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绿如更加疑惑了。
萧静姝只是浅酌一口茶水,不语。
贤王一向不问朝政,就是封地也不曾给他,以身体为由远离朝堂,自是不会有朝臣拉拢正因为如此萧太后才未曾亏待过他。着实是个聪明的人。
萧静姝没再去狩猎,最终获胜的是一个将军家的公子。萧太后来看过她,说了许多体己话。傍晚慕雪也来看过萧静姝,没说几句就话就被人请去参加篝火晚会。
绿如本以为萧静姝也会同去参加篝火晚会,却被萧静姝一句无趣堵的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家娘娘啊,总是怕麻烦,喜清净不喜喧闹。
绿如也禁不住她家娘娘这般懒散:“娘娘您不觉得您这样着实无聊了些?”
若说无趣,她家娘娘这般才叫作无趣,也不知是不是东方钰的懒散传染给了萧静姝。
“绿如来时可带了棋?”
“带了。”
“来陪本宫下盘棋。”
绿如苦着脸将棋盘摆好,坐在萧静姝对面。
萧静姝手执黑棋:“本宫让你三子。”
绿如这才露出笑脸,落子。
她家娘娘一向聪颖,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烛火晃动,昏黄的灯光打在萧静姝的脸上,一派沉静。帐子里安静极了,只有棋子落盘的嗒嗒声。
黑子落下,原本的死局又活络了,置死地而后生便是如此。
绿如苦着一张脸:“娘娘又赢了。”
萧静姝摇摇头:“你啊,还是太浮躁。”
“奴婢本就比不得娘娘。”
萧静姝执起白棋落子,一盘棋又陷入争执:“你看,又是一盘活棋。”
绿如眨眨眼。
“本宫有些乏了,要去歇息了。这盘棋你与小冬子下吧。若是有人来了,就让他们回去吧。”说罢走向床榻躺了上去。
绿如叹了口气,对守在门口的东方钰招了招手。
东方钰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慢慢走了进来:“作甚?”
“下棋。”
娘娘交代的事情,绿如不会反驳。
东方钰坐到萧静姝离开的位置上,这才打量着整盘棋:“看不出你还挺会下棋。”
黑白对峙,互不相让。
“这白子是娘娘落的。”绿如取出萧静姝落下的白子,整盘棋又变了,黑棋如盘龙一般等待一击毙命的机会将白子吞噬。
“好棋。”
东方钰眯起眼睛,嘴角慢慢上扬,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一盘棋下到夜半。
经过遇刺一事,狩猎场上多了许多官兵,直到春猎结束也都不再出过任何事。
春猎过后便是秀女大选,官家的女儿,寻常百姓的女儿,都盼得一个机会。
秀女们统一着着一身蓝色的衣裙坐着宫车入了宫。
萧静姝站在城墙上,静静地看着一辆又一辆的宫车,笑道:“若本宫不是萧家的嫡女,或许今年的大选本宫也会是其中之一。”
东方钰对这般浩荡的气势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皇后终究是皇后。”
“常听人说,这皇家向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也不知哪一日便是用来形容本宫。”萧静姝笑容依旧:“本宫听宫人说御花园的花开的正盛,陪本宫去瞧瞧。”
说罢,转身下了城墙。