏弄后,不仅留住了两人一日,还找顺路到马车载他们回家,因此路上不及吴泽的速度,这才晚回家了时日。

    回到家,罗子和佳飞自然要知道竹子死去的噩耗,这让所有人都痛伤了好久,人死是对这个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但活着的人却并没有忘记自己和一个名叫竹子的人还有着联系,活着终归要好好地生活,就让时间再一次略过,定格在另一种情感上。

    佳飞一直喜欢龚丽,始于一首歌,增长于对伊的思念,但龚丽是不知道的,她率性、大方,对爱情敢于追求,不过她一直追求的男孩并不接受她。所以,佳飞有了一种迫使和更深的为龚丽不值产生的爱怜,在这些情感的驱动下,一天傍晚的一次难得的机会,佳飞向龚丽告白了,可结果却让他无比的伤心和失落。

    晓妁也知道佳飞喜欢龚丽并今天示爱被拒绝的事情,见佳飞独自离开人流并不多的夜市回家的路走,她一起跟着。两人于是就又改绕安静的道路散起了步来,晓妁看佳飞闷闷不乐,也不说话,先是开口说:“佳飞,你怎么了?”

    佳飞低着头说:“她说我不要脸,像狗一样粘着她!”

    “哦,这样啊!”晓妁的语气低落了几分,但随即她又说。“我倒希望有这么可爱、忠贞的狗粘着自己,现在色狼可多了!”

    佳飞看向晓妁。“妁儿,你这安慰的一点也不好。”

    晓妁有些不满,不乐意说:“真是,哪里不好,狼有目标只想着把人吃了,狗却是永远跟着主人不离不弃,一点情趣都没有,怪不得被人骂!”

    佳飞沉默不语,好一会儿他突然说:“谢谢你,妁儿!”

    “哦!”晓妁简简单单的应道。

    反而佳飞奇怪了,他问:“你哦什么?”

    “你是感谢我这么晚了还和你散心?”晓妁说。

    佳飞摇头,想了想这才说:“你让我突然觉得龚丽丽好没有眼光,所以谢谢你!”

    晓妁听了一直看着前面,她柔柔地说:“罗子对我说男孩暗恋美丽端庄的,追求妖冶性感的女生,暗恋的是思念,追求的是欲望,所以女孩子也要注意主动些!”

    佳飞的脸又垮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脚说:“我又觉得你在嘲讽人,这话讲给她听──太合适了!”

    晓妁狡黠地瞥过佳飞,遐想着说:“我是讲给自己听!”

    佳飞惊愕,拿目光直直地望着晓妁。“有人……你想追别人!”说完他叹了口气,又说。“晓妁,女孩子还是被动,矜持些最好!”

    晓妁得意洋洋,脚下变动步子,说:“我不喜欢那样,就像脚走路一样,总要一前一后追着才行,不然,老是站在原地有什么意思?”说完,她扭身看佳飞,见佳飞颓丧着表情,神色顿了下,声音沉缓说:“佳飞,你认为什么情爱才是真的?”

    佳飞抬了下目光。“不知道。”

    “亲人呢!”晓妁问。

    佳飞深深地看向晓妁,好几秒才垂目光说:“我们就是亲人抛弃的人。”

    两人沉默了,不一会儿晓妁提高声音又说:“佳飞,你放不下她是因为不甘,爱,还是一时找不到下一个对象?”

    “都有吧!”佳飞语气低落,停了下他问晓妁。“你想追的男孩……”

    晓妁忙打断他,看着虚空快速地说:“好多好多狼!”

    “狼!”佳飞奇怪。

    晓妁转身退着步子走,看着佳飞说:“狗追别的女孩了,刚回来!”

    佳飞更奇怪了。“那你打算……”

    “我打算先让他说,女孩子要被动,要矜持。”说完,未及停顿,晓妁又说。“你先替他想想,说出来我觉得可以,你再告诉他你想到的──就以你的位置,身份说!”

    “这怎么说?”佳飞苦着表情,心里多希望眼前的人是龚丽丽。

    “什么?”晓妁沉下表情,详装没有听清。

    佳飞见此忙改口说:“我以前就关注你……”

    晓妁停下步子,柔柔的目光望着佳飞,之后羞羞地低下头,娇嗔说:“太长了,一听就不行!”

