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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爱情与观念(1/2)

    晓妁又去"新梦佳人"工作了,但这次那里的人再也没有了热情、温馨、和睦的一面,晓妁觉得不对想要离开时已经不能,在提出辞呈的第二天就被常纪所玷污。崔季,猴子,胖子等几人前去要接回晓妁被几十人殴打,那残忍血腥的画面,连打人者的一方也有人不忍目睹,心里可怜,发出喝喊阻止。“刘宇,够了!”

    打人的人停下了,猴子躺在地上的血泊里一动不动,崔季的一条腿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扭摆,天可怜见,其他的人还算完整地清醒着,只他们身上又流落地上的血,看着总让人心里发毛,莫名其妙地恐惧。

    刘宇走近说话的这人,看着他好几秒,不紧不慢地说:“韩莫,你是可怜他们,还是敌对我?”

    “我只想帮一下可以帮助的人!”韩莫说,神色平静,眼睛盯着刘宇。

    刘宇走动步子,边说:“韩莫,从乡下初到城市的人都不太明白自己的位置,年轻人更是容易冲动!”

    韩莫没有回应,好一会才说:“放了他们!”

    刘宇扭头目光冷冷地朝他望,口角带笑,说:“韩莫,你是川哥介绍来的,想来他不会给我一个伤自己手的锥子,你明白我的意思?”

    韩莫的语气萎靡了些。“角里的事我可以拚去命,这样做不了几回兄弟们就会寒心!”

    “我是商人,不做地头蛇,你知道城市和乡村的区别吗?”刘宇停下脚步目示韩莫回答,韩莫也望着刘宇听他接下来说话,时间似那么一停滞,刘宇又说:“乡村是自家的厨房,这酒店就像城市一样,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不同的人去,那么多人来来往往,一个人的东西丢了很难再找到,这座城市,每天都有百千人进入,百千人离开,丢了一条命也是很难找到一丝痕迹!韩莫,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很难,警局也只是三天的热度,所以,失踪百十个人,在城市激不起波纹,但一具尸体被发现却是一种震荡,在这里的法律,失踪,不管人是否生死和死人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你在威胁我!”韩莫的声音冰冷,透露着丰富的情绪,可却让人听不出一丝的情感,这句话说完他突然又意识到对方话里藏着话,忙软了口气说:“你。我……”

    刘宇微笑,开口打断他说:“我从不威胁人,因为那样会极可能的让我多一个敌人,而少了一种从背后下手的机会!”

    “我求你放了他们吧!”韩莫并没有求的态度,但这还是让刘宇很满意,他瞥了一下崔季等人,对韩莫说:“我也不是狠心的人,只是怕麻烦而已,他们要是再来谁负责,东一处,西一处,要都这么草草了事,烦人的事真会要命的!”

    “我帮那个叫晓妁的女孩赎身!”韩莫默默想了好久才说。

    刘宇走向韩莫,走动的过程一直用戏谑的目光望着他。“川哥如果不说你这个人,我还真以为你在跟我耍心思,那叫晓妁的是常纪的情人,我只是帮忙看着,在这里她是自由,被保护的,明白吗!”说完他等韩莫说话,等了十几秒后,回身踱步门口,将离开的脚顿住,转身又说。“还有我必须提一下,我是生意人,所以,我希望我手下的人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一个好的商人甚至是政府都不希望贫富没有差距,人有贫富,地有高低,有高低所以水活,有贫富所以劳力流动,资源有所倾斜,也只有这样才能有等级的划分和稳定。老板和员工,官富和百姓,振古不变的制与被制,所以,做一分钱的善事,就要有这一分钱为自己打广告的价钱,真想做我都会在暗地里做,这样不仅空间很大,进退有度,败露了还容易处理,有时间更正和找替罪羊。”说完刘宇就离开了,他离开后这里的气氛立刻就有了变化,但什么样的变化胖子他们也不知道,只觉得在强烈的变化。一个人为这变化冷哼了一下,拿眼扫视所有的人,见都不做声,这才跨出步子,朝刘宇离开的方向走。

    刘宇感觉有人跟来,头也没回就说:“老四,我刚才是不是太……”

    “宇哥刚才帅着呢……”来人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冷和霸气,他不等刘宇说完嚷嚷地就说。“这才是真正的恩威并施,韩莫这小子就欠教训!”

    刘宇佯怒地驻足回头。“马屁精!”

    老四憨笑,挠头说:“一大半是真的!”

    刘宇继续走,边说:“其实我也觉得把那四个人打的狠了!”

    老四也露出惋惜神色,气愤地说:“道上的哥大们都这样,也怪韩莫这小子不早点出头!”

    刘宇许久叹息一声,说:“小国寡民,老四,这样的生活如果不封闭真的好吗?”老四对话意有些迷茫,刘宇没等他说话又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或许真正的自由无所谓封闭的环境,像我在家里渴望飞出庭外,到了这社会,追求的自由却是肆意的放肆,放肆的猖狂,凌驾于他人之上自由的任自己所为,不说"他人"被自己限制,自己还是感觉被哪里束缚。”

    老四有些明白了,他顿了一下说:“宇哥,在这里当软柿子是很危险的!”

