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伤口不深,萧静姝歇了一晌午便下床走动了。凶手没有抓到,就连一点蛛丝马迹也都没有留下,这件事让齐思远大动肝火,却也没处宣泄。
春日里的太阳不似冬日那般严寒,照的人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受了伤,挂了彩,齐思远也不让萧静姝再去狩猎,可她又和那些官家太太小姐无话可说,只能恹恹搬了靠在帐子里看那群太太小姐说笑。
“皇后可好些了?”
齐瑾瑜见帐子大敞,心思一动便进了萧静姝的帐篷。
本来玩手指的萧静姝听到声音,这才抬起头看向来人:“只是一些小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让王爷费心了。”
又对绿如说道:“给王爷看茶。”
“王爷坐吧。”
齐瑾瑜看她这般懒散,笑道:“可是觉得无趣。”
萧静姝叹口气,语气里甚是无奈:“可不是,挂了彩陛下不许我再去狩猎,偏偏那群太太小姐又无话可说,着实闷得慌。”
因得上次梅苑一番雅谈,两个人也熟稔了许多:“陛下也是在关心娘娘的伤势。”
萧静姝颇有些无奈:“他呀,一向是这样。”
将桌子上的果然推向齐瑾瑜:“王爷尝尝吧,都是些新鲜的果子,味道也是极不错的。”
齐瑾瑜也不客气:“这可都是进贡来的水果。本王这可是沾了娘娘的光。”
“王爷若是觉得喜欢,本宫着人给王爷送去一份。”
属国进贡的水果一般都会按例分给宫中各处,还有未去封地的王爷府宅,可分到的并不多,能在这荒郊野岭的吃上新鲜水果,还是属国进贡可见齐思远的一番用心。
“那本王谢过娘娘了。”
春日里虽比冬日暖和,可齐瑾瑜却着(zhuo)着(zhe)厚重的一层衣裳。脸色依旧是病态的白。
“王爷近日可好些?”
齐瑾瑜笑道:“老样子。”
“王爷还是要多加注意。”
“多谢娘娘关心。”
萧静姝端起茶杯,垂下眼:“王爷方才见过陛下了?”
“见过了。”
“王爷您说今日若遇刺的不是本宫,而是另有其人,那人目的又当如何啊?”
“本王不知。”
“罢了。”
萧静姝放下杯子,眼皮半垂着:“是本宫想左了。”
齐瑾瑜笑而不语。瞧了瞧外头,毕竟男女有别,也不好待的时间过长,齐思远拢了拢外衫:“本王就不再叨扰娘娘了。”
起身离开,方走到账门,回过头看向萧静姝,良久才开口说道:“娘娘。”
“嗯?”
“世事难料,与其拨云见月倒不如静观其变,也未尝不可。”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萧静姝望着那背影,突然就笑出声:“真是个聪明人。”
绿如若是再不明白萧静姝的用意,可就白在萧静姝身边待了这么些年:“娘娘你方才在试探王爷?”
萧静姝没有作答,只是笑道:“君子坦荡荡吗?当真是有趣。”
看向绿如:“你可是觉得本宫此番作为着实不妥?”
绿如如实回答:“是。奴婢一时想不明白,还请娘娘明示。”
“若论宫中大智若愚者,非贤王莫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