    佳飞怔怔的,晓妁此时的神态和自己看到龚丽丽追求别人时的一样,不,晓妁更有女性的柔美和在自己心里的霸气和骄横。佳飞看着眼前的佳人,又想着龚丽的拒绝,复杂的心绪好久也没有平复。晓妁等不到佳飞说话,抬眼睑去看,这一看又让佳飞心里一荡,含情脉脉的希望和期待,佳飞竟不知道晓妁是这么的动人。平静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那就说喜欢你?”

    这句话在两人的心里都产生的强烈的反应,晓妁是听佳飞说的有些紧张和询问,佳飞则是忘了说话时是想着龚丽还是晓妁,说出来后脑海里却全是晓妁一个人了。

    晓妁弱弱的又说:“喜欢和爱有区别的!”

    听了这样的语气,再看晓妁此时那样的表情,佳飞更是心里一震,他是听李母说过晓妁最喜欢自己的,但那时不疑有它,可此时此景那些话又怎能不让人联想,所以,佳飞看着晓妁的表情,说:“我……爱你!”

    时间静止一般,只在两人的身边流动,两人都相互望着对方,眼神似在交流心里的秘密,好久,晓妁的脸红通通的,她转过身,边走边大声问佳飞:“他会就这样说吗?”

    “会,他一定会!”佳飞追上她。“我去告诉谁?”

    晓妁捂着脸颊,用微有怨意的语气说:“他心里知道!”

    爱情也是一种对世界的联系,更细致地说,它的作用是把两个不认识的男女最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因此,对于这种因最紧密而不敢轻易确定的联系,相恋的人大都希望有所确定,如对方的亲口肯定,对方的亲友们的获知而对方不反对,自己散布传言对方默许,只要能加强或稳固联系的事情,对方无不在意。所以,佳飞多想问个明白啊!可他不敢开口,他还是有些情怯,于是他又说:“那总要让我知道吧?”

    晓妁驻足,幽怨地望佳飞:“你不知道是谁,怎么知道他会?”

    “我总觉得……说完了之后呢?”佳飞仍不敢相信眼下的一切。

    “说完了……”晓妁愣愣的好久了一句话也想不出,这让她窘迫的再也禁不住羞。“哎呀,怎么还有之后嘛?”说着,她就跑了起来。佳飞愣愣地看着她跑远,之后,心里涌出欢喜,急忙地追了去。

    这一年的一天清晨,赵红母女照常来到大街上,赵红卖小什物,母亲乞讨。赵红远远的见母亲把别人扔在自己脚下的半个脏馒头捡起来吃,望着母亲浓浓地露出哀色。这一幕让临街楼顶上的三个人看到。他们中先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父亲,她们真可怜!”

    父亲看向自己的儿子,之后转去目光。“孩子,不要可怜她们,要尊重,尊重所有有这种情感的人,尊重所有的人,因为每一个人都会有这种情感的时候,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人发出恻隐。”

    “我不想尊重,我想珍惜,守护她们,父亲”齐儿说。

    父亲欣慰地笑了笑。“这是个男子汉的话,但要知道自己有多少能力,珍惜、保护与自己有联系的人。”

    齐儿神色暗淡。“父亲,我还是想帮帮她们。”

    父亲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女儿的美,男人的悲,看到了才可人、共情,我尊重你的情感,但不能拿我东西去接济。”

    “嗯。”齐儿欣喜地应道。“我要把我的短刀送给她。”

    一旁不说话的叔父这时走近开口说道:“齐儿,作为叔父我不拦你,不过作为送这把短刀给你的人,我觉得心里没有被重视!”

    齐儿的神色当即萎靡了下来,他看着叔父恳求。“我现在只有这刀是自己的。”

    叔父不答,让他再看向赵红,时赵红在街角正与那些故意把馒头弄脏再扔给自己母亲的孩子们对骂,叔父已看了好一会儿,他见齐儿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己,嘴角一抹欢笑,转向父亲说:“我看齐儿可以接近这个女孩。”

    齐儿睁大了眼睛看向叔父,父亲也是眼里疑惑,叔父于是说:“大哥看,这女孩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这两句,对方花样百出还是不屈,这说明女孩要强、果敢,不用对方的脏话反击,要么厌这些话不愿说,要么倔强有自己的观点就保持到底,不会骂人又带点委屈,严肃和娇气,说明女孩交到的朋友不会是不三不四,能在乱中取正,总之一句话,女人能在污泥中一尘不染定是个宝贝。”

    父亲听后沉思了下,向齐儿问:“齐儿,你还想帮她吗?”

