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faerie of the dark black datura, which hath bloomed in my blood, will you not grant thy wish?
那漆黑的曼陀罗在我血液中绽放,住在里面的精灵啊,愿意实现我的愿望吗?
那晚的梦,单调得可怕。
黑白的树影,来回莎莎地奏响,簌簌地在她耳边低语。
她漫无目的地在其中游走着,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面前的林子终于朝两边微微分开,她看见了谁坐在一座巨大的断树根上,背对着她。
深紫色的长发蜿蜒地铺开,穿插着殷红的黑色裙摆层层叠叠地翻覆在她身边。
由荆棘编织的花冠坐落在她的头顶,墨色的花朵缠绕在她裸露的手腕上。
“呐,你的愿望是什么?”
夏野泠猛地睁开眼睛。
啊,是梦啊。
她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日光从窗帘缝里泄进房间,慵懒地弥漫在她的床脚。
她瞄向墙上的复古钟表,滴答的机械声响竟令她心情略微愉悦了一些。
唯一令人开心一点的就是白天是吸血鬼睡觉的时间,在她时差没有调过来之前她在白天还能够自由行动。
虽说是这样····她拉开窗帘,一片玫瑰花海赫然映入眼帘。
她还没有傻到在吸血鬼的地盘上乱晃。
她从浴室里一边擦着头一边走出来,再次看了一眼有些艳丽到晃眼的花园。
她扎起乌黑的长发,套上轻薄的黑色七分袖和牛仔,掏出几本带来读的厚厚地英文小说,径直窝到了书桌跟前的转椅上开始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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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卷怜司告诉夏野泠她和昴是一个班的时候她确实松了一口气。逆卷昴看起来虽然有些暴躁,但是不去惹他的话应该不会有事。
“谢谢。”她轻声对着他鞠了一躬,走入教室,漆黑的发丝在身后飘荡。
残阳缱绻地留恋在天际,慢慢地被盲目的黑夜吞噬。星星一齐睁开了眼,无声地聚伏在月亮的脚下,平静地凝视着罪恶横行的大地。
夏野泠正穿过走廊举目抬望夜空的时候,小提琴悠扬的声音透过层层玻璃婉转地飘入了她的耳中,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个旋律是帕格尼尼的B小调第二小提琴协奏曲--《钟》。这首曲子的难度非常高,但是很显然这个演奏者的技艺十分精湛,将一系列的高音装饰音毫不费力地带过。
真是漂亮。她心中暗暗赞叹,不由挪开步子朝音乐的来源走去。
夜间学校放学后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泠却出奇地没有感到困乏。这所学校其实大多数人应该都是人类,但是她还是能够区分出来那些为数不多的吸血鬼。
坐在窗户边第四个,一脸冷傲的纹羽小姐;还有第一排的班长,十分规矩的水之上同学···吸血鬼身上,总有一股能和人类区别开来的气质,或许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傲,或许是眼神里总少不了的落寞。
她停在了音乐教室的门口。这个是高二的音乐教室,本不是她这个初三的学生该乱进的地方。但是优美的琴声并没有让她深究那么多,她靠近虚掩的门,小心地往里面张望着。教室里居然没有开灯,致使她必须眯起眼睛才能辨认出一个人形。那个人很高,身形似乎是一个男人,一件松松垮垮的外套挂在肩头上,随着他的演奏奇迹般地没有掉落。他站在朝向窗外的方向,就连月华也为倾听一曲从乌云中破壳而出,温柔地滑进屋子,冰冷地抚摸着他的侧颊。
那一瞬间,夏野泠看见了他沐浴在月光下的眸子。
那是比蓝宝石还要漂亮的色泽,比大海更加深沉的静谧,令她一刹那忘记了呼吸。
音乐终于到了尾声,最后一个音符完美地收尾,逆卷修淡淡地撇向刚才门发出微响的位置。
“吵死了。”
他懒懒地声音消散在夜晚的萧瑟中。
倦怠的疲劳感随着女孩倒头在床上渐渐袭来。
她撑起身子叹了口气,有意无意地盯着橱柜边那面长镜。
镜子里的人陌生地不像她。
校服在她身上意外地合身,她突然有些好奇他们怎么知道她的尺寸。还是说,送到这里的新娘,体型、年龄,都差不多一样。这想法忽然令她一阵恶寒,泠连忙摇了摇头,把它团成一团扔在脑海的角落。
第二章 愿望(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