    刘宇用不在意的口气反问:“在你面前也危险?”

    老四被噎住了,停了一下又说:“宇哥,你见过那晓妁没有,常纪那么费心?”

    “她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吗?”刘宇扭头问。

    “最近出来过,听说常和那个姗姗的在一起。”老四回答说。

    刘宇停下步子,想了一下说:“我是个生意人,怎么能窝一个女人在店里,让她到茶室陪茶!”

    老四吃了一惊,忙劝说:“常家那里……”

    刘宇明白他担心什么,于是说:“就上一次后,这都几个月了,他不来我难道还干巴巴的去询问?”

    老四思索着边说:“也是,晓妁这个女人听说也烈得很,用不得强!”

    听这么一说,刘宇跨出的步子又停下,补充说:“接客让她随意,但要挂名。一,常家那里可以说是磨她的性子,二,这也给了她脱逃的机会。当然,人逃了咱还是要找回来的,之后就看常纪的态度了。”

    任何新奇的事物常见都是平常的,任何善恶的观念说出来难以人心认肯,亲自经历了才能心里信服,而对于信服善恶观念的人,善只是一种情感,恶只是一种处事态度,无所谓善恶间的对立。

    观念,其实就是自我说服的一种心灵世界的教条,就如法律风习一样,存在了就必须会实施,而且行为的过程是那么的自然、习惯、应该、普遍和融洽。一人一世界,法律风习在人们平常的日子里似并没有什么用,但这看似没有什么用的虚物却无一时不在维护世界的稳定和走向。观念也是一种规则。一种是世界的规则,一种是个人的规则,相互独立却又有联系。譬如另类荒诞的解析:把脑子的思维世界单一独立起来,意思是脑子里是脱于外界的另一时空,即他里面也有自已的时间、空间则由多维组成,是为多维一体化的空间模式。这个空间的万物形成完全是由感官控制,思维发展,并这儿的时间独立且超脱实质的物质──以独一但必需有物质依附的方式存在。这么瞎想的话,这个"世界"也是要有规则的,或者再极端些,是否也有时代和文明。

    文明的好坏有优劣却没有善恶,有相互借鉴而没有相互敌对。人善、人恶、心狠、恻隐,观念使然,又何苦责难人。世界的规则使人萌芽出许许多多的观念,世界的规则使然,又何苦指责与自己相反的观念。

    唉!真希望善恶间有相互体谅的观念,这样善良的亲人们(注:语出,善良的人们都是我的亲人。)是否就会少多些苦难,晓妁是否可以自由快乐地生活?

    对于亲人们来找自己并悲惨的收局,晓妁丝毫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认识的工友就姗姗时间最久,关系要好,两人时常的在一起谈笑。但是,那也只是以前,自晓妁不得自由,发现姗姗在这里真正的工作后,姗姗对她就开始并愈发的冷淡了。她也曾劝过晓妁离开这里,对晓妁妹妹一样看待,这些情感是真实的。所以,对方再不待见自己晓妁也时常的去找她。女人间的私话只有女人知道。两人的事就单说一下崔季他们救人不成之后的时日,两人说话最少,姗姗对晓妁最冷的那次。

    那次的地点是姗姗工作的房间,晓妁没有进去,姗姗还处于工作的时间。房间里有许多男男女女,人们都是放纵着自己,肆意地娱乐。

    姗姗的工作就是为人娱乐──晓妁就站在一旁,眼看着姗姗站在桌子上跳舞,她的动作很单一,很流畅。远远地望去,充满了香艳、魅惑和青春,让男人们那么的遐想,销骨勾魂,满透着情欲,野性,又被女孩有意无意中矜持着,让男人看着欲罢不能。

    周围都在哄笑,男男女女都在"欣赏"着姗姗的舞姿,氛围是那么欢乐,那么和恰,那么的热闹,只有晓妁心里哀叹地流泪,同病相怜深深地为这个女人心痛,悲怜。

    一个男孩走进桌子,扭动着身子,双手在姗姗的屁股上游走,这个男的姗姗并不认识,但她还是任对方轻薄,任他的手滑进自己的衣裙。远远地望,好像两人在亲密地配合,舞蹈更暧昧,艳丽了几分。更让周围的男女起哄欢笑的异常。

    看到这,晓妁很想冲过去阻止,冲过去做一切自己能做的,可冲过去又能干什么?很可能连自己也被侮辱、践踏。她心里哀哀地愁怨,很想立刻离开忘记眼前的画面,但,却又不住地在想,在肯定,自己此时见到的一切,不仅姗姗一个女人,还有好多,好多这样的场所,这样场所里的好多姗姗一样这般跳舞的姑娘。