    “愿意!”齐儿没有迟疑,可之后他又看向父亲说。“只是……”

    “齐儿,你知道为什么百千年了家族还能保持富贵!”父亲问,等好久不见儿子回答,他叹息着,深深地望向自己的孩子。“没有永远的富贵,却有止不住的兴衰败荣,尽管子辈的起步比人高,受再完善的教育,那一代代的王朝不还是覆灭。这是因为家族中少了什么!”

    齐儿醒悟,接口说:“父亲说过,泰极必反,否极泰来,家族荣耀富贵,所以少的是耻辱和卑贱,所以泰极的我们要找否极的来平衡,稳定家族的兴荣。”

    叔父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拍打齐儿的肩膀,说:“齐儿,你是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本富贵的身份用贫困的方式教育,还不如顺其自然,这女孩喜欢就求作自己的妻子,不喜欢把刀送给她我也没什么。”

    齐儿脸上微红。“谢谢叔叔。”他说着又忙躲开叔父的目光转向父亲。“父亲?”

    父亲点头,说:“趁机会感受下苦难,除了这把刀什么也不要带,还有,她没有对你死心塌地,或者婚前就和你有了关系,不管第一个是不是你,家族都不会接纳!”

    “我刚十八岁,父亲。”齐儿发出不满喃喃说。

    看着齐儿走远,叔父向父亲走进一步说:“规则也该改改了,时代要变了。”

    父亲一声叹息,沉缓地说:“这本是两个人的事,家族不该干预,但太多的两个人就是一个家族,家族的长治久安在于人,人的活力在于心,世道让人观念变了,规则自然要改,但改一条规则可不是牵扯一个家族这么简单,做不好家族的未来就完了!”

    叔父微微一愣,问道:“大哥的意思是?”

    父亲回答说:“大乱后必思安定,安定也是一种乱,各国的国情不同,乱源也有差别,只不知这乱起于何时,止于何时,那个国家的乱可益家族,那个国家的安又让人一本万利。”

    叔父听后大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说:“大哥想把家族迁移异国?”

    父亲瞪了他一眼,口里却说:“大势的趋向谁都能见,只是时局的动态难以把握,我也有些琢磨不准,不保又有哪些新生的知识创造了占领市场的事物,毕竟一天的误差就是数不尽的财富,只有走走看了!”

    叔父听了想了想,忽然莞尔说道:“大哥,我想起了一句话,大量的知识不断增幅,无数的信息快速传递,而人们却在地面上盲目地跑来跑去!”

    父亲愣了一下,心里荡漾了许久,平复后说:“阴盛阳衰,阳盛阴衰,这片大地上的民族画出过这种图,若真有人能改变大势的趋向,只不知在这平衡的美中再加上些什么,改变而不失平衡!”

    再看另一边,齐儿一直跟着赵红,从早上到中午又一直跟到黄昏,这让赵红自然有所留意,大家看齐儿的衣着谈吐都有富家的气味,又似乎是一个人,这才心里安定要看他的目的。

    时是黄昏,赵红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齐儿不远的距离紧紧跟随,对方停自己也停,对方走自己也走,明显的一只十足的跟屁虫,吴泽等人则是远远地观望,时不时的察看一下周围是否有可疑的坏人。

    “你在跟着我!”赵红停下步子,这是她第一次和这个陌生人说话。

    “我和家人走散了,你能帮我吗?”齐儿说,为了接近这个女孩他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语气弱又心里的委屈,再有此时望着赵红期待的目光,活像一个可怜的落难人。

    赵红看着他好一会才收去目光里的警惕,疑惑地说:“你想我怎么帮你?”

    “有地方住一晚上就好!”齐儿急忙走近一步,欣喜又希望着说。

    “好吧。”赵红想了一会儿,不情愿地答应,紧接着她又严肃地说。“不过我不喜欢别人蹭大家的饭!”

    “大家?”齐儿愣了一下,马上说。“不会,不会,我饿一下也行!”

    “哼!”他的回答让赵红很不满,于是,转身冷冷地说。“跟上!”

    “嗯。”齐儿欢快地追上赵红,拿出自己的短刀递过去说。“这个送给你。”

    赵红瞥了刀一眼,脸色有些缓和,但语气还是冷冰冰的。“我不喜欢无故要人东西。”

    “那……”齐儿还没说,赵红驻足看向齐儿又说:“乞讨时除外,那是因为这是有理由,别人可怜我所以施舍,我同情你所以帮助,只是一种情感而没有目的,更不是要你的刀,所以你也可以用不着感激。!”

    齐儿忙更趋近了说:“就是因为是情感,我更要感恩,滴水报以涌泉!”

    赵红不屑地翻了翻眼睛,说。“书呆子气,以你的不足去接济他人,这对别人来说怎么能是滴水之恩,再如我,留你住一宿,举手之劳,滴水之情,还要让你报答岂不刻薄,所以,我最不喜欢滴水之恩要以涌泉相报的人,因为让你用涌泉也不能报恩的人定是比你地位高的人,所以,这些都是夤缘攀附,伪君子为自己找的堂皇借口才说的。”

    齐儿结舌,说:“你比我母亲还会,那个……说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就认为你在夸我了。”赵红说

    齐儿讪笑了笑,问赵红说:“你叫什么名字?”

    “赵红,你呢?”赵红也问。

    “齐儿。”

    齐儿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的姓氏,更名字也是一种代号,和所有的名字一样,作用只是区别分辨自己周围的人而已

    齐儿对乞儿们的环境融入的很快,或者应该说所有人都能与他彼此心里有所"联系",赵红更是愈发对他有所好感,因为自己的母亲他照顾的比谁都细心,赵母也开玩笑地说:仿佛突然间多了个儿子,把女儿都比下去了!

    但温馨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乞儿们的心永远都被生活所扭捏,多事之秋,多的是人心的不平与不甘,情绪的压抑和爆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控制也控制不住。

    这次的起因始于一个特别的家庭,李郊的家庭,李郊并不是一个弃儿,他和赵红一样有自己的母亲,父亲只留有他一个骨肉,他家里是否还有其他的成员,难以清楚,能知道的李郊只有母亲是他血缘上的唯一亲人

    这是一个间乞儿居住的常见的房间,吴泽,晓妁,罗子,赵红,齐儿,佳飞,猴子都表情凝重地看着李郊,李郊浑身染血,脸色煞白,神情恍惚迷乱,又有些歇斯底里,现在只听郊儿说:“他老是逼问我,不停地逼问,错没错都让我认错,可认不认都是受罚,总是说我的不是,所以,所以我就,就拿刀,拿刀……杀死了她!”

    “郊儿,先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不能让警察把你卖给人贩,我们能帮你,要先藏起来,罗子你想到哪了?”

    猴子应声就抢口说道:“村南的破胡同,那里好藏人!”

    “不,郊儿,离开吧。”罗子却说。“到内地他们管不到那儿!”

    晓妁想了想说:“现在人还不知道,但怎么去内地,即去了又让人认为郊儿还没跑?”

    “我可以找车找船!”齐儿说,看大家讶异地望自己,又说。“我父亲可以让人不知道就把郊儿送去。”

    李郊安全地逃掉了,以齐儿父亲的能力,就算所有的警员知道李郊在哪儿,他也有好多方法让他们不知道,但吴泽他们为了心里踏实,李郊的安全多一层保障,还是猖狂的各种方式阻碍警探们办案,于是,好多的人都被警方抓了起来。不过,抓进去的第二天所有的人就又被放了出来,甚至李郊这起重大的案件,也是不了了之再没有人提起。

    晓妁知道这是赵红牺牲自己才救回了大家,拿一个人的一辈子去换取"亲人们"现时的平安,可敬,可悲,更是可叹!但是啊,一个悲,一个叹字,又有多少人的心弦能被触动,真正地哀叹。所以,就回叙一段不知真实的对话,为那哀叹的人悲绪平缓,为那娱乐的人多一份思动。

    “你不怨我瞒身份骗你?”齐儿小心翼翼的语气。

    赵红苦笑说:“你自然有自己的理由,若不瞒身份,我们怎么会这么没有隔阂了解对方,要是我真的怨你不就不大量或者耍小心思了吗?”