    晓妁去看姗姗的表情,目光刚移动,和她伴舞的男人伸进裙子抚摸的手突的把她的内衣扒了下,姗姗忙护着裙摆卧倒身子,桌子上摆放的什物翻到掉落了不少,声音杂乱却似有旋律,不禁让远处的晓妁惊的张大了嘴,身子也险些冲了出去。

    晓妁捂着嘴不让自己痛哭出声,她泪水蒙蒙的双眼,看到姗姗这一瞬的表情只有惊乱,无奈和那永远都存在的麻木。

    姗姗直望着那个跑开的男孩,自己穿好衣服,站起身就又舞了起来,舞还是同样的舞,人还是同样的人,只是这次周围的女性也感觉到了这个女孩的孤独和遥远,并一种孤独遥远的永恒。

    晓妁扭身跑开了,跑到一个角落痛痛快快地哭出了声,哭着,她心里不住地想,人真的高于畜牲吗?不,不是的,不然为什么要让人畜牲一样地区有男女,真希望真有那么一座女儿国,一条永远不枯竭的子母河。

    姗姗很晚了才回来休息,晓妁去找她,一见面就抑制不住搂着她哭,姗姗没有去搂怀里的晓妁,也没有说话,等对方哭累了,冷冷地说句自己要睡觉,就强推着晓妁离开,之后,关上门自己在房间里啜泣。

    晓妁在外面站了好久,就那样静静地伫立,静静地听屋里的哽咽声,直等到里面再没有了任何声音,才缓缓都踱步离开。

    人是一样的,女孩的愿望也是一样。晓妁一步一步的跨着短步,心里想。在意舆论,羞辱,这儿的女人都有,而且更强,同样自己也知道别人怎么看自己。男人的玩物,女人间的污点和败类,可这又有什么──那不是她的错──她更忧惧的是爱她的或她爱的人也在乎这些!为了爱吗?不全是,为了一个安定的归宿?晓妁摇了一下头,脚步停顿了两秒,心里悲叹地继续想着,真希望一个男人因爱带我离开这里,这儿看到的会让我潜移默化变作一个轻薄的女人。我不应该降低自己的希望,不该!我的美丽,端庄,还有简朴,大度……这些品德真能帮助一个人吗?为什么世上的悲苦坏人作恶总要好人承受。同样的道德在同样的道德那里才能得到尊崇和器重吧,看来这里的男人全是带着玩弄人的想法来的。都是些畜生,他们又怎会爱惜你?哎!那些下房的女人想过这些吗?她们比我陷的更深,她们也一定想过,她们也一定认为来这里的男人都是畜生,久而久之,用这样的意识和眼光畜生地看待所有男人。晓妁的脸布上了一层浓厚的不安和零乱。她驻足捂住心口,手抖动着,口里喃喃地说着别人听不清的话。所以她们说……她们说,男人都是畜生,坏人!啊,是啊!我和她们想的一样,想着来这里的男人都是为了情欲,我要被同化了!不,不是,不,让我冷静点,妁儿,理智些,理智地想人都是一样。人都是一样的!你是一个好女孩,你只是被迫害了而已,你还有佳飞,罗子他们,他们会来帮助你的。

    这样想着晓妁还是无措了起来,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趴在墙上哭了好久,之后拖着步走,想念着嘴唇翕动无声地又说。我应该留意昨天那个男孩,今天他也来了,我没有见,他会帮我吗?如果……如果他不帮我,下一个人也不动于衷,次次的打击,还不是要认同"男人们没有一个好东西"的思想,看来我只有寥寥的几次机会!思想,观念,一形成就难以变动。天啊,你会可怜妁儿,让一个善良而将泯灭的灵魂遇到希望吗?妁儿好想有一个家,一个安安定定温暖的家。那怕为了它妁儿失去所有。家,应该说那个爱我的男人,为了他,也是为了家,佳飞,我愿为你付出那怕自己的一切,只是,你会知道,能得到这一切吗?

    晓妁是幸运的,或者说不幸的人太多,晓妁说到的那个男孩名叫华生,一个迭遭失败后想要放纵的年轻人,当然,放纵也是有着品位的划分,华生并不是一个甘受淫靡这样自我化存在和个体性价值的堕落者,虽然他现在正处于堕落的边缘。

    晓妁第二天就如愿接待了他,也是这个男孩执着,一连好几天吃闭门羹还是要找晓妁,两人自这一天相见一直持续了好久,这里也只是生活中的摘要而已。

    晓妁去看他手里的东西,感觉到他犹豫、紧张,坐下身伸手将那东西按住,她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思,但看到华生缓缓抬起的目光露出来的惊诧,她忽的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她微侧一下头微笑,这个动作很美,但笑的却透些凄美。“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晓妁说,见对方不愿说话,她试着拿过那包毒粉。

    华生任她取走,看她鼻下轻轻一嗅,他的脸色变动,开口说:“你也吸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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