    “小红……”齐儿抓住对方的手。

    赵红反握着齐儿的手,紧紧地握着,说:“齐儿,我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你能为我,为大家做点什么吗?”

    “我愿意……”一句没有说完,齐儿似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解释说。“小红,你误解我了,一直都是父亲叔父们把持一切,我很早很早就想帮你了,但我什么也做不到!”

    “我明白!”赵红低下头,眼里已是有无奈的泪水。

    齐儿不忍直视眼前的姑娘,他说:“小红,父亲很喜欢你,就像他爱我一样,我们一起去求他,或许一切都能解决了!”

    “齐儿……”赵红知道他是为自己做不愿做的事,感激地不知说话,手捂着脸只是哭泣。

    读书是一种奢侈的事情,因为它能让人在安逸中就有所满足,所以能读书的人是幸福的,幸福的人也很少见到因贫困而死的人。

    罗子他们的房子没有了,现原有房子的地面上工人们来回的忙碌,那里已经是一片工地,晓妁居住在李慧家里。吴泽,佳飞,罗子,猴子这段时间都住在赵红母女住的那间坍塌的只余两面墙壁的废墟上,大家重新修葺,现看上去勉强像房子了。本来四人也可以晓妁一样住进别人的房屋,但吴泽不许,非坚持要有自己的房子。于是,最最悲痛的事情又发生在了他们身上。

    那是一天中太阳处在最正方的时候。吴泽独自在家,他正奇怪墙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刚站起身墙就倒塌了下来,空气无力地阻挡了一下,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瞬间就把人给埋住了。当家人们把他挖出来时他已经死去,意外的连和家人说诀别的机会都没有,让情感显得那样的低贱!

    在同一个月的一天夜里,李康一个在家时他的居处来了几个人,他们拿着好多食物,李康并不认识他们,但几句话后他就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他有些震怒,让他们拿着东西离开,这些人对李康不友好的态度并不在意,留有些许的食让他吃,说完事后有着高额的报酬就离开了。

    当这些人走后,李康捧着那些食物看,越看越是心酸,越看越是难以压抑对自己的悲怜和不值,他从未吃过这样的东西,甚至见也未见,他珍惜地握在手里,慢慢地吃着,他要细细地品尝每一次噍着的感觉,每一次都要牢牢地记在心里,他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越哭越是伤心越是哭的肆意痛彻,同时,吃食物的速度也加快了。他知道这些人要让自己干什么,引开罗子,佳飞,把晓妁这个自己最亲近的美丽善良的女孩推进"梦佳人"那样不干净的地方,他侥幸地幻想晓妁在那里工作过没有什么不妥,可又一次次地觉的是逆着良心,但他的心里并不在挣扎,他只是想着自己命运的可悲可怜,想着和他一样为吃到食物而哭泣的人的悲哀。

    他吃的越来越快,狼吞虎咽,心里却想着自己要慢慢的咀嚼。但猛的他又把全部的食物摔在地上,之后,拿起来再摔,他彻底恸哭出声,不甘自己为这点财务就哀怜心伤,憎怨自己和身边亲近的人都是这样悲屈地受他人支配,但他又舍不得地上的食物浪费,就像他路上看到一口馒头不忍浪费捡起来吃掉一样,这种习惯性的不舍让他痛恨又无限悲凉。于是似有犹豫了一下,他又小心、珍惜地把食物拿在手中,满胸悲怆,满脸泪水地慢慢细细地咬下一口、一口……

    事隔不久果真有人给罗子,佳飞找了水手的工作,大家异常的高兴,认为赵红或齐儿求自己的父亲安排的,谁也没有多想就接受了。

    罗子,佳飞登船出海的那日,碧蓝的天空里还飘浮朵朵白云,大家都赶来送行,喜悦的心情,明朗的清爽的早晨,离别不舍只是淡淡的一种柔情,微微荡漾相恋男女们的心田,佳飞望着晓妁,晓妁也眼有泪光脉脉地望着船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罗子和大家挥手,喊叫着什么,不知是晓妁听到了还是和佳飞会心地点头,她也为船的远行挥动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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